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人因为元南一句一次的灭宗灭族,越来越躁动越来越不安。
直到有人一声爆喝,“老头,我们没空和你在这打嘴炮,把门开了,我们要出去!”
老长老在文光城受奉养千年,还没人敢这般和他说话,只觉得袖子里的手都抖了起来。
“就算你们出了我这道城门又如何?白雾里的守城异兽你们闯的出吗?”
此时古夭的手心又是一热,“速回。”
古夭的手在背后一扯,烧火棍持在了手中,“你若不开,我们就杀出去,倒要看看你可不可以一夫当关。”
老者冷冷一笑,手一挥,一道灵力在空中炸响,一道道身影快速从各个城门口飞奔而来聚集。
十余人牢牢站在了老者身旁,站成了一排。
一声轻佻的笑声传来,“你们这是着急什么?我们文光城还未好好招待各位,怎么就要走呢?”
一道身影从城墙之上飞落而下,站在了老者的身前。
老者恭敬揖手一礼,“副城主。”
人群里一声轻喝,“副城主,开门!”
浮沉拂袖一笑,“今日本座就在这,你们谁想过这一坎,那便过了本座这一关。”
古夭眸中一眯,“二师兄,老头给你,浮沉交给我,可好?”
宴温微微颔首,“速战速决,元南,把小喽啰给清了,二师兄回去就去把你心心念念的叶不拘的烈火钻抢过来给你。”
元南脸色一亮,一声大吼,“冲啊!冲出去!”
手上一翻,左右肩扛着两个大炮筒就开始轰炸。
“上!”石超一声爆吼,大伙纷纷亮出了兵器向着城门口冲了过去。
浮沉身形一动就要去清理,古夭冷冷一笑,一道雷电之力就劈了过去。
浮沉迅速回身躲过了那道金雷,“古夭,你不要找死。”
妙妙的事情她还没算账,这人就自己窜上来了。
不过是刚刚进阶的分神期,以为赢过了方妗妗就敢和她对着干吗?简直是找死。
“谁找死,试试不就知道了?”古夭一笑,正好拿你来当磨刀石。
速战速决,不能拖,“红莲!”一声轻哼,赤红色的色彩瞬间从那红裙少女身上充斥而起。
赤红色的火焰将少女淹没在内熊熊燃烧。
一身赤红色劲装的古夭缓缓从火焰中现出了身形,一朵红莲火在右手手心绽放。
古夭没有丝毫懈怠,第一次在战斗中用上了幻神力,汹涌澎湃的幻神力在身上凝结包裹,竟然硬生生地将身上的势压提升了一个台阶。
浮沉一愣,惊诧地打量着古夭,这人身上果然有鬼,谁家能这么变态,没有用上丹药就这样生生提升修为。
一定也是有神器在身,只是能隐藏气息,她一直查探不到,杀了她。
一道凶戾的光芒从浮沉的眼中划过,手上一扬,一道骨鞭出现在了手中,每一节骨鞭上都带着一股青绿色的气焰。
古夭眉尾一挑,有毒。
浮沉唇角一勾,双眸一冷,手上骨鞭一挥,原本细小的骨鞭瞬间变大,冲着古夭甩了过去。
骨鞭还未触碰到古夭,那上面灰绿色的气焰就噗的一下猛然扬起向着那赤红劲装的少女盖了下去。
浮沉很满意地看着被青绿色的气焰包裹了起来的古夭,这下就算你不死也得被毒气重伤,小小年纪,狂妄可不是件好事。
等到你被毒的半死不活了,她就慢慢用骨鞭勒死她。
那气焰覆盖下去安安静静地氛围还不到几个呼吸的功夫,原本困住了古夭的青绿色火焰突然“突”的一声炸开。
一抹赤红的色彩代替了青绿色,古夭周身的红莲火,形成了一个圆形的火球将古夭包裹在内。
炙热耀眼的火球将周身的青绿色彻底吞噬殆尽。
另一边不远处也是“砰砰”作响,一名少年肩头扛着一个硕大的炮筒,每一炮都往文光城守城的那几人身上轰。
雷电的光芒在炮筒上滋滋作响,娃娃脸的少年此时脸上尽是冷酷无情,每一炮都在往死里轰。
二师兄抠门的很,漏了一个都会有借口克扣他的奖励的的理由!
做了个无用功的浮沉脸色微沉,眼睛微眯,赤红色的火,让她想起了那个人,呵,雷同罢了,那个人都死得不能再死了。
冷冷一笑,右手一翻,磅薄的灵力疯狂注入手中的骨鞭中,右手一扬,将骨鞭往空中一抛。
骨鞭瞬间变成了散发着青色气焰的一只巨蛇,古夭凤眸微眯。
刚要出手就听到一处有一声呐喊,城门被破开了一角,众人疯狂向着那一角涌去。
传来了元南得意的笑声,“小东西,弄不死你,”一副痞痞的样子看的古夭都抽了抽眼角,这一看就是和南一言混的那一派。
此时浮沉冰冷一笑,“你们既然如此不要命,那便如你们所愿,开城门,放异兽!”
一声命令之下,城门瞬间大开,城门外传出了此起彼伏的咆哮声和嘶吼声。
无数的异兽从宽阔的城门涌了进来,外城早已没有了文光城的人。
此时彻底沦为了异兽和来参加风云际会的修士们的战场。
修士们抵挡着疯狂攻击的异兽,厮杀声冲破云霄。
浮沉大笑,和长老们高高跃上了城门,欣赏着底下的混乱。
“就凭你们,下界的蝼蚁,也想和本座放肆,既然想死,那本座便成全了你们。”
突然混战的人群中一抹红色耀眼而起,一身红色劲装的少女凌空而立,长发在身后肆意飞扬,凤眸中凌厉的锋芒毕露。
身上的威压和气息不再保留,尽数放出,幻神力铺天盖地将整个异兽群笼罩在内。
异兽的嘶吼声瞬间停了下来,一只只的异兽保持着动作呆滞着仰头看着天上的那一身赤红的少女。
哪怕修士的灵力打到了身上,流出了血液都好似没有感觉一样。
厮杀的异兽齐齐一怔,再也无法保持仰望的姿势,一声声呜咽之后,齐齐颤抖着扑倒在地。
向着古夭的方向低下了头颅,对这股冷酷的威压完全兴不起一丝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