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看到这三人脸上的笑,恨恨的咬了咬牙,这些人一定是故意的。
方才古夭碰到笛子的时候,宴温脸上的关心骗不了人,他们知道那笛子有问题,他们都是故意的。
“呐,你的住处,”古夭指了指一处略小点的院子。
陆月儿浅笑着谢过,“那古师妹住在哪里?”
“在你隔壁,”古夭特地将这货安置在了长曲峰上她的住所边上,免得这家伙在宗门里搞事情,坏了一锅粥。
陆月儿看着古夭的那处住所脸色变了变,方才她一路走过来,这处桃夭苑可是这峰上看起来最为精致的住所。
没想到古夭在这落花宗里竟如此吃香,突然眸光一闪,又问道,“那顾妖妖师姐的住所是在哪里?月儿有些想大师姐了。”
古夭眨了眨眼,陆月儿当真是生了张好脸皮啊,凤眸微眯刚要说话,就听身后响起了大师兄的声音。
“陆月儿,你若是真的想顾妖妖,不如就去见见她。”
陆月儿脸上的笑一僵,转过头去,一名长身玉立的白衣少年踱步而来,看着她的那双锋利的眼中尽是晦暗。
陆月儿呼了口浊气,见了一礼,“容临师兄,大师姐身前对月儿甚好,可后来唉,月儿到了落花宗之后,便想起了大师姐曾经也在落花宗上过宗门学堂。”
容临的眼神在三位突然老实了下来的师弟师妹脸上略过,“莫要再提,顾妖妖是怎么去世的,你们凌云宗的人最清楚不过,明日早学,准时上课。”
陆月儿娇躯一僵,猛地看向了走近了的少年,顾妖妖怎么去世的,对上了那双默然的双眼,
不,他不会知道,那件事知道的人,只有她和师尊了,她不想再在这里停留,便告辞进了院里。
“看什么,走吧,”容临冲着还站在门口巴不得跑进去盯着人家的三人低声唤了一声。
元南贼兮兮地跑了过来,扒拉了一下容临,“大师兄,你方才说顾妖妖是怎么去世的,凌云宗的人最清楚,是不是顾妖妖去世是有问题的?”
古夭一僵,看向了背对着自己的少年,大师兄,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容临没有回头,“我不知道,顾妖妖的死,自然只有凌云宗最清楚了不是吗?”
元南收回了手,他以为能知道一些别的,嘀嘀咕咕道,“可我感觉陆月儿刚才那表情有些不对劲啊。”
宴温低低一笑,元南立马回头,“二师兄,别那样笑了,怪渗人的。”
宴温一巴掌拍了过去,“走,去夭夭院里,我有个消息要告诉你们。”
古夭的桃夭苑中,四人围了个圈坐在了地上,嘟嘟和花花在不远处闹成了一团。
元南八卦的心已经燃起了熊熊烈火,“二师兄,是什么消息,神神秘秘的,快些说。”
宴温向后一靠,靠在了树下,“我让人去查了陆月儿的身世,啧,了不得。”
“算起来,陆月儿和方妗妗是同父异母的亲姐妹,那方沧在人间寻欢作乐之时,陆月儿的母亲给方沧下了药,露水情缘之后,有了陆月儿。”
“但方沧后来爱上了方妗妗母亲,二人在凡间的大婚之日,陆月儿的母亲带着陆月儿找上了门,而方沧不愿认亲,将人逐了出去。”
“方妗妗的母亲是个有手段的,派人去了陆月儿的家中,将陆月儿的母亲残忍杀害,陆月儿逃了出去,没被找到。”
一番话说的古夭一愣一愣的,前世她都不知道陆月儿的身份还有这个故事。
不过“不对,陆月儿的母亲不是凡人吗?凡间的药又怎么对方沧有效。”
宴温眉眼低敛,唇角噙着一抹笑意,“因为她娘亲,是魔族和人族的混血。”
几人一怔,元南双目圆睁地看着宴温,人魔混血。
古夭侧目看向了隔壁的院子,难怪了,难怪陆月儿灵脉脆弱无法修炼。
虽说魔族血脉到了陆月儿这代已经稀释了,但一出生很可能就天生灵脉淤堵。
所以陆月儿才需要她的金丹,褚元寒身为正道宗门宗主,却不慈不仁,枉为人师。
元南直晃脑袋,“复杂,太复杂了,总结就是,陆月儿的娘给方沧下药有了陆月儿,方沧爱的是方妗妗的娘,方妗妗的娘杀了陆月儿的娘。”
“三师兄,到位,”古夭给元南比了个大拇指,那看来在方沧带着方妗妗去拜师的时候,陆月儿就知道方妗妗的身份了,啧,有趣的很。
宴温的眼里闪过了一丝兴味,还有一件事情更有趣,“方妗妗,看上褚元寒了。”
翌日。
古夭刚走到学堂门口,就听到身后传来的一声娇滴滴的呼喊,“古师妹,等等我。”
古夭眉尾一挑,向后看起,陆月儿一身白裙款款而来,“古师妹,好巧,”素手轻抬就要去牵着古夭。
“夭夭!”一声爆喝,陆月儿被人往侧面一扒拉,险些没站稳,就见一蓝裙少女伸手一搂古夭的肩头,站在了面前。
“蓝千,你做什么啊?”陆月儿不耐地看着方才推了自己的人,一点都不像个姑娘家,咋咋呼呼的。
“走吧,进去吧,”古夭拉住了火山口即将喷发的蓝千,往里走去。
陆月儿紧跟在后面走了进去,座位就安排在了古夭的右侧,古夭的左侧则是坐着蓝千。
渐渐的不少落花宗的弟子来上课,等南一言来的时候,看到自己的位置被陆月儿给坐了,脸都黑了。
丹老一个眼神飘了过来,只得老老实实坐在了蓝千的后边,一堂课倒也老老实实的上完。
丹老一下课,呼啦啦一声,弟子们都围到了古夭的身旁坐了下来,掏出了瓜子看向了陆月儿,驱逐的意思显而易见。
这人在这他们怎么和小师妹说这几日的八卦,今日要说的是方妗妗那些事啊。
那可是人家的亲亲小师妹,万一陆月儿炸了回去哭怎么办?惹了事会被宗主罚去扫仙鹤的屎盆子的。
结果陆月儿压根就看不懂众人的眼神,跟着挪了过去,也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