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哥哥……。”羊白白直接哭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办。牛丽使劲翻找自己的空间腰带,她带了一些简单的草药。这些药只是解蛇毒的。
高墨坐在一旁,他的肌肉也在抖。他颤抖的拿出蓝瓶子药,抹在腰间的伤口处。伤口不大,毒到是不小。抹上药之后,伤口清凉,疼痛感得到很好的缓解。
这应该就是解毒的特征吧,他也是第一次中毒,不太清楚这些。
“胖子!”高墨举起药瓶,他的肌肉还在抽搐,不过已经开始缓解了。这蓝瓶子药应该可以解毒。
胖子看了高墨一眼,立马会意,他拿药给灰山羊伤口处抹上。
本来抽搐的灰山羊,身体不在颤抖。苍白的面色,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缓减。
等灰山羊脸色好了一些,胖子才问了一句:“老高,你也中毒了?”
“嗯。”高墨已经站了起来,这蓝瓶子竟可以解毒。
不一会儿,灰山羊也恢复过来。他抹掉羊白白眼泪,“没事了。”
羊白白直接扑进灰山羊的怀里,抱的很紧。既是虚惊一场,几人又坐回到火堆旁边。牛丽坐在石头上,她不知该感谢胖子呢,还是一会儿再说。胖子为了救她,却出了这么一个乌龙事件。
“高大哥,谢谢你。”羊白白才从悲伤里走了出来,她差点失去灰山羊。
“客气。”高墨看着胖子,想笑,只能忍着。“这么大的地方,竟能把毒针弹到灰山羊的身上,这算误伤队友吗?”
胖子瞅了高墨一眼,有些委屈:“你以为我想这样阿。”
灰山羊把蓝药瓶还给高墨,他坐到胖子身边:“胖子能射中高速移动的毒针已经很不错了,只是虚惊一场并无大碍。”
“我也是救人心切。”提起针,胖子便想起高墨的缝合处,他拍了拍高墨的黑臂:“老高,这毒针如发丝一般,目标很小的。而且还是在高速飞行过程中,能射中足以说明我胖子的箭法是多么精准。如果这毒针是灰兄用的那种指头粗的针,我一定不会让毒针落在灰山羊身上。”
“为什么?”牛丽不解,她可没见过灰山羊的针线。
胖子对着灰山羊挑了一下眉头:“灰兄把你的针线拿出来。”
灰山羊有些尴尬的拿出指头粗的金针和很粗的线:“这针线是粗糙了些。”
“粗糙了些?是很粗糙好吗。”高墨干脆漏出自己的胳膊,那很粗的线还在他肩膀上缝着。
看到这里,牛丽明白了。她笑不漏齿,很漂亮。羊白白更是捂着嘴偷笑,灰山羊的针和线很早给她展示过了,没想到还真有人敢用这针线。
谈笑风生间,灰山羊盯着高墨:“灰兄,你的蓝精灵是怎么来的?”
“蓝精灵?”高墨拿起蓝色的药瓶:“你是说这个?”
“嗯。”
蓝精灵,他才知道这药瓶的名字:“一个朋友给的。”
“朋友?是什么朋友能给你如此贵重。不,应该是无价的东西,蓝精灵是一个再生的药瓶。”灰山羊看着高墨手里的蓝精灵,“这种再生的药瓶,只有传说中听过。怎么会出现在现实里。”
胖子拍了一下灰山羊的肩膀:“传说可多呢,哥也是传说。”
“你是什么传说?”灰山羊不明白了。
“你可听说过,人……”
胖子差点说出来,高墨咳嗽了一声,问道:“再生药瓶,这里面的药用完后会自动补上?”
灰山羊眨了一下眼睛:“可以这么说,不是等用完才补。这个药瓶会一点一点的生出药水,速度很慢。只要瓶子在,就会有药水出来。”
“卧槽,这么神奇?那不是有用不完的药?”胖子都惊呆了。
“得有节制的用。无节制的使用,药会跟不上。等很长时间药才会出来。再生药瓶,传说只有六瓶,蓝精灵是其一。这可是所有恶魔猎手梦寐以求的宝贝,六个再生药瓶,作用一样。有去伤,解乏作用,效果奇特。不成想还有解毒作用。”灰山羊开始相信胖子所说的话了,这种药只有神级恶魔猎手才可能有。这难道是,新月给了高墨的?高墨二人和新月真的是从小玩到大的青梅竹马?还是高墨认识别的神级恶魔猎手?
想到青梅竹马,灰山羊看着怀里的羊白白,她都睡着了。
“不会是新月给你的吧?”胖子斜眼看着高墨追问道:“高墨,你偷偷去找新月了!”
“新月可是神级恶魔猎手,我找人家干嘛。早点睡吧,明天还要赶路呢。”高墨收起蓝精灵,躺在地上看着这漆黑一片的夜空,新月为何会送他这么贵的礼物?想到这里,高墨拿出吊坠。不如把这吊坠送给新月?拿了新月如此一份大礼,实在是过意不去。
——
青湖城,冰屋内。
新月躺在冰床上,身着蓝色睡衣,又白又长的大长腿在冰床上也不会觉得冷。她啃着胡萝卜,在想,三十二级的高墨为何能当下黑夜的全力一击。猪红亮死后,身体被劈成两半,若高墨不挡下那一击,她的下场会和猪红亮一样。尽管她有寒冰铠甲,但红了眼的黑夜王子太强了。
高墨怎么会有三指恶魔的手臂?他居然还能控制三指魔臂的力量?不可思议。
……
另一边
计划七天的路程,他们第六天已经到了牛族。
牛族生活在一处峡谷内,峡谷很长,两边是丘壑。牛族的房屋都是用巨树打根基,房屋扎实的很。如此扎实的根基照样被洪水冲垮,半人在大自然面前一样渺小。
牛族房屋的布局很简单,中间是一条通天马路,两侧是房屋。房屋是由木头搭建成的二层楼,清一色的二层楼。
洪水过后,房屋塌的塌,垮的垮。高一点地势的房屋,会保存完整一些。尽管如此,一楼还是堆满淤泥。路也被大水冲的满目疮痍,两、三米深的沟壑随处可见。
路旁,牛族的小孩坐在比较高的地方,眼里的恐惧到现在都没有散去。身上、脸上沾满了泥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