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那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的名字,那是不是应该礼尚往来的告诉我,你的名字是什么?”凤幽想起自己并不知道燕羡之的名字,于是问道。
“我叫月曦,你可以叫我小月姐姐。”燕羡之目露期待的看着凤幽,她可真是太想听凤幽用那种软软绵绵的嗓音叫她一声”小月姐姐”了。
只可惜她的这个愿望注定是要落空了。
凤幽当然不可能喊出这么羞耻的称呼,在燕羡之看来凤幽是一只刚破壳的小凤凰,但实际上,凤幽可是一只实实在在的活了近万年的凤凰了,比燕羡之都还要大个几千岁呢,实力也都跟她爹差不多了,怎么可能叫她叫姐姐?
只见风幽冷冷淡淡的扫了燕羡之一眼,叫到:“曦曦。”
燕羡之有些失望的垂下了眼,“幽幽怎么不叫姐姐呀,不叫小月姐姐的话叫曦曦姐姐也可以的。”
燕羡之还是没有放弃自己想当姐姐的希望。
凤幽说到:“你叫我幽幽。”
因为你叫我幽幽,所以我叫你曦曦。
有样学样,有理有据,让燕羡之无话可说。
毕竟燕羡之总不可能为了听这一声姐姐而主动叫面前的小凤凰一声哥哥吧。
唉。
燕羡之失望的叹了一口气,又把心思放回到正事上来:“你急着要去落云宗吗?我可能还要在这里呆上几个月,帮助粉粉把她体内的白骨咒给解决了才能走。对了,粉粉是一只跳跳兔,也是这家客栈的女主人。这家客栈还有一位男主人,是烈虎族的,外号叫疤老虎。”
燕羡之向凤幽介绍了一下客栈的两位主人。
凤幽对这些并不感兴趣,他微微打了个哈欠,尽管他自己觉得自己是几千岁的已经涅磐了七次的成年凤凰,也改变不了现在因为缺少火灵力而正处于幼年状态,自然也有着刚破壳的小崽子所具有的特征。
比如说软萌的声音,娇小的体态,以及怎么也睡不够的状态。
凤幽用带着困意的声音对燕羡之说道:“没关系,我去落云宗的事情不着急。一切以你的时间为主。我困了,先去睡了。”
说完,凤幽已经自动的化作一道流光闪进燕羡之的储物戒指里了。
燕羡之能说什么呢。
燕羡之只能感叹,她可是真的遇上了一个脾气特别好、特别宽容的甲方爸爸。
………………
在这座小镇上等了一个多月,在跳跳兔粉粉和疤老虎红红重金悬赏以及他们自己的孜孜不倦的努力下,他们终于找到了火焰草。
疤老虎红红捧着手中被放在一枚品质上好的玉盒里的火焰草给燕羡之看,“小月姑娘,你看看这是你说的火焰草吗?”
燕羡之看了一眼这株通身火红连茎叶都不见一丝绿色的草状植物,有这么红的显著特征,又是在雷焰火山这块范围内找到的,除了火焰草也不可能是其他的什么东西了。
于是燕羡之点点头,肯定了这株火焰草。
无论是疤老虎,还是跳跳兔粉粉,在看见燕羡之点头以后都格外惊喜。
找了这么久,终于找到了火焰草。
等了这么久,终于让他们等到了这种诅咒治愈的机会。
跳跳兔粉粉这些年来饱受病痛折磨,又时刻感受着这个家为她的病情而变得更加雪上加霜,心里一直长期存着一种巨大的愧疚感。
她曾经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也曾有过几次动摇,觉得自己是不是应该一死了之,不要再拖累红红哥了,如果没有她,说不定红红哥会过的更好。
如果没有她,红红哥应该会跟他同族的一位年轻貌美、天赋上佳的虎女结为伴侣,这样的话就不会丢失虎族少族长的位置,也不用这么多年来跟她一起颠沛流离,隐姓埋名。
只是这也只是在深夜被脆弱侵袭的时候,才会有这种想法。
到了第二天,太阳照样明媚的升起,红红哥照样为她准备好当天要喝的药,给她拥抱和爱,跳跳兔粉粉又立刻放弃了这种念头。
凭什么呢?
凭什么她要因为上天的不公而放弃这么好的爱人?
红红哥都还没有放弃,她怎么可以自己放弃自己?
于是跳跳兔粉粉就这么一日接一日,一年接一年的撑了下来。
而终于,在今天,她就将摆脱这让她困扰了无数次,痛哭了无数个晚上的诅咒了。
跳跳兔粉粉心里五味杂陈,眼里不自觉的蓄满了泪水,嗓子也似乎被泪水堵住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还是疤老虎这个时候积极的向燕羡之问道:“既然找到了火焰草的话,那是今天,哦不,现在就可以开始去除粉粉身体上的白骨咒了吗?”
燕羡之能够感受得到跳跳兔粉粉和疤老虎心中的激动和迫不及待,她于是说道:“当然可以,有了火焰草以后,粉粉姐想什么时候开始就什么时候开始。”
粉粉擦干了眼泪,在疤老虎的默默无声的安慰下平复了一点自己的心情,脸上露出无比高兴和期待的色彩,情急之下,抓着燕羡之的手道:“我要现在就开始,越早把这该死的诅咒祛除越好,小月,你帮帮我。”
燕羡之点头,“好的,粉粉姐,我肯定会帮你的。你别太激动了,去除白骨咒并不是多难的办法,很简单的。不过你要放松心情,平稳心绪,才能更好、更快、更没有后遗症的把这个诅咒,从你身上驱逐的干干净净。”
跳跳兔粉粉听了,激荡的心情也慢慢的平静下来,她自言自语道:“没错,很简单的,很快的,我要平静下来,我可以做到的。”
粉粉深深的吸着气,然后缓缓呼出,来回几次,终于关紧了自己心中一开始那一种格外激荡的心情。
燕羡之看着粉粉现在的状态良好,于是说道:“那粉粉姐,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好的。”
“好好好,早点开始,早点开始。”
出现了两道应和声。
前面那个短句是跳跳兔粉粉说的,后面那个长句是疤老虎说的。
粉粉心情平静下来以后,现在心情激动紧张的变成了疤老虎。
燕羡之含笑看了这对恩爱夫妻一眼,对着疤老虎说道,“我要开始为粉粉姐去除诅咒了,男性还是不要在场的好,疤大哥你要不先出去?”
虽然是疑问的语气,但显然疤老虎能够给的答案只有一个。
他带着满腔的紧张出门走了。
但是也没走多远,就在房门口把门关上,站在门外。就向燕羡之到这个客栈的第一天那样,慢慢的弯腰把耳朵贴在房门上,感受着房间里的动静,这样能让他更安心一些。
他的动作当然瞒不过屋里的两位女士,不过两人都没有对此行为做出什么反应。
粉粉是因为感动,她知道对方是因为担心她。
燕羡之是因为钦佩,老实说一开始她对兔族跟虎族之间的感情也感到非常震惊,但是在这家客栈住的短短一个多月内,这对来自不同种族之间的夫妻逮着机会就朝她嘴里疯狂的撒狗粮,她也算是充分认识到了粉粉跟疤老虎之间不能容忍外人插足的爱情了。
既然疤老虎愿意在门外站着,也打扰不了门内的治疗的话,那就随他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