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这是林伯送来的盒子,说是花楼那边给的。”
程诺才沐浴结束,芍药抱了一个精致的长形锦盒进屋。
程诺打开一看,是上次定制的腰带。
芍药情不自禁的感叹,“哇!好漂亮!”
蓝色系的几条腰带深浅不一,经过绣娘的重新纹边,镶嵌上颜色不一的宝石,雅致又高贵。
尤其那颗祖母绿腰带,绝对的高级奢侈品。
程诺满意的看着成品,“还不错,比我想象中的要精致。”
芍药满脸羡慕,“娘娘,您这是送给王爷?”
“不然呢,我用多浪费!”
程诺表示自己气质绝尘,完全不用身外之物衬托!
程诺打了个哈气,将盒子放到床头的方几上,“我先睡了,你们也早点休息。”
程诺抓了被子躺下,心想,萧景的玉佩被乌鸦叼了,送他腰带,也算弥补对他的歉意了。
屋外秋风飒飒,吹的门窗吱吱作响,烛火摇曳,忽明忽暗。
程诺迷迷糊糊的闭眼快要睡着。就听“砰”的一声,门被粗鲁的推开,随即又“砰”的撞上。
程诺被吵醒,睁了睁眼,闻见浓浓的酒味,知道萧景晚上陪酒了,翻了个身准备继续睡。
“睡了?”萧景出声,黑暗中看不出他的神色,但是声音不是很愉快。
“起来,替本王更衣!”
萧景命令。
程诺懒懒的翻身坐起,“周煜灌你酒了?”
看在他应酬的份上,程诺下床帮他更衣。
“等一下!”
程诺将解下的腰带一丢,得意的打开床边的盒子,“你来试试新的腰带!”
程诺特地拿了祖母绿的月白色腰带,绕上他的腰身验验。
“还不错,你看这绿宝石,贼亮!”
萧景忽地将腰带一扯,随手丢在地上。
“哎!”
程诺伸手已经来不及,崭新的腰带落地,绿宝石在昏暗的光线下透着光,好像在嘲讽什么。
“你干什么?”程诺生气了,那是新的哎!
程诺转身就欲去捡,萧景一手拉住她的胳膊,一手揽上她的腰,将她死死的禁锢在自己怀里。
身子紧贴,粗重的呼吸自上而下,带着浓浓的酒味。
“你对本王,还有什么隐瞒?”
萧景直直的盯着她欲发作的脸,额头相碰,强大的压迫感随之而来。
程诺莫名其妙,“没了啊!”
她现在才发现萧景生气了,而且是很生气。
“是不是周煜给你气受了?”
程诺实在猜不出别的原因。
萧景攒够了失望,手下发紧,程诺腰间吃痛,挣扎着摆脱。
“你先放开我!”
程诺生气了,他在外头受气,也不能回来朝她撒气吧!
萧景纹丝未动,“本王最后问你一次,给花卿的药引血,哪来的?”
程诺蓦地停了掰他的手,“你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萧景逼问:“谁的血?”
程诺紧张的舔了舔嘴唇,他突然问道,又是这般状态,多半是知道事情真相了。
瞒不下去了,程诺猫叫似的小声回:“是我的!”
闻之,萧景突然手下发力,将她丢在床上。
“你听我解释!”
程诺顾不得疼不疼,急着解释。
萧景欺身而来,粗鲁的扯开她的衣领,露出胸口一大片洁白的皮肤。
“伤口呢?”他质问。
程诺慌忙抓住他的手,“好了啊!你师兄的药膏好用,加上我体质好,恢复几天好全了。”
程诺不想骗他,可是有些事她不能说!
“程诺!”萧景低吼,怒气似乎要从胸腔迸发。
程诺怔然,这是他第一次喊她的真名、大名!
“我、我在呢!”
程诺心里发毛。
“当时事态紧急,不能牺牲别的姑娘,我只能自己动手。我是有把握的!”
“把握?”萧景深深凝视她的脸,在愤怒的边缘暴走,“你说的把握是什么?是你取了血一定不会死,还是你的血一定有用?”
程诺慌了,最开始的谎言即将被拆穿!
“我、我……”
程诺的心虚与慌乱,在萧景看来,是莫大的讽刺。
萧景苦笑:“你知道本王有多信任你,可是你从一开始就是算计本王!一直都是!”
萧景胸口隐隐作痛,若是旁人,他立马就能掐死!可是眼前人,他再愤怒也不想伤她半分!
就是因为他一次次的退让,一次次的相信,才让她一次次的欺骗!
既然什么都知道了,程诺索性坦白。
“王爷,我骗你是我的错,可是我没伤害你啊。那、破庙的事,我也是为了自保。”
“我知道我做的不妥,事后也没有第一时间向你妥协。后来我没有向你坦白,是因为,我以为破庙的事,在你给我钱之后已经解决了。
都翻篇的事了,我没必要重新拿出来戳你的痛处不是!”
程诺暗暗骂自己嘴贱,当时告诉萧景药引的时候,就不该加“处子”两字。
这下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程诺心口涩涩的,眼眶中委屈的含了泪水。
“我有错我认。我当初故意拿画威胁你,没有刻意说明实情,是为了让你生气杀我,黄金是你主动给的。
后面我们合作,完全是因为你刚好需要找个人做戏,我刚好缺钱。这一切都和我们之间到底有没有肌肤之亲没有关系吧!”
萧景幽沉的目光陷进她的水眸,心里有一瞬触动。
他是偏激了!
萧景扫过她的胸口,固执道:“这些都不是你为花卿剜心头血的理由!”
得!又绕回来了!
程诺已经奔溃,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她真的是因为死不了,才会如此任性!
“王爷,我是因为花卿有用,才拼命救他!”
“有用就值得拼命?你的命没了,他还能有什么价值?还是说,你为了谁都可以拼命?”
萧景嫉妒,他以为他特殊,她才会不顾性命替他挡箭。
到头来,她为了谁都可以不要命!
程诺老实回答:“也不全是,得分人。真朋友才这么做。”
话音才落,萧景愤怒、不甘的吻落下,粗鲁的咬破她的嘴唇,划过脸颊,在她白皙的肩头重重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