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燕婉仿佛失去了全身的力气,她吼不出来了,冷眼看着沈演护着一个毫不相干的女人。
苏韵锦站在一旁,也没说话,她原本也只是来看看热闹,更何况故事情节她心里早就有数了。
沈演开始驱散周围看戏的人,他转身要将顾竹带走,苏韵锦站在门边,正要替他俩让路,结果被林燕婉看到了。
她猛的冲到苏韵锦面前,指着她鼻子,破口大骂,“你个没教养的东西,都是你,是你们大房将人塞过来的,你们大房没一个好东西。”
她将自己的无能和没办法通通怪到苏韵锦身上。
这句话真的很过分,顾竹自己勾搭沈演,管大房什么事?再说顾竹是顾竹,大房是大房,这怎么混淆在一起?
苏韵锦按住身边要发火的丫鬟,嘴角勾起讥讽的笑意,“怎么?二伯母管不住丈夫,反倒怪起我们来了,我们大房家教管理甚严,顾竹姑娘仅仅是我们的客人,与我们大房有何关系?”
林燕婉气不过要还嘴,但是苏韵锦没给她机会,接着说道,“再说了,二伯父是万片花丛过的人了,二伯母理应习惯了,你有空骂我们大房,倒不如好好问问二伯父为何不愿意在二房过夜。”
林燕婉脸颊都气白了,她反驳不了苏韵锦的话,她也管不住沈演要离开的心,她痛苦的呜咽着,回到房间内。
苏韵锦也觉得林燕婉蛮可怜的,她年少时与沈演在一起,那时候无人不夸他们郎才女貌,林燕婉年轻时也是美人胚子,不然苏佳儿也不会长得如此漂亮,只不过生完孩子,她的身材走样,再加上年纪大了,只能依稀从眉眼中辨别她年轻时的美貌。
苏韵锦满身疲惫的回到琴湘阁,虽然她的目的达到了,但是她再一次见识到了人心的凉薄。
林燕婉错就错在她太过于深爱沈演,她以为年少情深不会落得争吵不休的状态,但是事实狠狠地打了她一巴掌。
……
顾竹傍晚来到苏韵锦的屋子,她一般没有其他的事是压根不踏入苏韵锦的房间,这次这么晚前来,必定是有特殊的事情。
苏韵锦心里了然,只是嘴上不说,她问道,“今日怎么这么晚还过来?”
顾竹现下不同于之前,以前的低眉顺眼姿态已经被她舍弃了,现在底气很足,语调也不似之前的清冷,反倒有些媚意,“大小姐,我过几日可能要搬到二房去了,现在想提前跟你说一声。”
苏韵锦装作不舍的模样道,“这么快啊?那二伯父给你许了什么位置?倘若没名没分的话,去了岂不是委屈你了?”
顾竹听到这话,眼里露出笑意,有些颐指气使,高傲道,“老爷自然是让我做他的侍妾,他怎么可能委屈我做红颜知己呢?”
苏韵锦心里不无感叹她的变化,最开始她们也聊过,她那时心高气傲,信誓旦旦的说如果不是正房夫人,自己宁可不嫁。
现在才多长时间,仅仅一个侍妾的位置都让她骄傲自豪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