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浑身随之散发了寒冷,秦陌寒和吴殊察觉到异常,偏头就见对面船上“香艳”的画面。两人对视一眼,默默进舫内去了。
“哎呦!”
程诺手碰到甲板,被松动的板块划了一下,小手指下方裂了一长条口子,顿时渗了鲜血。
花卿忍着被撞的痛抚着程诺坐起身,见她流血,忙托起她的手细瞧。
细长的口子里,一根极细的木刺扎在肉里,被鲜血盖住,只露出一个棕色的头。
“别动,扎刺了。”花卿抓住程诺试图乱动的手。
程诺“嘶”的一声,老实的不敢乱动。这种又小又细的刺最难弄了,反正她以前挑刺,不是揪不到就是被弄断,难受的很。
花卿先拿了手帕将血轻轻擦拭干净,又用清水冲了冲,直到看清细长的刺头,大拇指、食指捏住,一点点靠近,瞄准了刺头用力一拔。
“嘶~”
伴随着程诺一声轻唤,寸长的刺头连根拔除。程诺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舒坦了!”程诺忙擦了深处的血迹,麻利的裹上手帕。
这时李青来报:“公子,船尾与一旁的游舫撞上,坏了一角。”
程诺问:“影响行驶么?”
“不影响。”李青话没说完便没了声。
程诺偏头才欲问话,就见李青目光怪异的看向湖面,遂追寻他的目光而去,却见一艘画舫慢慢靠近。
李青小声提醒:“王爷来了。”
“恩!”程诺点点头,她已经看见萧景,并且和他对视上了。
突然又一声“咚”响,却是船尾的画舫转弯时又碰了上来。
花卿猝不及防的摔倒,李青及时扶住程诺。
花卿到底,头脑一阵晕眩,胸口开始发闷,撕咬感从胸口蔓延,直接涌上脑中。
完了,毒发了!
花卿痛苦的紧闭双眼,脸色煞白。
程诺见他迟迟不起,再见他红唇瞬白,慌忙去扶他,“花卿,你怎么了?”
“别动!”
花卿侧身蜷缩在船板上,拒绝程诺的靠近。
“你哪里不舒服?”
他这副模样,明显不对劲。程诺急唤道:“李青,我们快点上岸!”
又一想,萧景在对面船上,秦陌寒一定也在,忙又改口:“别上岸了,把船向王爷靠过去。”
李青忙同船夫撑桨转道靠向萧景船只。
“花卿,你忍着点,等会儿让我哥给你瞧瞧。”
花卿痛苦到面部狰狞,面具下的额头不停的冒汗,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
“我去给你倒水!”
程诺三步两步跑进舫内倒了水出来,努力扶起他,将茶杯送到他嘴边,“来,先喝点水。”
茶杯碰到唇边,花卿敏感的闻到血腥味,是程诺手上的伤口发散出来的新鲜血液的味道。
她手上缠着的手帕因为刚刚慌乱早就掉落,袒露出渗着血渍的伤口。
花卿本能的抓住程诺的手。水杯落地迸溅了一地水渍。
“血!”花卿陷入半疯癫的状态,对准程诺的伤口吸了下去,贪婪的试图吸取更多的血液。
“花卿,放手!”
程诺猛地一脚将花卿踹翻在地,“你又不是吸血鬼,吸什么血?我这么点伤口,也没多少血啊!”
程诺嘀咕的快步去往甲板,向越来越近的萧景挥手:“王爷!快点,秦哥哥在吗?我需要他帮忙!”
船舫里的秦陌寒一听到程诺的声音,没来由的一抖。这个小祖宗,怎么哪都惦记着他!他可谢谢她了!
程诺着急的呼唤,眼见船只越靠越近,渐渐松了口气。
蓦地,一道白影扑过来,直接将程诺扑倒在地。程诺顿时被摔得头昏眼花。
花卿尝到血液的甜头,此时已经兽性大发,顾不得其他,埋头咬上程诺脖颈。
程诺起了怕意,闭眼大叫:“萧景——”
脖颈没有预想中的疼痛,压在身上的阴影蓦地散去,程诺睁眼,就见萧景不知何时已经上船,将花卿提了起来。
花卿本能的反手攻向萧景,萧景怒气未消,毫不留情的向他出掌,怎么狠绝怎么来。
花卿难以招架,胸口硬生生挨了一掌,顿时口吐鲜血跪倒在地,心口绞着疼,直疼到窒息昏死过去。
“花卿!”
完蛋,萧景不会手重把人打死了吧?
程诺跌跌撞撞的跑过去试探花卿的鼻息,太微弱了,几乎感受不到。
“秦哥哥,你出来,人命关天啊!”
程诺一声急唤,秦陌寒想装死都不行,只好硬着头过来。吴殊则是一脸看戏的跟上。
“哎呀,妹妹啊,我就偷个懒而已,这也能被你遇上。”
“赶紧看看他怎么回事,突然就发疯了,又吸血又吐血的,吓死人了!千万别让他死了!”
话音未落,程诺整个人被萧景提起,拉着她就往另一处画舫去。
“萧景,你拉我干什么?”
程诺用力挣脱他的手,手腕却被他抓的死死的,实在挣脱不开。
“萧景!”
程诺还欲说什么,只听“砰砰”两声,画舫的门被粗鲁的关上,随即她整个人被压倒在床榻上,萧景单手禁锢她的手,愠怒的脸渐渐逼近,“你还嫌不够丢人么?”
丢人?丢什么人?程诺眨巴着迷茫的大眼睛表示不理解。
“我怎么了?”
“公然与别的男子搂搂抱抱,打情骂俏,你是当本王不存在,还是故意给本王难堪?”
萧景双眼几欲喷火,手下越发的用力,抓的她手腕一阵吃痛。
“疼疼疼,你放手!”
程诺抬脚就向萧景踢去,萧景眼疾手快地按住她的腿。
程诺挣脱不开,眼中泛泪的解释:“王爷,我又没做什么伤风败俗,你干什么指责我?你若是全程看见了,就该知道事出有因,我又不是故意往他身上趴的。
难不成我落水你开心?我手受伤流血了你高兴?”
程诺一声声质问,直问的萧景愧疚油然而生。
萧景沉声斥道:“谁允许你独自与他泛舟的?你们不出来,就不会有这些事!”
程诺反驳:“我是为了工作,又不是跑出来玩的!”
程诺越说越不服气,挣开他的手就欲起来。萧景才松开的手猛地一紧,一阵温热扑面而来。
“他刚刚碰的这里!”
沉声划过耳畔,萧景埋下的头微动,薄唇贝齿咬上了她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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