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睡的香喷喷的众人是被一道钟声惊醒的。
一声,两声,三声,是紧急集合,古夭脸色微变,身形一动便出了桃夭苑,快速朝着宗门大殿而去。
“夭夭,早啊!”元南嘴里还叼着一个肉包,又翻了个肉包塞到了古夭的怀里,“快吃,刚做的。”
古夭眼睛一亮,好久没吃到上三师兄做的肉包子了,毫不犹豫地往嘴里塞,二人一边如风一样闪向了宗门大殿,一边啃着肉包子。
宗门大殿上,宗主和三位长老沉着脸,坐在了上首还在小声议论。
古夭挪了挪,挪到了容临和宴温的边上,“大师兄,二师兄,发生了什么事了?”
容临眉间微蹙,摇了摇头,“不知,我也是听到了钟声赶来的,怕是和昨日魔族攻山有关。”
许久之后,才能到宗主沉声说道,“合欢宗向我们宗门发出了信号,魔器被夺,所有元婴期的弟子们立即下山,俩俩一组,灵蝶为信,速速下山,寻回魔器。”
“切记,此次的行动只有落花宗和合欢宗知道,一切保密,务必不得让魔器落入魔族的手中。”
宗主的手一扬,数只粉色的灵蝶在空中扇动着翅膀,煞是好看。
“是,弟子谨尊宗主令。”
众弟子领命纷纷便出了宗门大殿。
容临看了一眼元南说道,“元南不靠谱,跟着我,夭夭和宴温一组,切记,护好自己,有事灵信传声。”
元南一愣,他为啥不靠谱,他哪里不靠谱,他宝贝多的很,嘴巴一拧,算了,他不敢和大师兄做对,那就跟着大师兄吧,哼,他表现给大师兄看。
“是,大师兄注意安全啊,”古夭冲着元南眨了眨眼,和宴温一溜烟跑了出去。
“二师兄,我们去哪里找魔器?”下了落花宗,古夭惊奇地看着在自己指尖扑棱着翅膀的粉色小蝴蝶。
话音刚落,那灵蝶仿佛是听得懂她的话一样,扑棱着小翅膀在古夭的指尖绕了两圈,消失在了那凝白的指尖。
宴温的手上一翻,一个古铜色的罗盘出现在了手中,手中灵力在罗盘上轻点。
古夭眼睛一亮,满脸惊奇地看着宴温手里的新玩意,眨了眨眼,那是罗盘啊!
罗盘上一亮,上面悬浮着的悬勺微微一颤,抖了抖,转了一圈,在西北方向停了下来。
宴温将手中的罗盘收了起来,一抬头就看到了古夭那双亮晶晶的大眼睛,好笑地道,“看什么?”
古夭眨巴眨巴了双眸,笑嘻嘻地道,“二师兄心上人送的吗?”
宴温一愣,“何以见得?
古夭双手背在了身后,一脸的我看穿你了的样子,“二师兄拿着罗盘手也不抖了,跟宝贝似的。”
宴温轻轻一笑,“小丫头怪激灵的,对,二师兄的心上人送的。”
古夭乐了,向前凑了凑,刚要说话,宴温的手就往那小脑袋上一放,往旁边轻轻掰了过去,“还不快走。”
古夭挠了挠脑袋,好叭,二师兄的小秘密。
二人一路往着西北的方向而去,足足行了半日都未见一丝魔气和魔器的气息,就连人烟都没有多少。
古夭喊住了宴温,“二师兄,把嫂子送你的定情信物拿出来再查查,我们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宴温点了点头,将罗盘取了出来,可那方向依旧指着西北。
古夭微微摇头,看着前方一片广阔的平原,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二师兄,前面都一望无际了,你有没有发现,我们一路过来,一个人影都没有见到?”
宴温眉间微蹙,“夭夭,你的意思是?”
古夭指了指他们说处的地方,和前方的平原,“二师兄,你仔细看看,下方是深凹进去的平原,可我们站着的,和平原旁边的却是高山,你看着像是个什么形状?”
宴温脸色微变,身形一动,闪上了身后的大树,向下看起,许久之后,脸色沉凝地回到了古夭的身侧。
“向是一口锅。”
古夭点了点头,“对,方才我们一路顺着西北的方向而来,都是走的高山和树林,可走了那么远的距离,没有遇到一个人。”
“就连合欢宗的人都不见一个,而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一口长长的锅,罗盘指的方向却是这口锅的方向。”
“二师兄,若你魔族在这埋伏的话,能埋伏多少人,我们二人有几分胜算?”
宴温将罗盘举了起来,伸手一拨上面的悬勺,转了几圈后,依旧指着锅的位置。
古夭看着前方,“罗盘指着的方向确实是魔器的方向,二师兄,可有别的路吗?”
宴温眸光一闪,“那便顺着山侧走。”
“走,”古夭点了点头,二人便贴着像锅一样的平原上一路走了过去。
就在二人刚刚走出的时候,听到了一阵阵的哭声,古夭一凛,看向了走在了身侧的宴温,“二师兄,过去看看。”
是一处小村庄,还未走近,古夭便闻到了刺鼻的血腥味,就连空气中都翻涌着血气。
脸色微变,二人对视了一眼,快速往里走去。
一声嚣张至极的声音传来,“捅他啊,只要你们,一人将他身上的肉切下来一块,我便放过你们如何?”
映入眼前的是,一名少年被绑缚在了一个巨大的木桩上。
身前是排成了一排的队伍,旁边是哭着跪了满地的村民,不停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一个身穿金色锦袍的少年,挥动着黑色的长鞭坐在了金色的宝座上,不屑地看着下面的村民。
“贱种,你既然想护着着村里的人,那就让你看看,他们的命,究竟值不值得你来护!”
那被绑缚在木桩上的少年满口的血沫,鲜血自唇边涌下,而身上的衣袍浸满了鲜血,看不出衣袍原本的颜色。
脚边则是放着一把如纸片般轻薄的刀刃,那村民浑身颤抖,泪涕横流,“不,不……”
锦袍少年不屑地轻哼一声,“给我你机会了,你这是自找的。”
说罢举起了手中的长鞭冲着那抖成了筛子一般的中年男子猛的挥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