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字面的意思。”
魏允看了眼唐宁右手食指上的镂空凤戒,她数次凭空拿出东西,自然猜到那是一个须弥戒指。
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手,灵光在脑中一闪而过。
惊讶的看着这神情云淡风轻的男子,嘴巴微微张着:“你不会放在须弥”
瞥到后头抓着扶手气喘吁吁的简应阳,剩下的话没说出口。
普通人与玄门弟子的世界还是有差别的,有些东西还是不要讲透为妙,这样才不会打破平凡的世界。
不过,唐宁的顾虑显然是多余的。
魏允头轻轻一点之后,让简应阳久久不能忘却的一幕出现在了眼前。
一具棕黑色的棺木凭空出现,放置在楼梯转角,将那塞得满满当当。
棺木仿佛刚从泡水的泥土中挖出来,外面木头看起来湿湿的,并不。
不对,不过是从泥土里挖出来的!
简应阳抓着扶梯的手因为过度用力,骨节凸起发白,借着急救通道的红色指示灯,他看到棺木底下有液体在流出。
颜色,是暗沉的红!
空气中霎时弥漫着一股奇异的味道,带着些许腥臭。
那根本不是什么水,而是血液!
“咚!”
突然响起敲击声,顺着寻去,那声音是从棺材中发出来的!
“咕嘟!”
简应阳看着那口往外沁出血液的棺材,身体刹那间变得僵硬,不敢动弹。
这不会是诈尸了吧?
“这里面,是什么级别的?”
唐宁扶着额头,看到简应阳惨白的脸色,只觉得自己先前的顾虑与遮掩都是白瞎!
“不知道。”
“不知道?”
听到他毫无波澜的说出这两个字,她不自觉的声调上扬,重复同一句话。
棺木是这一位拿出来的吧,他自己居然不知道里面放的是什么级别的僵尸,难道现在是要开盲盒?
“放进去直到现在,再也没有打开过,所以我也不知道里面的会是什么。”
魏允以为她是担心里面的僵尸不受自己控制,又补了一句:“放心,这是所有里面最弱的,不可能会脱离我的掌控。”
理直气壮的语气,让唐宁一时语塞,无力说出任何话语。
眼睛往棺木上一扫,示意他开棺,只要不是使用尸煞之气连怨鬼与人一同镇压,用僵尸慢一点就慢一点吧,好歹能帮上忙。
棺盖被魏允一把揭开,一具皮肤幽绿的僵尸立马从中跳了出来,看了唐宁一眼,死寂灰沉的双眼转而盯着简应阳。
越是野蛮无智的种族,感知越是敏锐。
对眼前刚从棺木中出来的绿僵而言,魏允是不可侵犯与触怒的存在,唐宁与自己势均力敌。
剩下的简应阳实力最弱,可以成为他的食物。
被这样一双眼睛盯着,胆子再大的人都会发抖。
就在他要转身拔腿落跑的时候,绿僵从他身边一跃而过,径直往底下而去。
所到之处,躲闪不及的鬼魂发出凄厉的哀嚎,转眼魂飞魄散。
这存在,简直就是开路挖掘机啊!
眨着星星眼望向魏允,先前是自己看走眼了,没想到他也是大腿!
本以为两个男性都是受唐宁保护的存在,谁知道,弱鸡只是他自己。
“走吧,那股气息还在更上面。”
抬头看了眼通向楼顶的阶梯,那一位,应该就在上面等着自己。
“锁上了。”
简应阳一眼看清,通往楼顶的厚实铁门被一把铁锁锁着。
为了学生的安全,学校平日里一般会将这道门口锁死,就怕有谁一个心情不好,跑上来纵身一跃,一了百了。
魏允一把将眼前挡着的碍事小子挥到一边,抬腿,一脚踹了上去。
镇邪之地三尺厚的巨大石门他都能一脚踹碎,眼前的铁门更不在话下。
“砰!”
剧烈的撞击声响起,固定着门口的铁钉飞出,擦过简应阳的脸颊,鲜血顷刻间冒了出来。
看着指腹上红色的液体,简应阳心中说不出的凄凉。
虽说鬼童差点把自己勒死,但那不是差一点吗?
身上两处见血的伤口,反而都是这两人的手笔。
他不会侥幸从鬼怪手下逃脱,然后不幸忘于队友之手吧?
看魏允还没放下的脚,还有内凹飞出去的铁门,自己还是老实保持沉默比较好。
魏允转头看向唐宁,眉毛一挑,双眼明亮。
怎么样,是不是觉得很帅!
他这幅表情,唐宁怎么看都觉得像是小时候路边遇到,向自己讨肉吃的小狗。
莞尔一笑,走过去摸了摸他的脑袋:“好乖,好乖,回去请你吃糖。”
好乖?
魏允愣愣的看着从自己身前走过的少女,怎么她说的赞美之词,跟他想要听到的那么不一样。
“噗~”
一声嗤笑从简应阳嘴里发出,发现魏允看着自己,连忙摆手:“没事,没事。”
唐宁做的那个动作,学生投喂校园流浪猫狗的时候都这么做,所以他经常看见。
魏允冷冷的扫了他一眼,没说话,跟着唐宁走了出去。
算了,不一样就不一样吧,好歹她摸了自己的头,也算得上是小小的进步。
“你来啦。”
唐宁身子才站定,一声问候便从旁边的楼梯间上方的顶响起。
抬头看去,一名女子正盘腿坐在上面,手撑着下巴,一脸好奇的打量着自己。
头发及肩,耳朵上带着夸张银色的圆形耳环,穿着极短的热裤,清凉的吊带将白皙的皮肤展露。
“赤炎?”
“是我哟。”
赤炎看着眼前明艳的少女,嘴唇舔了舔舌头,身子往前倾,如猫一般来到唐宁的正上方。
伸出手,想要去抚摸她的脸颊:“你是唐宁吧,长得真合我心意呢。”
唐宁一把握住伸来的手,将她往前扯了一些。
两人的脸贴的极近,鼻尖相贴,似乎再移一下就会亲上。
唐宁另一只轻轻捏住她的耳坠,指腹在上面轻轻摩挲,声若幽兰:“赤炎姐姐长得也合我心意。”
从未与她有过如此近距离接触的魏允看到两人的动作,再听见唐宁那放肆不合规矩的话语,立马上前将两人分掰扯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