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能不担心啊?
哥哥拦不住的话裴北宸就要上门了,爸妈不想见他都避不开了。
这次是被裴北宸堵上门了,不是酒店也不是租的什么公寓,是她逃无可逃的家,她即使逃走他还是会知道这是她的家。
她的家在这里,乔氏集团在这里,他们乔家的根就在这里,她逃的再远也有要回来的一天不是吗?
所以,这回不是她说逃就能逃开他的了。
见,裴北宸她是必须要见一面的,要等她身体好了再说,不能被他气得情绪波动太大而伤到肚子里的孩子。
现在的她一切以孩子为重。
看她忧心忡忡的样子,乔温浩的眉头微蹙,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怎么?你担心爸妈看到他会揍他吗?”
“不是的。”
“那你在担心什么?”
乔温染看着哥哥实话实说:“我担心爸妈看到他会生气,难道你就不担心吗?爸爸是见过世面的不会气坏身子,但妈咪就不一样了,我担心妈咪会气急攻心,到时候万一……”
“我明白了。”
他们两兄妹担心的是一样的,他之前就更裴北宸说过这话了,他如果有一丁点在乎乔乔的话,在乎乔乔的父母的话,他就不会毫无准备的出现在爸妈面前。
他不会故意刺激爸妈的,要是他跟刺激到妈妈,害得妈妈出什么事的话,别说他不可能放过裴北宸,爸爸可能都会活活抽死他的。
爸爸,可是最疼妈妈的,这些年把妈妈捧在手心里含在嘴里,活脱脱就是一个宠妻狂魔无疑了。
当年妈妈因为那件事受了很大的打击,很多年都一蹶不振郁郁寡欢,沉浸在悲伤中让爸爸束手无策。
最后,因为又了乔乔,妈妈才有了生的希望心中的悲痛稍减,乔乔出生之后就是妈妈的寄托了。
可她还是轻易不能受到大刺激,不能大喜大悲,要不然身体会垮掉的,心里的伤是最难治愈的。
裴北宸那男人不仅仅伤害了乔乔,妈妈不仅仅会因为他欺负了乔乔而生气,更因为他是娱乐公司的老板,会勾起妈妈心底深处压着的悲伤和痛苦。
这件事他……
怎么偏偏就是娱乐公司的老板,裴北宸想要过妈妈那关很难了,妈妈看到他就会想起那心如刀绞般的痛苦。
乔乔不知道妈妈的难过,不知道妈妈心里最深的伤痛是什么,他和爸爸都很清楚的,乔乔之前那么任性的要进娱乐圈。
甚至现在招惹来了娱乐公司的老总,不知道妈妈她……
“哥哥……哥哥……”
乔温染有些奇怪的叫了几声,哥哥在想什么脸色又变的难看了,是担心妈妈的身体和心情吗?
“嗯?”
“你又想起什么了?”
“没什么。”
“那……”
“放心,我不会让他出现在我们家,也不会让爸妈见到他的。”乔温浩这是对她承诺,说会拦着裴北宸他一定会拦着。
不为了别的,就为了妹妹和妈妈,家里的两个女人都不能被裴北宸刺激,她们可是家里重点保护对象。“真的吗?”
乔温染显然还是不太放心,真的是担心哥哥拦不住那个裴北宸,他疯起来无赖起来的时候她都束手无策。
哥哥对那个男人不了解,腹黑无赖又有点厚颜无耻,之前她是已经大开眼界了,在哥哥面前他大概也不会装了。
“真的,放心好了。”
乔温浩再三保证是对自己有信心,裴北宸虽然有点无赖了,但是跟他讲好厉害关系的话应该没问题了。
不过大概拦不住他偷偷在乔家大宅外面守着,刚才看他都没有开车,而且还是往……乔温浩的脸色稍稍变了一下。
裴北宸走的方向并不是出别墅群的方向,他不会是……
“那……”
乔温染还想说什么的,乔温浩着急道:“行了,这件事交给哥哥就好了,你赶紧休息,你不困你肚子里的宝宝都困了,别累着我外甥女了。”
“哦!”
乔温染只能嘟嘴点头答应了,看着哥哥离开之前把望远镜带走了,她心里还是有点不舍得的。
望远镜是哥哥送给她的,现在却又收走了,她想要看……
呸呸呸,她不想看那个男人,一点都不想看他。
尽管乔温浩已经再三保证了,乔温染还是不太放心裴北宸的,他都已经找上门了她不得不防,他可不是轻易会放弃或者妥协的人。
思虑纠结再三之后,她拿出了之前的那个手机重新开机。
“嘀嘀嘀……嘀嘀嘀……”
一开机各种的提示音不停的响着,响了有好几分钟的时间,这个号码裴北宸和公司经纪人还有助理都是知道的。
大部分人都是知道的,这个手机号码是留在公司档案上的,甚至有些导演和制片人,还有她代言公司的交接人也都知道。
她忽然消失了那么久肯定有很多人联系她,确实是有点不负责任了,很多的工作都没有完成,留下了一堆的烂摊子都没有交代好。
算了,现在不是收拾烂摊子的时候,她现在即使想要把能做的工作做完,肚子里的宝宝也不允许的。
她还是先解决眼前的问题,不假思索的用这个手机号码拨通了裴北宸的手机。
虽然现在时间已经很晚了,但他应该还没有睡觉的。
再说了,今晚要是不先稳住他的话,万一他明天一早就找上门的话,她岂不是来不及拦住他了。
她肚子里现在有小宝宝了,所以这些天都是比较嗜睡的,早上一般都睡到日上三竿才会醒过来,明早再打电话真的是来不及的。
电话只响了一声,那边的裴北宸就接了起来,紧接着就传来裴北宸激动兴奋又难以置信的声音:“喂,染染……染染是你吗?”
“嗯。”
听着他低哑的声音带着些许的颤音,乔温染的心都忍不住跟着颤了一下,再次听到他磁性的声音,她的眼眶一瞬间就温热了起来。
明明已经告诉自己不要想他,也不要在乎他了,要把他当成一个不存在的人,或者当成一个木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