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染队长,里廷队传来紧急命令,从现在起,五番队需要进入一级戒备状态!”
少女跑过走廊,猛地打开拉门,脸颊满是红晕,小嘴发出轻微的喘息声,证明她跑得很急。
蓝染放下手中毛笔,面色温和道:“雏森,身为副队长,你要是慌成这样,底下的队士又该怎么想?”
没等她回答,蓝染接着道:“还是说,有我在这里,不足以让你感到安心?”
雏森桃面色更红,双手连忙摆动道:“蓝染队长,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蓝染没有继续逗她,笑道:“我明白,你下去召集队士集合,不要担心敌人,有我在你们身前。”
“嗨。”雏森桃重重点头,慌乱的内心平复下来,又暗暗自责,一级戒备算什么,有蓝染队长在的话,任何敌人都不足为惧。
她关上门,心平气和地离开。
蓝染手一推镜框,还在思考是谁闯入瀞灵廷,背后突然多出几道灵压,不是由远至近,而是突然冒出来,类似于破面使用的响转。
他没有慌乱,回过头,看见站在屋内的四名不速之客。
三男一女。
他只认识中间那个男人,白色绷带从额头缠到腰间,仅露出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眸。
“好久不见了,蓝染。”织田信长用略显沙哑的声音问候。
蓝染看一眼他的刀,白色旋风环绕在刀锋,如同具有生命的心脏在缓缓跳动,“你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总不会是过来叙旧,找我有什么事情?”
“瀞灵廷的布置和三百年前不同了,想要找你了解一下。”
织田信长如实回答,他利用卍解的能力闯入瀞灵廷内,不小心踩到灵子陷阱,触发警报,不得已再次利用卍解的能力逃脱。
为避免类似的事情继续发生,他需要内部人员帮忙,不然的话,这次行动就会从刺杀山本元柳斋,演变成正面硬刚。
织田信长具有狂气,却不是狂妄到自大的傻子,他不认为自己正面硬刚山本元柳斋能够获胜。
蓝染饶有兴趣地看了他一眼,并没有拒绝这个要求,起身走向书架,伸手从顶上抽出一幅画卷。
放这么高,就是避免小短腿的雏森桃会无意中碰到。
“红色有标记的地方,就是瀞灵廷各处的灵子陷阱所在。”
蓝染递上画卷,又问了一句道:“你想要再次刺杀山本元柳斋吗?”
“嗯,那家伙一死,所谓的护庭十三队就会分崩离析,没有能镇得住场面的人。”
织田信长爽快承认,伸手接过画卷,将其在桌面展开,一个缩小不知多少倍的瀞灵廷呈现在眼前。
蓝染看热闹不嫌事大,笑道:“光是这样还不行,你需要摧毁中央四十六室,这样才能让瀞灵廷瘫痪。
其次是真央地下大监狱,里面关押的犯人对死神们充满怨气,放出来的话,场面会更混乱。”
织田信长侧头看一眼,看见蓝染脸上的笑容,也笑了,“你还真是如我想象的一样可怕,有什么其他的建议,一起说出来吧。”
“你也是很有趣的人。”
蓝染回一句,他的兴趣被勾起来,忍不住想要看看,这个男人能够走多远,算是闲暇之余的消遣,“你和山本元柳斋的战斗,其余番队碍于规矩和信任总队长实力,都不会上前帮忙。
唯有七番队的使命是拱卫一番队,负责镇压叛乱,狛村队长肯定会上前助阵,你最好找个人挡住他。”
织田信长嗯了一声,继续在地图寻找一条能够到达一番队的道路。
蓝染又道:“要杀山本元柳斋,首先封印住流刃若火,别妄想直接到他身边攻击。
即便你到他背后,他的刀绝对会比你的刀更快砍下。”
拥有流刃若火的山本元柳斋才是当之无愧的最强死神,令人畏惧的炎魔。
高傲如蓝染都不得不承认,论正面作战的能力,持有流刃若火的山本元柳斋是在他之上。
原因嘛,镜花水月的始解对于那种大范围的攻击,会显得比较无用。
除非他动用卍解。
可蓝染对于自己的卍解抱有一种强烈的厌恶心,绝不会在任何人面前使用。
他宁肯想办法封住流刃若火,都不会动用自己的卍解。
“你说得没错。”
织田信长记下路线,左手抬起,用力握紧,什么都没有的掌中,什么都没有。
他眼眸微微一呆,再次看向身边的蓝染,“幻觉吗?还真是恶劣的兴趣。”
“面对未知,先将人藏起来是基本,你刚才那个动作是想要转移我的斩魄刀吗?”
织田信长没有向别人解说卍解的习惯,随意道:“我会让你看一场好戏。”
“那真是令人期待。”蓝染解除镜花水月,眼前四人消失无踪。
同时,在五番队舍外二十里,四人的身形显现在屋檐阴影之下。
织田信长解除卍解,让斩魄刀恢复成原样,收回鞘中,他立刻开始分派任务,“总司,你负责解决位于地下的中央四十六室,以及释放真央地下大监狱的囚犯。
愿意追随我们的人,全部收留,不愿意的话,也不需要勉强,让他们自己去闹。
义经,你前去拦住七番队长,不要硬刚,只需要撑到我击杀山本元柳斋为止。”
“我是没意见,就是那个叫蓝染的家伙可靠吗?”
冲田总司生得一张娃娃脸,笑起来隐约有两个酒窝,留着单马尾,外表看起来很可爱,没有一丝人斩的气质。
实际上,不论是生前还是死后,他都是在不断砍杀敌人的时光度过。
“蓝染不可靠,但他说的都是真话,能不能做到,那就要看我们的本事。”
织田信长直起腰,目光仰望着忏罪宫的方向,“我相信,我们能实现梦想。”
“梦想啊。”冲田总司喃喃着,他的梦想并不是追随织田信长成就霸业,仅仅是想要将自己的名声传遍尸魂界。
这样的话,或许就能和昔日新选组的伙伴再次相遇。
“我们走。”织田信长抱起归蝶,向着记住的路线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