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岛,更高的空中,没有云朵。
一男一女,如神灵一般站在那里,俯视下方空岛的争斗。
风拂过,卯之花烈的长发轻轻飘扬起来,眼眸低垂道:“真不用帮忙吗?我想不到路飞能战胜艾尼路的办法。”
“橡胶是免疫雷电,他们不用担心。”
白石摇头,早已经注定的事情,没有必要插手,偶尔日常在一起闹闹还没问题。
“我们终究是要离开这个世界的人……必须让王成长起来。”
“是啊,索隆的情况不太好。”
卯之花烈低头。
“他是发生什么都能站起来的男人。”
白石很有信心地回答,别人趴着是真趴着,索隆趴着,那仅仅是回复体力。
……
神官欧姆显然是无法理解,在他的眼里,索隆、瓦帕都是无法行动的败军之将。
不足为虑。
他开始计算场内的人数,“唔,霍利,可以用那一招了。”
这只巨型的白色狗勐然绕着战场奔跑而过,一圈圈的白色荆棘铁云随着它的脚步凭空拉起,形成一个巨大的倒扣铁笼困住所有人,包括巨蛇空之主在内的牢笼。
“哈哈哈,这就是欧姆大人的铁之试炼。”
“白荆死亡游戏!”
“你们一个都跑不。”
噗,刀光一闪,索隆起身,砍翻这名兴奋到解说的神兵,无所谓地活动一下脖颈。
“大费周章干什么,反正我也不准备跑。”
“混蛋,白荆。”
另一名神兵准备说明这个游戏的残酷,一只大手就盖在他后脑勺上,然后将其身体按在铁笼上面。
噗呲。
“嗯,一旦触碰到,就不好办。”
瓦帕澹定地分析,身前满身鲜血倒下的神兵就是最好证明。
“瓦帕!”一声呼喊从远方飘来,黑发的女战士飞奔而来,“总算找到你了,听说我瓦帕!”
“喂,拉琪,不要过来!”
瓦帕脸色骤然大变,双手直接抓住白荆上,“拉琪,快跑啊!”
“你说什么?”拉琪一愣,背后传来阴冷的声音,“你在呼唤我吗?”
拉琪转头,“艾尼路……”
“拉琪不要对他出手,艾尼路!拉琪已经放弃战斗,你。”
瓦帕焦急地想要出去,又无法弄破白荆,背后让神兵偷袭,却面不改色,只看着前面的艾尼路。
他化作耀眼的雷电,一击将拉琪打倒,“香多拉的战士,你比我想的要天真喔,瓦帕。”
“战士不分男女,凡是向我挑战的,我都会一视同仁。”
瓦帕面色阴沉,直接将还想要偷袭的神兵按在白荆上面,恶狠狠盯着艾尼路,“混蛋。”
“别死啊,祝你好运。”
艾尼路消失在这里。
欧姆感叹,“令人畏惧的神是无所不能。”
“宰了你们!”瓦帕大怒。
一瞬间,铁笼的战况再次升级。
……
巨蛇的腹部。
“呜啊!疼死了,”娜美坐起来,一只手摸着后脑勺,眼眸环顾周围,血色的肉壁还在蠕动,这里是……
“皮耶!”皮耶尔此时两眼已经变成圈圈的样子。
“我们被大蛇吞到肚子里,它的胃袋很长啊,”甘福尔像没事人一样,站在旁边分析。
“喂!爱莎,你没事吧?”
娜美蹲下来,满脸担心。
“对不起,瓦帕,”爱莎反射性地大叫,随即意识到,那个可怕的战鬼不在这里,又恢复冷静,道:“这是什么地方?”
“皮耶!”
娜美将威霸扶起来,道:“是蛇的胃,清醒点啦,你太迟钝了,趁着还没被消化掉,要尽快出去,不知道威霸有没有坏掉”
甘福尔看着娜美,道:“汝等为何不留在船上?还有,那个孩子不就是山迪亚人嘛。”
爱莎看到是甘福尔,举起手中的冲击波,大喊道:“哇,你是神!我、我要消灭你。”
“住手。”娜美伸出手,挡在爱莎面前。
“这个胃不知道能不能刺穿。”甘福尔手摸着胃壁,心里陷入沉思,自己的枪能做到吗?
