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管他单车还是飞机,人到了就行。
“车子停在哪?”
站了不过一会,唐宁便情不自禁的往门边上靠去。
青妍妖力自保对她造成的影响不仅是经脉受损那么简单,就像压缩在细窄空间中的气体猛然冲出,对自己的身体也是造成一些损伤的。
留意到她的小动作,周盛国眉头立马皱了起来:“这个村子里的事情很严重?”
在他眼里,唐宁就像刚跑完一场马拉松一样,浑身上下透露出力竭、疲惫的信号。
心中不由得感到好奇与担心,什么样的鬼物才会让她露出这副姿态。
“严重说不上,就是有些复杂。”
虽说偷金鬼与花铃都被解决了,但这并不是问题关键所在。
关键的那的点,却是已经跑了的幸书艺。
见他盯着自己,在等她继续往下说。
“别看我,要是能说的清我就告诉你了。主要我现在也是一头雾水的状态,没把线捋清楚。”
昨晚走回来的路上唐宁想了一路。
从自己进村开始到昨晚青妍自曝妖力,每一天、每个细节都重新在脑海中过一遍,确实如道袍男子所言,没有任何事是能与幸书艺挂上勾的。
唯一的有力证据,可能就是花铃。
但因为同命情蛊的关系,花铃和偷金鬼被玺悠用缚骨果玩坏了。
人死尚不能复活,何况魂飞魄散的鬼魂。
偷金鬼与花铃魂飞魄散,唐宁并有觉得可惜或是感到懊悔。既然程风能够打探到蛛丝马迹,就说明幸家所做之事并不是密不透风的。
找到他们于此相关的证据不过是早晚的事,所以不用太过着急。
“让人先开车送我去机场,我得早点赶回杭城。”
睡了几个小时,唐宁并没有因为得到休息而觉得舒缓,反而从体内传出一种痛感,那是经脉破裂以及妖力冲击造成的。
习惯灵力游于体内,滋养五脏六腑,此时灵力干涸的感觉让她觉得很是不适。
所以还是早点回去找老爷子和老祖解决身体状况比较好,总不能让经脉一直破裂,一直不使用灵力或者道术吧。
“行。那你收拾一下,我这就带你过去。”
说完,周盛国便到院中的树下等候。
唐宁与周盛国熟稔聊天说话的情形,全部落入院中艺术生的眼里。
原以为这身穿军队制服的人是来找唐宁麻烦的,但两人熟络自然的表情显然不是这么回事。
一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小声揣测周盛国为什么到这村子里来。
“长官好!”
少宇走到周盛国面前,抬手敬了个礼。
因为父亲是军人的,所以他打小也是在军队大院里头长大,对于身穿军服的周盛国并没感到畏惧,反而觉得亲切。
这个军礼很是保准,让周盛国感到些许意外。下意识的,同样抬手回礼。
“小弟弟你好,有什么事吗?”
小弟弟?
听到这个称呼,少宇表情瞬间垮了下来。
对方年纪是比他大,这么叫自己也没错。可是听起来,总让人觉得心里不舒服。
“长官,你到这里,是有什么事吗?”
在这座村子里呆了十几天,没听说有什么特别的事情。
可却有军人突然到这来,说明这里肯定有什么他们所不知道的事发生。
周盛国审视的目光从少宇身上扫过,眼神锐利,仿佛所有心思在他眼前都无所遁形。
“这是我的任务,无可奉告。”
即使他向自己行了个标准军礼,周盛国还是什么都没说。
“咕咕咕!”
一道黑影从唐宁虚掩的门缝中钻出,小脑袋左右一转,立马发现熟悉的人。
下一刻,直接跑到了周盛国的脑袋上,一屁股坐了下来。
听到熟悉的叫声,感觉到头顶上的动静,周盛国太阳穴开始突突跳了起来。
“玺悠。”
是唐宁养的宠物没错了,行事作风跟主人一模一样,嚣张的很。
“咕咕咕~”
好久不见啊!
玺悠开心的揪着他的头发,左右摇晃起来。
因为军人都是寸头,头发有些短,导致玺悠时不时被迫松手往一边倾斜。
为了稳固身形,慌忙中只能再次抓住他的头发。
时不时被揪一下头发,周盛国只觉得脑壳在阵阵发疼:“下来,别在我头上蹦跶。”
要蹦跶你找唐宁去。
“咕咕咕~”
玺悠弯下身子与他对视,小眼睛里写满指责。
你怎么这么小气啊?
看着突然出现在周盛国头上的小动物,少宇愣住了。
这是什么情况?
难道山上的松鼠跑下来了?
可这名军人好像叫的是这只小动物的名字,难道是有人养的?
“玺悠,别闹周队了。”
唐宁到这带的东西并不多,三下五除二就全部收拾好了,所以并没耽误多久就从房里出来了。
看到周盛国脸上的微表情,那隐隐抽动的眼角,还是开口将那只正在放肆的傻貂叫回来。
扫了眼站在旁边的少宇,该说的已经跟他说过了,对方要是不信自己说的再多也没用。
因此眼神也仅是从他身上一扫而过,继而看向周盛国:“走吧。”
她的眼神,让少宇心里头有些不舒服。
像是轻视,又像是无话可说。
年少气盛的年纪,少宇终是没忍住开口:“唐宁,你”
想叫停唐宁,问清楚为什么会有军人来找她。
唐宁确实如他所想那般停下步伐,但说了一句话之后,就又马上离去。
“记住我跟你说过的话,信与不信在你。”
有些话自己能说,但不能说的太清楚、太透彻。
若是将一切都说的太清楚,泄露天机,那折福损寿的就是自己了。
她就是一个大俗人,能活久一点肯定是要活久一点的。
毕竟世间美人还没看过瘾,世间美食也没吃个遍,她才不想那么快到去地府报道呢。
看着消失在门口的两人,少宇迟迟没有回过神,唐宁先前在山上对自己说过的话再次浮上脑海。
这一次,他心中少了几分恼意,多了几分慎重。
因为周盛国虽然穿的是军队制服,但徽章上的标识却不是他所熟悉的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