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三指黑臂（二）

“得，又是一个穷鬼。”胖子无语，也不能接触一个高质量半人。好带着他吃香的喝辣的，左手妹、右手酒。唉，遗憾啊，不知道半人界的美女都是长什么样的，猫族的女人会不会很性感？

这时一个羊大妈扛着锄头走了过来，“吆！无能鬼的小子回来了，还带了俩朋友，你还有朋友？”

灰山羊没有说话，他面无表情，都习惯了。

胖子瞪了那大妈一眼：“什么意思？”

羊大妈见胖子凶神恶煞，瞅了胖子一眼便匆匆离开。

“她为啥这么说你？”胖子不解。

灰山羊满不在乎的摇头，他盯着胖子肩膀上的巨蚊：“快走吧，别让巨蚊掉下来。沾了土可就不值钱了，这可是蛤蟆王室的高端食物。”灰山羊小心翼翼护着蚊子，这蚊子卖给蛤蟆贵族才能卖半个玉钱。

“高端食物？”提及食物胖子的肚子又响了：“灰兄，你平时吃什么？”

灰山羊走在前面，大长腿走的特快：“草啊。”

“草？只吃草吗？”胖子不解，好歹也是个半人，光吃草怎么可能长这么大个。

“还有怪物肉，鱼肉。”

“什么是怪物肉？”高墨也饿了，提及怪物，他却没有半点食欲。

灰山羊很耐心的说：“没有变换成半人的统称为怪物，比如这巨蚊。”

“半人到底还是沾了人的光，才成怪物。这蚊子肉好吃吗？”胖子扭头嗅了嗅肩上的蚊子，这蚊子到没什么味，烤了也许不错，不知道有没有病毒什么的。

“不敢！不能吃！”听闻胖子要吃蚊子，灰山羊眼睛瞪的老大：“贵族才吃的起这蚊子肉，这一只巨蚊能换好多肉呢，咱这平民吃点小鱼小虾就很不错了。”

“小鱼小虾比蚊子肉还便宜？”高墨难以理解，不过就不能以正常的思维去看到这个世界。

灰山羊有些可疑的看着高墨，补充道：“那是当然了，小鱼小虾小青湖边多的是，可以去买，很便宜的。”

走了没多远，胖子已经累的满头大汗，他有气无力的问道：“灰兄，你家还有多远？”

灰山羊指着远处石头垒起的墙壁，说：“那里就是我家。”

灰山羊家是石头垒起的院墙上面搭着一片荷来当做屋顶，床是稻草。

房后面堆满劈好的木头，木头都摊平散在坡上。看着不多，其实很多，这些木头燃烧提供的热量，够全羊族度过整个寒冬。

回到家，灰山羊先把蚊子很宝贝的放在稻草上面。然后他才去看高墨的伤口，灰山羊捏了捏高墨的胳膊，皮肤宛如枯木，再捏捏高墨肩膀：“肩膀也发硬了，赶快断臂，不然命不久矣。”

“怎么断？”胖子很严肃，断臂可不是小事。

“我有专业工具。”灰山羊从稻草下面搬出一个石箱。这箱着很重，灰山羊怎样也搬不动。

胖子实在看不下去了。“我来。”胖子很轻松的搬了起来，这石箱子最多五十斤，搬出石头箱子，胖子不忘说一句：“手无缚鸡之力”

高墨推了下胖子，示意他说话别那么直。

灰山羊也忍不住瞅了胖子一眼，他瞅人的姿势太过于优雅，有点像女人。

揭开箱子，灰山羊拿出一把石斧。里面还放着一个小瓶子，小瓶子里是消毒的红药水，箱子里只有这两件物品。

“这斧头干嘛的？”高墨看到这石斧头有种不详的预感，他怕灰山羊用这石斧给他断臂。

石头斧子虽然有刃，看着一点都不锋利，感觉砍柴都费劲。

“做手术，断胳膊啊。”灰山羊不以为然，穷半人可都是用石器做手术。

“断胳膊？”胖子也看不下去了：“没有刀什么的吗？”

“刀？石刀？”灰山羊不知从何处拿出一把石头磨成的小刀，这小刀更钝。

看到这两样工具，高墨急了：“没有很锋利的那种，铁刀也行啊？”

灰山羊瞪大眼睛：“铁？开玩笑呢，铁比红玉还稀少。普天之下拥有铁刃的只有一位，何也姑神医，据说马族王用一座城换这铁刃，神医都没换。不过铁刃给了他也白搭，马王也不会使用，何神医妙手回春再加上吹丝断发的铁刃。就算脑壳里长了疙瘩，何神医都给你割的干干净净，不留任何痕迹。”提起何也姑，灰山羊是一脸崇拜。

…………

“她在哪儿？”高墨无语，铁在这个世界竟然是最稀有的？

“在红玉山顶，何府内。何也姑性格怪癖，有三不救，非重伤着不救，不善之人不救，白发老者不救。”

“红玉山？远吗？”

灰山羊冷哼一声：“何止是远？马族不吃不喝，从此地走，也得跑上十天十夜。再说了，断臂这种小手术何神医根本不救。”灰山羊拿出红药水涂在高墨肩上：“这小手术还得我来，等会儿你躺在那块石头上，千万别动！”

小手术！？？高墨感觉这羊人拿他涮着玩呢。

“等等！蛤蟆用的箭头上，那尖尖的是什么？那不是铁吗？”高墨怕了，这么钝斧头，真能把胳膊砍下来，那也是硬生生锤断的。

“箭头上那是尖石头和锻造好的骨头。还有一种利器骨刃，那东西很贵，用不起。没有别的办法，你放心，虽然我是第一次断臂，但我有信心。”灰山羊目光坚定。

灰山羊如此坚定的眼神，高墨差点信了。

灰山羊有模有样的在高墨右肩上摸来摸去，他在寻找骨头间的缝隙。

“就是这里，躺着千万别动。”灰山羊一手掐着高墨的肩膀，另一手提着斧头。

见情况不对，胖子立马夺过斧头：“你一斧头把他剁死咋办？”

灰山羊很淡定：“不至于，我可是一名医师。你看他的脸，都肿胀发紫了，再拖延下去，病毒蔓延全身，何也姑神医来了都没得救。断臂后换一个胳膊就是了，手臂在青湖市场上有卖。”

好好的胳膊被灰山羊说的跟假肢似的。

“断臂是小手术？”胖子怎么看这斧头都不靠谱，也不知这灰山羊哪来的自信。

“胳膊和命你自己选吧。”灰山羊很严肃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