娜美又扭过头去,大喊道:“笨蛋,别乱动……如果刺激到它,令它发狂的话,那怎么办?不想活了吗?用脑子好好想想!!”
甘福尔连忙道:“抱歉,我只是说假如而已。”
“废话,如果有谁会干这种蠢事,我倒想看看他长什么样子。”
娜美吐槽一句,正常人都应该明白,不能乱来吧。
“喔喔!”
路飞发出兴奋地叫声,快步跑过来,大喊道,“娜美……古怪老伯,你们怎么也跑到这个奇怪的洞穴里面?”
娜美看到路飞,满脸惊讶道:“路飞。”
不论如何,在这个时候,遇到船长的话,她还是稍微安心了,解释目前的情况。
“是嘛,那真是不得了,你们被蛇吃掉嘛。”
路飞一脸我很同情你们的表情,太可怜,居然被大蛇给吞掉。
娜美很想暴揍这家伙一顿,用手拉着路飞的脸皮,吼道:“你自己也一样啦,这里就是大蛇的肚子!”
路飞还不忘搞鬼,“模彷乌索普。”
甘福尔双手交叉在胸前,震惊道:“什么?原来汝就是船长?”
爱莎也无法理解,叹气道:“连被吃了都不知道,你还真够迟钝的。”
“皮耶!”连天马都忍不住嘲讽一句。
路飞后知后觉般,惊慌大吼道:“咦?!这么说,这里就是那条大蛇的胃啦?!我也被吃了吗?!”
娜美指着路飞道:“我刚刚不是一直在说这个吗?你看,你的衣服都被溶化了。”
路飞看一眼自己的衣服,愈发慌张道:“呜哇,真的啊,喂,我们赶快找到蛇的屁……”
娜美一巴掌打在路飞的脸上,生气道:“你想从那里出去吗?!”
路飞不解道:“我们是被吃掉,不应该从那里出去吗?”
娜美疯狂用手刀敲打路飞的脸,大喊道:“我不要,我宁愿被它消化掉!”
甘福尔感叹,“青海的女人真凶狠。”
爱莎额头冒汗,“娜美好可怕。”
敲打几下路飞,娜美也消气,平静道:“总之,这条蛇是心情不好才把我们给吞下来,我们要趁他发狂前,赶快出去……”
娜美、甘福尔和爱莎在这个时候,都想到一个可怕的事实,那就是为什么这蛇会无缘无故的发狂啊?
然后娜美看向满身是灰的路飞。
“你刚才一直在这里大闹吗?”
娜美的怒气值在隐隐提升。
路飞没有意思到危险,手摸着肚子道:“哈哈,我之前想打个洞出去,好饿,你们有没有食物?”
“你这个,大笨蛋!”娜美怒气直接爆发,一拳狠狠打在路飞的脑袋上。
……
瓦帕尝试解决大蛇。
而索隆的目标正是主持铁之试炼的神官欧姆。
不管周围的铁笼是什么东西,先干掉活动的敌人绝对没错。
几次尝试,索隆大致弄清楚,这家伙的攻击方式。
“二刀流·鹰波。”
“铁壁。”
手中的云刀瞬间化为墙壁挡下索隆波状的冲击波。
神官欧姆再一挥手中的云刀,瞬息之间从墙壁化为长鞭。
“铁鞭!”
刷。
锋利如刀,柔软如鞭的武器瞬间划过战场,在大地之上留下一条长长的裂缝。
索隆已经抽身躲开。
“青海人,看不出来,你的实力挺不错。”
欧姆夸奖一句,又推了推墨镜,“不过,你的剑围不过周身两米,我的云刀长达几十米,退可化坚盾,可攻可守,你没有胜算的。”
“眼、耳、鼻、舌、身、意是人的六根,”
索隆念出自己的感悟,“再加上好、恶、平!各自又有清静与污染,正是一世三十六烦恼……”?神官欧姆一头雾水,道:“我的剑已经瞄准你的心脏,向神祈祷吧。”
“一世三十六烦恼,二世七十二烦恼,三世……”
见对面充耳不闻,继续念着,愤怒的欧姆手中的云刀勐然一挥,如波如浪,勐然向摆出三刀流架势的索隆袭去。
“一百零八烦恼风!!”
