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要血口喷人,我可没有下毒,再说,谁看到我下毒了?”拓跋敏结结巴巴的回答道。
墨言笙不想跟她多废话,他双手一拍,小七很快押上来一个丫鬟,看面相就是番国的人。
丫鬟颤颤巍巍地跪下,她匍匐在地上,头发乱糟糟的,衣服带着异味,大老远就能闻到。
“你是何人?抬起头来。”沈民原看着底下的女子。
丫鬟一副受了惊的样子,她慢慢抬起头,眼睛睁的极大,眼泪滚滚而下,带着哭腔,“奴婢是番国的丫鬟,是九公主的贴身侍女。”
拓跋敏瞪大了眼睛,也顾不上嫌弃她身上的异味,凑到她旁边,“橙钺,你,怎么是你?”
拓跋清把拓跋敏拉到一旁,他嗅到了一丝不好的气息。
“皇上,奴婢亲眼看到九公主将药粉洒在苏小姐的纱布上,没用完的药粉还在我手里。”橙钺从衣裳里拿出一个小药瓶。
沈民原示意袁显将药瓶呈上来,拓跋敏跟发了疯似的冲橙钺又打又骂,长指甲狠狠地抓向她的脸。
“你个忘恩负义的狗奴才,你居然敢污蔑我,你是不是想死?”
墨言笙让小七将橙钺带到身后,然后挡住拓跋敏发疯。
沈民原低声让太监把魏太医传过来,他面上不显,声音带着不满,“九公主,你这样是做什么?你的贴身侍女已经将你指认出来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拓跋敏一直摇头说,“不是的,不是的,她说谎,她肯定在胡说八道。”
拓跋清脑子转的很快,虽然他很紧张,但是思维还没有紊乱,他上前一步启禀皇上,“皇上,虽然药瓶是从这个丫鬟身上搜出来的,但是谁又能确定就是这个药粉导致苏小姐眼睛受伤的?”
拓跋敏听到对自己有利的话,很快就清醒过来,趾高气昂道,“对,对,对,就是,你们没有证据还敢乱扣帽子,我回国一定要禀告父皇。”
墨言笙叹了口气,他们兄妹俩不到黄河心不死,他声音低沉,“来人,将纱布呈上来。”
苏韵锦最后戴的纱布上面有轻微残留的药粉,只要找太医一查,事实就直接呈现在眼前。
墨言笙正要吩咐下人请魏太医,谁知道魏太医已经到了。
墨言笙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皇上,沈民原冲他轻轻一眨眼,墨言笙瞬间秒懂,嘴角轻勾一下。
沈民原让袁显把药瓶和纱布都递给魏太医,他仔细看了看,又拿出一点药粉放鼻尖闻了一下,然后拿出工具仔细分辨一下,转头向皇上禀告。
“启禀陛下,纱布上的药粉和药瓶里的粉末一样。”
沈民原又重复问了一遍,“你确定你没有弄错。”
魏太医信誓旦旦道,“臣绝对没有搞错,药粉一模一样。”
这下不仅拓跋敏慌了,就连拓跋清也慌了。
在人家地盘上把人家重臣的女儿眼睛差点弄瞎,还死不承认,还要回家告父皇。
拓跋清之前只是觉得拓跋敏有些骄纵乖张,谁知道现在愈发胆大包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