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民原坐在板凳上,问道,“摄政王,依你的意见呢?你觉得朕立谁为太子才是最好的选择。”
墨言笙不咸不淡地回道,“立哪位皇子为太子想必皇子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何必还要问臣呢?”
沈民原没有在意他的无理,反倒是有些谦让的意味,“那我也想听听你的意见,你说说吧。”
沈煜慕有理有据的开始分析道,“立慕王殿下为太子是最好的选择,自古以来都是立长不立幼,何况他聪明机智,并非无脑之人,而且身后还有徐丞相及诸位重臣撑腰,最重要的是皇上您心里所想之人也是他。”
“哈哈哈,不愧是摄政王啊,朕的心思被你揣摩地一清二楚啊。”沈民原脸上满是笑意,眼神却如同冰窖,袁显站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出。
自古以来帝王最忌讳别人猜中他的心思,无论是何人,但是堂堂摄政王,居然敢挑战皇上的威严,他真是不怕死还是没脑子才说出这么一番话?
“袁显,你先下去吧,朕有事要和摄政王商讨。沈民原摆手让太监们退下。
“是。”太监齐声答道,然后悄无声息地退下了,不发出一丁点声响,只有关门的吱呀声。
沈民原放下威严的架子,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难过,“笙儿,你还是要这么冷冰冰吗?我是你的亲生父亲啊,你当真一辈子不认我?”
如果在坐的有其他人,恐怕嘴巴都要惊的合不拢了,摄政王居然是皇上的亲生儿子。
墨言笙充耳未闻,只是淡淡道,“如果陛下别无他事,那臣就先退下了。”
沈民原看着他拒绝交谈的生冷模样,无奈地叹了口气,让他退下了。
墨言笙点点头,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沈民原一个人坐在椅子上,仔细回想他的往事。
沈民原年幼时是个不受宠的皇子,他自小便没了母亲,在皇宫里挨饿受冻,没有人在意他的死活,后来由于机缘巧合之下寄养在孝怜太后身边,虽然不受宠,但是他能接触到教育了,每每成绩都是甲等。
他年幼也不懂伪装,只知道好好学习,因为孝怜太后说,只有成绩傲然,皇上才会来看他一眼,他想见父皇,问问他为什么从来没有抱过自己,为什么大哥哥吃饭他都会鼓励,明明大哥哥最是蠢笨,一篇文章要背三天才能勉强过关,自己这样勤奋是不是也能被夸奖呢。
他风头这样盛,自然有人妒忌,有次他出远门办事,回来的路上被追杀,他迫不得已跑到一家农村小院里,他钻进鸡棚,用臭味掩盖自身的血腥味,这才逃过一劫。
第二天一早,他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身边是一位美丽动人的女子,她自己一个人居住在这城边的小地方。她替自己包扎伤口,给自己喂药做饭。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两个人也暗生情愫,早已私定终身。
等他养好伤便回了京城,他只留下一封信,让崔柳儿去京城同来客栈寻他。
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子收拾全部家当,跋山涉水地来寻他,等她到了京城,才知道自己的相公居然是一位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