“若儿可还有觉得身体哪里不舒服?”
得知顾若娇醒了,安阳王并未立马来打扰,而是在听说她能吃东西后,才过来的。
为此顾若娇颇感窘迫。
但当安阳王发现她能看见了,忍不住老泪纵横的时候,那点羞怯也就烟消云散,跟着安阳王哭了起来。
结果就是这父女俩你来我往的哭,身边人手忙脚乱的劝着。
最后还是安阳王担心她把眼睛哭坏,才强忍了下来。
“要是有哪里不舒服,一定要说出来。”
他是最了解这个孩子的,从小的懂事乖巧,不是疼到受不住,不会轻易叫人知晓。
有时候总是令他特别心疼。
顾若娇摇头:“父亲,女儿觉得很好。”
“那便好。”安阳王满脸慈爱的望着她。
他盼了这么多年,才终于盼来了这一刻,如何能不激动。
而这一切,也全是托了另一人的福。
望着两个在他面前故意装作端庄的小年轻,安阳王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做女大不中留。
安阳王清了清喉咙:“不知阁下能否借一步说话?”
说完便直直的注视着他。
君夜离微微勾唇:“自是可以的王爷。”
顾若娇来回望着两人,想想君夜离这个人也不是个会吃亏的主,就不开口帮忙说话了。
虽然因为蛊虫将毒转移了,但顾若娇还是休息了好几天才缓过来。
归根究底还是因为底子太差了!
而君夜离虽然对身上的毒轻描淡写,但顾若娇发现他的唇色一直都很淡,且身体比以往要凉许多。
从前和他同睡一榻,都会被热醒。
现在却不会了。
生落这种蛊虫本在移毒前就需要在身体里用血养上一段时间。
养血人需承受心口每日被吸血的痛苦不自尽,之后等蛊虫喂养熟了,再放到中毒之人体内,让生落将毒吸出。
之后蛊虫会自动回到养血人身上。
这种做法,如何会不损他的根基。
顾若娇心里很担心,只是没有表现在脸上。
转眼便是一个月过去。
顾若娇坐在窗台边。
边塞的春天风景秀丽,虽然还有些凉意,但树上的枝桠都开始冒出了嫩绿的新叶。
顾若娇正看得入神,就感觉一件披风盖到了身上,随后自己也被抱了起来。
“又坐在窗台吹风,也不怕着凉?”
男人将她抱在怀里,披风一掩,风便灌不进来了。
顾若娇看着他,嘴唇高高撅起,都能挂油壶了。
“你最近都在忙什么?”
成日不见踪影的!
“郡主很挂念在下吗?”
“谁想你了。”
“是吗?真的没?”
顾若娇就含羞抬眸看了他一眼。
片刻后还是诚实的,很小声的说。
“想的。”
君夜离心口就是一烫,抵着她的额头。
“在下也是想的,非常想郡主,时时刻刻。”
这人说起情话来也如此露骨。
顾若娇不禁有些羞赧,嘴角却是止不住的上扬。
但还没忘记原先的事。
“你都还不曾说出去做什么呢。”
君夜离就不瞒着了。
“自是在准备提亲之事了。”
顾若娇诧异地抬头看他。
君夜离抚着她的脸。
“很惊讶吗?我以为郡主该早早明白,你将会是我的。”
“可父亲那……”
“安阳王若是不同意,你以为在下能在这府上待着吗?”
所以那日他们出去,就是在谈提亲之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