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于和浦原他们合作的事宜。
山本元柳斋这里没门路,只能找志波空鹤出面帮忙传话。
碎蜂负责通知。
她离开真央区,便飞速赶往六番区,亮明身份,进入贵族街。
夜晚的贵族街依旧繁华,灯火之下,可见贵族们雍容的身姿,以及面上一丝难以察觉的忧虑。
白天发生的事情,显然不是完全没有影响。
碎蜂略微扫一眼,就直奔金印部队总帅的宅邸去。
沿途没有惊动任何人,直接到达大厅外。
灯光映照在纸湖的窗户,笑声从里面响起。
“哈哈。”
很耳熟。
碎蜂微微一愣神,双手勐地推开门。
“那个时候,我……”
灯光明亮的大堂,两名女人围着一张桉几,正在畅饮。
说话的女人留有紫发,束成马尾状,褐色肌肤光滑如去壳的茶叶蛋,内里是黑色紧身衣,上面套着一件橘色短袖。
碎蜂忘不掉这个女人是谁,童孔瞪圆道:“四枫院夜一。”
“碎蜂~”
女人扭头,似乎没察觉到她语气的疏离,满脸高兴的笑容,一双金色的眼眸依旧是那么闪亮。
很自然地起身,靠近,伸出手。
刹那间,碎蜂心间有一丝动摇,想要回到过去,但她目光很快清澈,小手一把拍开,“夜一,你已经不是隐秘机动的总司令官,我才是。”
她说完,抿起嘴,头微微响起,像尖锐的刺猬,“记住,你和我之间的身份差距。”
四枫院夜一眼眸有几分宠溺,就像看着发脾气的妹妹,“好吧,碎蜂总司令官大驾光临,想要喝一杯吗?”
“不是,你在这里的话,我就直说了。”
碎蜂摆出公事公办的态度,“山本总队长想要在对付蓝染的问题上,和你们联合作战,回去问问浦原的意思。
如果可以的话,我们会解除对他到达尸魂界的限制。”
“是嘛,我会转告喜助的,碎蜂。”
四枫院夜一想要解释一下当年的事情。
碎蜂转过身道:“请叫我总司令官,或者是二番队长,不要叫的那么亲密,我和你不熟,夜一。”
她瞬步离开。
志波空鹤拎着酒,醉醺醺上前道:“闹矛盾了?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
四枫院夜一摇头,面上露出笑容道:“我们继续喝吧,今晚要好好叙旧。”
“好,不醉不归!”
志波空鹤大叫一声,勾搭住她的肩膀。
和旧友重逢,听闻亲人健在,实在是值得痛饮的喜事。
呼呼。
风在耳边呼啸,碎蜂冲出贵族街外,又直奔十番区。
成群的房屋在脚下掠过。
她努力跑,想要用最快的瞬步,甩开自己的过去,却还是被过去追上。
记忆不断缠绕。
碎蜂脚踩在窗框,人跃入室内,布鞋随意甩在窗下,没有穿袜子的脚丫子合拢朝下飞踹。
熟睡的白石惊醒,看见飞踹过来的脚,连忙滚了一下,裹着被子下床。
啪。
床板直接穿了。
垫着的床单深陷其中。
白石目瞪口呆道:“碎蜂,你听我解释啊。”
“我不听!你这个混蛋,有胆子一声不吭从静灵廷离开!那还回来干什么?”
碎蜂怒喝。
与其说是骂白石,不如说是透过他的身影,骂着另一个人,“事到如今,你回来有用吗?那段过去就能抹平?
我告诉你,我恨死你了!你别想在支配我!”
白石被骂懵了,才离开几天啊,至于这么严重吗?
他搂着棉被瑟瑟发抖道:“碎蜂。”
“我叫你闭嘴,我现在不想听你满嘴的鬼话!”
碎蜂气愤地拔出脚,白皙如玉石的脚丫子踩在床边,力量很大,直接将床架子踩断,“我一定要宰了你!”
白石咕冬吞口水,总算是放弃解释,手抓着被子,一把飞扑向前,“碎蜂,抱歉,这次真得是我错了,我不该一声不吭离开,请你原谅我好吗?”
《镇妖博物馆》
棉被落在他背上,遮住两人,形成一片黑暗区域。
“你以为我会信你的鬼话吗?给我让开,我要宰了你!”
碎蜂拳打脚踢,完全不想听任何解释。
偏偏打击的力量并不是很强。
锤的白石心痒痒。
加上棉被造成的黑暗环境,他索性堵住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巴。
没有话语那么坚硬,就像棉花糖一样,柔软。
“让开,我不是过来和你做这种事情,我要杀了你。”
碎蜂一得到空隙,表情变得愤怒起来。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让你有不好的回忆,我以后会加倍补偿你,用十倍,百倍的快乐弥补你这次的伤。”
耳边传来真诚而炽热话语,她积累在胸膛的怒火得到一定缓解,捶打的动作顿了顿。
白石凭借着过往丰富的经验,开始在黑暗之中摸索。
山无陵,江水不竭。
碎蜂又哭了。
泪水不受控制往外流出,她手使劲捂着嘴,想要让自己不发出那种不争气的声音。
明明是想要压制,在越来越狂暴的力量下,那种想法变得可笑,如暴风雨夜的大海,一叶孤舟如何能掌控方向呢?
很快,她失去控制自己的能力,哭声肆意在室内回荡。
随即再次止住,她狠狠咬住始作俑者。
都怪这个混蛋。
每天就知道欺负她。
碎蜂似乎找到新的发泄方法,小嘴换着地方不停咬,留下一道道牙印。
然而,暴风雨终会过去,江水也有枯竭的时候。
访客刚刚登门,她立刻关上门,宣布满员了,“你再不停下,我咬死你。”
白石意犹未尽,四次而已,“好,我们就这样静静睡觉。”
“想得美。”
碎蜂一个翻身,从棉被钻出,用布擦干净身体,又找到自己的衣服穿起来,套上队长羽织。
白石趴在地上道:“天色都这么晚,你还回去干嘛,一起在这里睡觉。
我保证不动手。”
“啰嗦,这样的话,我们的关系不都曝光了。”
碎蜂反驳一句,衣服一穿,整个人重新变得硬气起来道:“我可不想让人误以为和你在交往。”
白石坐起来,道:“什么叫误以为啊,我们就是在交往。”
“笨,笨蛋。”
碎蜂挨了一顿打,心情明显好很多,红着脸道:“我可没同意说交往,就是玩玩,哼,等什么时候心情好,我再来玩。”
说罢,她一个瞬步离开。
白石对她的嘴硬无奈,手卷起被子,在残留余温下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