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言对她的心思,她很清楚。
可这么多年,也没有对她做过什么过分越矩的事。
眼看着他的薄唇就要覆上,乔雨汐慌了,直接把他推开,然后把已经红的不像话的脸撇开,捂住狂跳的胸口,大口的呼吸着。
叶言僵在原处,脸上闪过一丝难堪。
他想,乔雨汐把他推开的杀伤力,要比直接开口拒绝他强上万倍。
“对不起,我……唐突了。”
叶言坐直身体,掩住心中的苦涩,哑声开口说道,随后便打开车门,走到后座把汤圆抱起,走进了单元门。
乔雨汐看着叶言的背影,放在腿上的手握得更紧了……
回到家后,叶言把汤圆放在床上,转身走出了他的房间,看着一脸不自在的站在一旁的乔雨汐,深深的叹了口气。
“我要走了。”
“哦。”
乔雨汐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只是低着头应了一声。
“傻丫头。”
叶言噗嗤一声笑了,抬手揉了揉乔雨汐的脑袋,随后说道,“那,我走了。”
乔雨汐愣了一下,咬着唇,抬起头看着叶言已经走到了门口,还未反应过来,便看到他转过身,大步上前,紧紧的把她搂在了怀里。
“等我回来。”
叶言嗅着她发间的香气,感受着她的体温,强忍住了想要强吻她的冲动,在乔雨汐错愕的未做出反应前,松开了她,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大门。
乔雨汐站在原地怔了好久,才上前把门锁好,回到了汤圆的房间。
抱着他洗过澡,又把他放回到了床上,汤圆似乎是累坏了,一点也没有醒来的意思。
乔雨汐叹了口气,轻抚他红肿的膝盖和胳膊,鼻尖微微发酸。
就算汤圆描述的云淡风轻,那时她也看出来他红肿的双眼了。
就算很疼,也只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才会落泪。
傻孩子,你不需要这么懂事的……
这些年,若不是有儿子,她恐怕早就撑不下去了吧……
边城大酒店
江墨辰站在窗边,幽深的双眸看向窗外,身上散发着幽幽的凉气。
“江爷,下午那个小男孩,叫乔识安,出生证明确实……显示他今年三岁。”
林凡把调查结果拿给江墨辰的时候,内心既激动,又忐忑。
江墨辰一言不发,面部表情更加僵硬。
乔识安。
三岁。
乔雨汐竟然藏在这小小的边城里,而他,找了她整整五年,竟然都没有找到。
今天的阴差阳错,他终于找到她了。
可是,江墨辰不知道自己应该是个什么心情了。
她已经和别的男人有了孩子,并且都已经三岁了。
乔雨汐,你真的那么狠心,已经把我忘了吗。
江墨辰深吸一口气,转过头,锐利的双眸落在了林凡放在茶几上的资料上,不断握紧了拳,手指节发出了咯咯的声响……
第二天
“我可以不去幼儿园吗?”
汤圆穿戴整齐,站在门口,看着正在穿鞋子的乔雨汐,很认真的问道。
“不可以!”
乔雨汐无奈的叹了口气。
她要上班,白天没时间照顾他,再说了,小孩子不去幼儿园要去哪?
“那些老师教的东西好幼稚。”
汤圆皱了皱眉,不服气的低声说道。
这哪里是上学,对他来说,简直就是浪费时间,还不如坐在家里看叶言舅舅给他买来的读本。
而且,他也不想去幼儿园装小傻子来显得与其他小朋友合群!
“大人上班,小孩子上学,天经地义,快,要迟到了!”
乔雨汐冲汤圆伸出手,看着他虽然还是很不情愿,却‘认命’的抬起小手拉住了她,乔雨汐嘴角微扬。
他们来到幼儿园门口,乔雨汐把汤圆推进了门,对他说道,“宝贝,加油哦,晚上妈咪来接你!”
“哦。”
汤圆耷拉着脸,低着头应了一声,转身缓缓的向里面走去。
“小汤圆,早上好!”
老师看到了他,很热情的跟他打招呼,并上前,冲他伸出了手,想要领着他到他所在的班级。
“老师早早!”
汤圆扬起一个甜甜的微笑,声音也是又奶又撩,让老师忍不住想要捏一捏他的小脸蛋。
乔雨汐站在门口,忍不住笑出了声。
这孩子变脸的速度,真是绝了,到底是遗传了谁啊……
看到汤圆走进了教室,她才转身离开。
在去公司的路上,乔雨汐总感觉与平时不对劲,她转过头,发现一辆车一直跟在她的身侧,不疾不徐。
看到她站住了脚步,那辆车也停了下来。
正当她疑惑的时候,一个男人从车上走了下来。
乔雨汐当场愣住了。
即使很久未见,可那张经常出现在梦里的俊脸,此刻就在她的眼前,乔雨汐感觉到自己呼吸都困难了。
“小汐,我终于找到你了。”
江墨辰看着面前的女人,缓缓开了口。
乔雨汐,他心心念念五年的女人,此刻就站在他的面前。
心里想象过无数种相逢的场景,没想到真的实现了,他却有些不知所措了。
她瘦了好多,一定是这几年受了很多苦。
可那双清澈的双眼此刻闪烁着惊愕的光亮,现在的她褪去了几年前的稚嫩,多了几分女人味,也更加漂亮了。
“你认错人了!”
乔雨汐回过神来,看到江墨辰迈开长腿向她走来,几乎是本能的拔腿就跑。
江墨辰对于她的反应,在意料之外,可又在情理之中,他抿着唇,看着乔雨汐逃跑的背影,嘴角扬起一抹微笑。
小汐,我不会再让你逃离我的身边了……
乔雨汐闷头跑到了公司,坐在座位上还惊魂未定。
也因为他的那句,我终于找到你了而内心悸动。
其实,若不是之前叶言帮她,江墨辰早就找到她了。
就是因为她觉得江墨辰已经逐渐把她淡忘了,才会放松警惕……
怎么办……
她要逃吗?辞职?去幼儿园接汤圆?
乔雨汐捂着狂跳的胸口,脑袋里已经乱了套。
可刚站起身,她想到了什么,便又坐回到了座位上。
做错事的又不是她,遭背叛的也不是她,她为什么要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