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啪啪啪,”一声声掌声响起,一直坐在了椅子上嗑瓜子的元南吐出了两片瓜子皮,站了起来。
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张帕子,擦了擦啥也没有的眼角,眨着眼睛崇拜地看着宴温。
“好感人,天呐,二师兄这正义凛然的样子,真不愧是我落花宗嫡传弟子,师弟我险些哭了出来。”
元南一脸紧张地走了过来,拉住了宴温抖了抖的手,上下打量了一番,“二师兄,你还好吧?没有受伤吧?”
宴温抽了抽唇角,收了手,压低了嗓音,“元南,少看点南一言带回来的话本。”
“呃,”元南嘿嘿一笑,收回了手,走到了一脸悲愤的族老身旁,拍了拍族老的肩头,“珍惜吧,小老头。”
“你……你你你,”族老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指着元南,深吸了口气,挥了挥袖子。
宴隅的眸中一闪而过晦暗,看向了宴温,“大哥,这些人可能就是自己人,认错了人而已,你稍作惩戒就是了,何须动此死手,如此残暴不仁。”
宴温一脸莫名地看着宴隅,“我竟不知你如此宽宏大量,不如下次如果有谁想要杀了你,你请他喝个茶吧,如何?”
宴隅脸色一变,该死的宴温,“大哥哪里的话?”
“怎么?听不懂吗?”宴温右手鬼笛一动,轻敲一下额头,“哦对了,刚才说道哪里了,说到牡丹令,那我现在有了牡丹令,如何?可以当家主了?”
族老脸上一沉,“宴温……”
宴隅眉间一跳,伸手拉住了族老,“不如明日开族会再行探讨如何?”
“宴隅,你怎么?”
宴隅淡淡扫了族老一眼,笑着对宴温道,“大哥以为如何?”
宴温微微点头,“可以,元南,走吧,”起身便往外去,往外走的时候还小心地避开了地上的尸体,一脸嫌恶,“真脏。”
两个字又气的族老瞪大了眼,脸上的褶皱都拧在了一起,“宴隅,你刚才为什么要答应他?”
宴隅看了一眼那少年挺拔的背影逐渐消失在了门口,阴冷一笑,“明日,他能看到明日的太阳都另说。”
族老一震,“你的意思是?”
“晚上让他们动手吧,明日的族会,我不想看到他。”
族老一喜,领命就往外走。
晚上,元南早早就滚上了床睡觉,宴温的房中原本只有一张床。
幸好他认床,平时空间里都带着一张床,这不是,直接拿出来就可以在二师兄房里安家了。
元南打了个哈欠,看了一眼还坐在案桌旁把玩牡丹令的宴温,“二师兄,你还不睡?”
宴温扫了一眼睡在床上一脸单纯的少年,笑着摇了摇头,“你先睡,我一会就睡。”
“哦,”元南应了一声,倒头就睡,自从夭夭每天睡觉后,带着他们三人每天也养成了睡觉的习惯。
夜深了,元南渐渐睡熟了,床上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一直把玩着鬼笛和牡丹令的宴温眼皮一抬看了一眼门口,缓缓起身,轻声地走到了元南的床边。
手一挥,一块灵石浮在了少年的床头,将床上睡的四仰八叉的少年隔绝了起来。
“啧,来的这么晚,”宴温晃了晃脖子,发出了咔嚓咔嚓的声音,起身走到了门边。
修长的手摸上了门,缓缓打开了门。
迎面就是三名老者,三名老者一愣,看着站在了门口的少年,那双深邃暗沉的眼中没有丝毫意外,不由得心里一沉,他早就知道了。
不过,元婴期低阶而已,又会有多强,三名老者手一挥,一道结界将这座小院笼罩了起来。
宴温满意地点了点头,很好,非常好,他欣赏这三个老头,找死还知道自己给自己刨坑。
中间的那名老者往前一步,冷声道,“宴温,将牡丹令交出来,自废灵脉,我们便留你一条生路。”
宴温感兴趣地看了一眼那说话的的老者,“如果我不呢?”
另一名老者眉间一蹙,一声呵斥,“那就不要怪我们了,是你自寻死路。”
宴温右手轻轻摸了摸鬼笛,老伙计,别激动,鬼笛轻点过三人,“那……你们是一起上?还是一个一个上?”
“给脸不要脸,”老者一声暴喝,“我先来!”
“啧,看不起谁呢?”宴温一脸不服和无奈。
一名老者伸出了宛如老树皮一般的手,挥了过去,就在那手即将打到宴温心口的时候,突然眼前的少年不见了。
老者大骇,此时一声惊呼声响起,“老三,小心身后!”
老者还未转身,只觉得心口一痛,身体一僵,难以置信地低头看了下去,一柄通体乌黑的笛子贯穿了自己的心口。
“啊!”一声惨叫,那笛子在心口一搅往回一收,老者趔趄着倒了下去,靠在了身后的大树上。
“老三!”那另外两名老者脸上惊愕地看着那只剩下了一口气的三弟。
宴温一脸嫌恶地看了看自己的笛子,一个清洁诀打了下去,鬼笛又是干干净净这才放心。
“我杀了你,老二,一起上!”
两名老者眼眶通红,手中一翻,两颗泛着腥臭味的丹药服下,身上气势暴涨,甚至到了分神期,猛的冲着宴温冲了过去。
宴温足尖一动,快速后退,鬓角上那一缕灰白色的发丝随风飘扬,眉目冷凝,鬼笛一转微微压在了唇边。
双眸微眯,一曲诡异音调的笛曲吹出,一缕缕阴煞之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宴温周身涌出。
一名老者脸上一震,“鬼笛,那是鬼笛,你竟然是鬼修!”
宴温唇角一勾,双眼闭上,再次睁开时,重瞳现,身上的气势猛的拔升了起来。
两名长老一人一边,一人一掌带着厚重的灵力向着中间那被阴煞之力缠绕着的少年挥了过去。
宴温声音一躲,阴煞之气快速凝聚,一声尖锐的尖叫声从阴煞之气中传出,在笛音的驱使着猛的向着两名老者冲了过去。
两名老者只觉得浑身如坠冰窖般冰凉,那阴煞之气和笛音让他们感觉就连灵魂都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