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蝙蝠扇动着翅膀将自己的双眼遮住,“好丑啊好丑啊!”
风烈笑了笑,用手戳了戳滚成了小黑团的魔蝙蝠。
风烈的眼看向了陆月儿的胸口处,沾了血的手点了点,“魔核,是不是在这里?”
满脸血污狰狞的陆月儿摇了摇头,不要,不要,双眸中尽是恳求和绝望。
风烈看着那双眼低沉轻笑,“你求我?”
陆月儿动不了,只得艰难地眨了眨眼皮。
“痛吗?”
陆月儿的眨了眨眼,痛,她好痛,恨,她也好恨。
风烈脸上的笑意骤然收起,“痛,你折磨顾妖妖的时候,你可想过痛?你想过她有多痛吗?”
陆月儿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他要护着顾妖妖,他说护着他的弟子们。
可现在他做的事情却是在为顾妖妖报仇。
风烈手上一点,陆月儿周身的束缚骤然消失,瘫软在地,捂着自己的脸,感受着手下的剧痛和狰狞的脸皮。
她却不敢叫出声,陆月儿看着风烈,“为什么?顾妖妖与你非亲非故,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风烈手上银光一扯,陆月儿原本偷偷想向后爬去,却一瞬间被扯到了风烈的脚下。
“你怎知顾妖妖跟我非亲非故?我说过,我今日来,是为了我弟子,你是听不懂人话吗?”
魔蝙蝠放开了捂着自己眼睛的小翅膀,卷到了风烈的眼前,“将军你是不是傻?她又不是人,怎么能听得懂人话。”
风烈皱了皱眉,手一台,将吱吱吱叫唤的魔蝙蝠摁在了手下,摁在了桌上。
陆月儿怔愣住了,看着脸上带着邪肆笑意的男子,除了脸上的轮廓外,没有丝毫和那落花宗的宗主有几分相像。
不,不对,风烈说是为了他的弟子而来,顾妖妖没有和他非亲非故。
可顾妖妖生前分明就是凌云宗的弟子,也只不过去落花宗上了一段时间的宗学而已,顾妖妖分明对褚元寒死心塌地,绝不可能做出另拜师尊的事情。
突然,陆月儿瞳孔剧烈一震,一抹红色的身影映入脑海中。
“古,古夭,”陆月儿囔囔道,“不,不可能,我自己的动的手,我亲手将她的神魄打散,怎么可能还活着,不可能。”
听到打散神魄四个字,风烈眸色渐沉,眸底乌云密布,“为何不能活着?”
“因为我连她的尸体都焚烧了啊!”陆月儿惊声道。
风烈眸底已经是漆黑如墨,一团墨在眼底翻涌,像是随时会冲出牢笼的魔兽一般。
“不对,不对,”古夭,顾妖妖,一身红衣,都是一身赤色长裙,还有什么,还有容临对她的态度。
又想起了古夭身上的点点滴滴,还有那日在梦境中,顾妖妖说她回来了,她回来了。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陆月儿摇着头,抬眸看着风烈,伸出手拉住了风烈的衣摆,“你告诉我,不可能是不是,怎么会是她?”
风烈抬脚一踹,将那几近赤身的陆月儿踹出了数米,从座椅上站了起来,几步行到了陆月儿的面前。
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陆月儿,“为何不能是她?”
陆月儿摇了摇头,“夺舍,我要告诉天下人,古夭夺舍了古家的幼女,我要让她身败名裂!”
风烈轻啧了一声,“今日,我便没打算让你出这扇门,还有,古家的那个孩子,从小就是痴儿,那句身体本就是躯壳。”
陆月儿一愣,哈哈大笑了起来,“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帮她?为什么,她身边有那么多人护着,我哪一点不如她了?”
“米粒之光,岂敢同日月争辉,”风烈垂眸看着陆月儿,右手虚虚一握,原本躺在了桌上的宝刀嗡鸣了一声,飞到了风烈的手中。
一同被招来的还有魔蝙蝠,魔蝙蝠扑腾着翅膀,倒挂在了风烈的左肩上。
风烈不想多言,手中宝刀一转,陆月儿一声惨叫,看着自己的心口,那把泛着金光的宝刀直直捅入了她的心口。
风烈冷漠地看着陆月儿,宝刀一转一挑,一颗黑色的晶核被血淋淋地挑了出来,挂在了刀口。
宝刀一转一切,晶核上的黑光瞬间暗淡了下去,化为了碎片落了下来。
“不,你怎么敢!”陆月儿一声惨叫,探手而去,将那碎片接在了手心,锋利的碎片划破了柔嫩的手心,鲜血流淌而下。
凄凄落泪的一幕没有引得风烈半分怜惜,反而低声问道,“我怎么敢,你当初,你又怎么敢?”
“毁人修行,伤人性命,甚至打散神魄,你就这样就受不了了吗?”
“若是我没猜错,今日你如果活着出了这道门,楼岚马上就知道宴温鬼主的身份和古夭的身份了。”
陆月儿两行泪水混杂着脸上的血污,流淌而下,血迹斑驳的脸上划着两行血泪。
恨意从眼底迸发,“风烈,我不会放过你们的,古夭,我能杀她一次,就能杀她第二次,我要将她扔入勾栏之中,我要让她受万人践踏!”
“你没有这个机会了,”风烈宝刀一翻,腰斩而下,又一次被毁去了肉体的陆月儿断成了两截的身体在地上扭动着,成了两段蛇身。
直到不能动弹了,风烈轻轻一笑,宝刀一挑,一抹黑色在刀尖扭曲着,泛着黑光。
风烈缓缓摘下了覆着双眸的黑带,双眸泛起了银光,那抹黑色的魔魄仿佛被烈火点燃了一般快速地燃烧了起来。
直到陆月儿的魔魄彻底燃烧殆尽,消散在了这三界之中。
风烈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好夭夭,师尊这不是不让你自己动手,是因为这人太坏了,师尊的手忍不住了啊!
风烈一时太满意了,“怎么样小黑,”侧目就要看向挂在了自己肩头的魔蝙蝠。
魔蝙蝠瞬间炸毛,快速飞走,可惜反应还是晚了一下,翅膀尖尖的毛毛瞬间没了一块。
“呃,”风烈在看到了那翅膀尖尖的时候就赶紧闭眼了,拿着黑带就往自己的双眼罩上去。
魔蝙蝠站在了桌上,将翅膀尖尖举到了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