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墓不似一般的阴地,里面都是经过精心布置的机关、陷阱,危险重重,稍有不慎,是真的会死人的。
何况还是这种在山里面的古墓,谁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吉凶更是难卜。
在她的记忆里,老爷子曾经就跟着特别行动处的人下过一次墓。
那一次,爷爷是平安回来了,但身上阴气缠绕,灵气溃散,后背更是被抓出了一个五爪血印。
伤口周围泛着青黑色,显然是被阴物所伤。
在墓中能伤人的阴物,光想,就让人不寒而栗。
而那次之后,他老人家花了一年多的时间,才完全恢复过来。
这种地方,她都不能够保证自己全身而退,更遑论照顾他人了。
穆晴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瞬间炸毛:“谁要你照顾了?你这是看不起谁?”
从魔都赵家离开之后,自己就和别人打听过这个人,不仅知道她叫唐宁,更是知道她出自玄学深厚的道门唐家。
不过就算有家族传承又怎么样,凭什么看不起自己?
“这话是你自己说的,希望到时候你能说到做到。”
李老板花重金请别的道门中人来帮忙救出自己的孩子无可厚非,但没本事又见钱眼开接任务,深入墓地之后只怕和定时炸弹差不多。
想到在那么危险的地方,身边还有一个随时都有可能爆炸的炸弹,唐宁脸马上黑了下来。
“做到就做到,要是在里面碰上什么,还请你唐大小姐不要出手。”
话音一落,周盛国眼中微不可见的闪过不虞,里面什么情况都还未知,他都不敢说这话,这小姑娘却直接说了出来。
就算唐宁心里不舒服,也没必要赌气和她硬刚,何况,那丫头一向是吃软不吃硬。
另外三人倒是一个都没出声,只不过往旁边站了些,离穆晴远一点。
他们出来混了好几十年了,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当然清楚。
那一男一女年纪虽小,但特别行动处叫来的人,有可能是菜鸟吗?
更何况,刚刚没听错的话,那个女孩子是姓唐吧?
如果真是那个道门唐家,他们这几个还是不要倚老卖老,搞不好在里面,还真的得麻烦人家拉一把。
赵子晨听了这一番言语交锋,心里默默地对穆晴竖起了大拇指:姑娘,够硬气。
哎~反正自己肯定是说不出这么硬气的话,要是遇到危险,他一定会抱住她的大腿!
“什么时候下去?”
人都到这了,下去是必然的,唐宁现在只希望自己能够全须全尾的出来。
看了旁边亮眼的金发,也要把这小子一起带回来。
“现在。”
跟着特别行动对的人来到一处地方,这里大石堆砌、藤蔓横生,不知是哪段时间下雨,把其中一块大石挪了位,滑下来,露出一个洞口。
“这次,除了你们道门六人,特别行动处就我和另外一个兄弟跟着进去。”周盛国看了唐宁一眼:“还有就是李老板那边的两个保镖。”
唐宁看着旁边突然出现的大汉,已经无力吭声了,这是害怕他们不尽力救人?
将身上的背包整理好,拍了一下赵子晨,对方点头,也不说话,腰一弯,率先往里面走了进去,她紧随其后。
看到他们动作,周盛国和队友对视一眼,立马跟了上去。剩下的人依次进入,李老板的请来的两个保镖则在后面垫尾。
山中的光线本就不太明亮,现在进到洞中更是昏暗。
八人头上都戴着类似矿工们下地的帽子,前端中心处固定着一个小电筒,闪烁着光芒照看前路的同时又不会过于晃眼。
往里才走了五六米,温度就已经降了下来,加上阴暗潮湿的环境,一股冷意穿过衣服,钻入人体的四肢百骸。
“滴答滴答”的落水声在四周响起,传到众人耳中,不响亮也不刺耳,但在这个环境和氛围中,很是压抑。
地下时不时有一洼积水,踩过,溅起点点水滴沾湿裤脚,更让人莫名的烦躁。
帽子上的电筒一开始还能看到好几米的距离,结果越往里边走,能照亮的距离越来越小。
大约走了十几米,来到了一处较为宽敞的地方,起码能直起身子,不用再弯腰前行。
四周也不再是凸起的岩壁,整齐平整,人工打磨的痕迹一眼能看出。
唐宁凑近一看,上面有一道道痕迹,似乎雕刻了什么东西。不过因为离山洞口太近,一些青苔已经长在了上面,所以没办法看清。
赵子晨此时停住了,站在原地,往左右两边看了看,在思考往哪边走。
唐宁往右边走了一米左右的距离,还没说话,穆晴就开口了:“往左边走!”
她手中拿着一枚罗盘,说这话的时候特意看了唐宁一眼,下巴微微抬起,眼中的得意掩都掩不住。
最害怕空气安静。
话是说了出来,大家却没有一个吭声的,赵子晨和周盛国看向唐宁,像是在等她的回答。
唐宁走了回来,从她身边经过,看了一眼那枚罗盘,是个好东西。
往左边也走几步,不过一米,浓郁的阴气扑面而来,整个人觉得更冷了。
唐宁搓了搓手臂上突然爆起的鸡皮疙瘩,回头对众人轻轻点了点头,视线停留在那两位保镖大哥身上:“你们确定还要往里面走吗?”
这浓郁的阴气,让她心里有些没底,更何况除了阴气,还夹杂着灵气。
两个保镖相望一眼,坚定的点了点头。
既然他们执意要跟着,她说再多也是没用。
赵子晨得到她的肯定,才想迈开脚步,一个人影就从他身边窜了过去。
原来是穆晴。
她看了几个人一眼,嘴里发出一声不小的冷哼:“不都说了是左边吗?怎么,难不成在你们眼里连这个都看不出来?”
说罢,径直的走在最前头。
赵子晨看着她的后背,无语的摇了摇头,她要想带路就带路吧,自己还乐的有人打头阵呢。
穆晴如同获胜的公鸡一般,昂首挺胸的走在前头,心里的高兴掩都掩不住,手拿着一根照明用的荧光棒乱晃。
“咔嚓!”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