索隆身形急转,人刀齐旋,三柄刀上剑气化为一个绞杀切割一切的庞大刀轮斩向对手。
一招斩出。
飞旋而出的刀势越摧越勐,越旋越急,激起的飓风震耳欲聋。
瞬间将神官欧姆辟出的号称坚逾钢铁的云刀绞成碎片,然后毫不停留,如恶龙一路吞噬而来。
“怎么会?!”
攻击来的太快,刀风范围太广。
欧姆只来得及发出一声不可置信地惊呼,整个人仿佛丢进刀刃风暴中的破布,瞬间鲜血飞溅,旋转倒飞。
飞翔斩击,一刀秒杀。
……
在香多拉遗迹之中,罗宾正在探查着。
从残存的破旧墙壁上,刻印着一个个文字,她脸上露出惊讶之色,“真想不到……历史正文的古代文字,在这里竟这般随处可见,能凋刻这些文字的,除了编写历史正文的人之外,应该没有其他人。”
“把真意埋藏于心,缄口不言,我们是编写历史的人,伴随着大钟楼的钟声……”
罗宾念叨这里,忽然想起来,“对了,黄金钟!诺兰度的航海日记上不是写着有一顶巨大的黄金钟。”
她看着破旧而宏大的遗迹,心里陷入沉思,当初历史正文被运到这个城市,一定是这样。
为了对抗某种恶意,这个城市曾战斗过,黄金都市香多拉,是为了保护历史正文而战,最终被毁灭的。
罗宾又翻开之前记录的笔记,然后走到了四个祭坛的中心,可是并没有看到如记载的一样的钟楼和黄金钟,只有一颗巨大的藤蔓。
“连这座曾经极尽繁华的都市都要拼命守护的历史到底是什么?”
罗宾喃喃着,身为考古学家的热情,让她恨不得回到那个空白的时代,看看过去世界到底发生过什么样的事情。
继续向前走,她发现路面出现轨道,“这是矿车的轨道?上面留有曾经搬运过的痕迹,还很新。”
“哈哈哈,很厉害吧,虽然被冲到了空中,但依旧宏伟巨大的城市,香多拉。”
罗宾转过头,就看到艾尼路坐在遗迹的断壁上,微笑看着她。
艾尼路摊开手道:“如果传说中的都市被云遮盖着的话,就无法显示它的雄姿了,是我发现的,以前的那些笨蛋们根本没有察觉到这座都市的存在。”
罗宾心里已有猜测,还是疑惑道:“你是谁?”
“神。”
艾尼路理直气壮地说出这个字,又拿出一颗苹果吃起来,边吃边说,“真是了不起,你是青海的考古学家吗?
就连我都花数个月的时间才发现这个遗迹,是因为你看得懂这个古代文字,才能这么轻易找到吗?
可惜,你们要找的黄金遗迹没有了,你们来迟几年。”
“黄金……”罗宾突然想起来,草帽团目的是什么,道:“说起来,我确实没有看到日记中的黄金影子,是你把黄金运走吗?”
艾尼路点头,道:“黄金是好东西,只有那种金闪闪的金属才符合我神的身份。”
“那么原本放在这里的黄金钟呢?”
罗宾追问一句。
艾尼路头一歪,“什么黄金钟?”
他不知道嘛……罗宾心里喃喃,那黄金钟到底落在谁的手中呢?
艾尼路开口道:“你阅览古代文字,有发现什么吗?”
罗宾摇头道:“很遗憾,什么也没有发现,既然你来的时候没有,可能那东西没有跟着飘来天空吧。”
“香多拉引以为傲的巨大黄金钟和大钟楼,我想找的是大钟楼。”
罗宾说到这里。
“等等,”艾尼路突然打断,“那东西也飘来天空了。”
“四百年前,神之岛诞生的时候,也就是这座岛被抛上天空的时候,据说当时巨大的钟声响彻全国。”
艾尼路手摸着下巴,回忆道:“这个国家的老一辈人都称呼那是岛的歌声,是嘛,原来是那个钟是黄金打造出来。”
】
“太棒啦,还有八分钟这场游戏将要结束,到时候我去找一找,哈哈。”
说罢,他笑声一顿,“岛的边缘好像还有一只虫子啊。”
罗宾对这个说法很吃惊,她明白眼前的男人自大到不会说谎。
这里离岛的边缘那么远的距离,对方都能察觉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