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琴湘阁中,苏韵锦洗涑完毕开始给边疆写信。
“父亲、母亲、兄长,见信如晤,锦儿现如今一切安好,你们不用担心…………”
等一封信写满之后,苏韵锦已经内流满面,原来思念之芽不会因为时间而枯萎,反倒是愈发浓烈。
大年初一,沈演和林燕婉带着苏佳儿去走亲戚,没有招呼苏韵锦一声,苏韵锦反倒落得清闲。
“咚咚咚”门外传来敲门声。
“请进。”苏韵锦放下毛笔。
“柳氏,你今日怎么有空前来?”苏韵锦抬头看见她的模样,有些意外。
“小姐,求求你帮帮奴婢吧,奴婢,真的别无他法了。”柳如烟哭着给苏韵锦磕头。
苏韵锦连忙把她扶起来,拍拍衣服,“怎么了?你有什么事只管说。”
柳如烟表情有些难看的拉开衣服,白皙的皮肤前后都充满的伤痕,新伤添旧伤,一条美白的玉臂被打的青紫红肿。
“你这是怎么回事?有人打你吗?你没告诉二叔吗?”苏韵锦皱着眉头问道。
柳如烟泣不成声,“这些都是二夫人打的,只要她不开心就跑我这边来发火,边打边骂,老爷现在很少过来,我一直都找不到机会和他说。”
苏韵锦心里感叹,林燕婉这女人可真够狠,除了露出来的没有打,其他任何部位都被打的惨不忍睹。
柳如烟抽泣着,“小姐,我现在已有三月身孕,如果不来寻求你的庇佑,二夫人定不会让我安然生下这个孩子,孩子是无辜的啊。”
苏韵锦心里商量着对策,上一世柳如烟也怀孕了,但是不知道为何没多久就流产了,听府里人说是不小心摔倒了。
苏韵锦那时候满心满眼扑在沈煜慕身上,自然不会多管柳氏的闲事,况且上一世柳氏也从未寻求过她的帮助。
柳如烟见苏韵锦毫无反应,哭的稀里哗啦,“小姐,我一直觉得你不像传言中那样软弱可欺,我知道你有大智慧大谋略,我求求你,只要能保住这个孩子,我给你当牛做马都可以,求求你。”
苏韵锦给她扶起来坐着,“柳氏,你已有身孕,情绪不易波动太大,你近些日子多穿宽松衣服,能隐瞒就隐瞒,倘若二夫人要见你,你就装病不见,有什么事随时派人禀告我,我会帮助你的,你放心吧。”
柳如烟哭了笑,笑了哭,“小姐,我就知道我没找错人,我就知道你不是以前的小姐,谢谢你,谢谢你啊小姐,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苏韵锦拍拍她的肩膀安抚着,搞垮林燕婉不是一件易事,只有准备的够充分,才能连根拔起,让她再无翻身的可能,也许这个孩子就是那根导火索。
……
午时,苏韵锦吃完饭就坐马车前往密刃堂,已经有好一段时间没有去过了,说来惭愧,她这个二堂主还不如人家左右手的作用大。
现在身边有了小黑小白,苏韵锦就把之前的车夫换掉,让他们俩负责驾车带路。
经过一个小时左右的颠簸,苏韵锦顺利到达密刃堂。
今日门店生意不错,来来往往的客人很多,挣的钱也不少,苏韵锦笑眯眯的进入密道,打算给密刃堂的兄弟们一笔闲钱。
苏韵锦看见老者礼貌问道,“今日堂主没有过来吗?”
老者回礼,“回禀二堂主,今日堂主有事,没有过来。”
苏韵锦了然的点点头,毕竟以后的势力这么大,现在肯定很忙,她伸手将钱袋递给老者,“老伯,这些是给弟兄们的银子,阖家团圆的日子他们享受不到,但是我们密刃堂的日子不能过的太差。”
老者点点头,“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二堂主宅心仁厚,气度不凡,定会有好事围在你身边。”
苏韵锦笑了笑,向老者告退,回到店内要了一碟糕点和一壶热茶,包间已满,只能坐在大厅。
虽然戴着帷帽,但影影绰绰也能看出是位绝世美人。
坐在一旁喝了酒的大汉眼睛色眯眯的看着苏韵锦,嘴里吐露着肮脏不堪的话语,像是随时有可能把她带走。
“姑娘,你一个人?要不要跟哥哥们坐一会?”没一会儿,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坐到苏韵锦身边,酒臭味冲天。
苏韵锦难以忍受的捂着鼻子,摆摆手道,“谢谢,不需要。”
“臭婊子,别给脸不要脸,今天你去也要去,不去也要去。”他没有等人的耐心,瞬间不耐烦了,伸手就要拉着苏韵锦的胳膊离开。
苏韵锦正要拿出飞镖,远处飞来一把小刀,“咻”地一声,直接把他的手指砍下来。
“啊!好疼!谁?是谁搞偷袭?出来,是哪个孙子偷袭你爷爷!”男子的血液喷薄而出,骨节整整齐齐的摆在他面前。
他也是酒喝大了,第一反应不是包扎伤口,而是跟一个武功在他几十倍以上的人叫嚣。
“给你一次机会,再不走,你的命就要交代在这儿了。”墨言笙站在门口,戴着帷帽,看不清脸上的神色,只是浑身散发着一股冰天冻地的寒意,让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走吧,走吧,快走。”他的朋友见状,赶忙拉起他的胳膊离开小店。
他心里不服仍旧不服,边走边叫骂着,“阴险小人,偷袭算什么真本事,有种你跟我打一架,就你还想英雄救美,那个老女人还不一定看得上你个小白脸。”
“好啊,这可是你说的。”墨言笙身影如同鬼魅,一瞬间站到他面前,嗓音夹着冰。
他大手一挥,连男人的衣服都没碰到,直接把他推开五米远。
他躺在地上口吐鲜血,浑身发抖,不知是死是活。
那些人直接吓尿了,一个趔趄倒在地上,墨言笙冰冷的眸子毫无温度的看了他们一眼,“以后不许再来这家店。”,随即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