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谁!”蓝良脸色一变,看向了门口。
门口一名一身蓝色窄色长裙的少女站在了门口,此时正缓缓放下了抬起来踹门的脚。
一张美艳的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身后跟着一名身穿竹青色锦袍的少年和一名身穿赤红色长裙的少女。
那名身穿赤红色长裙的少女蓝良识得,是古夭,鬼主的妹妹。
那竹青色锦袍的少年……
方牡丹见到站在了门口的少年,柳眉微蹙,有些熟悉,突然眼睛一亮,“一言?一言你何时回来的?怎的不来告诉伯父伯母一声,快过来让伯父伯母好好看看。”
蓝良满脸不认同地看着南一言,“一言,你怎得让晴儿受了伤,她可是你的未婚妻啊。”
蓝千唇角抽了抽,轻飘飘地看了南一言一眼。
那一眼看的南一言虎躯一震,想都不想,冷喝了一声,“方牡丹,本公子是和你们蓝家有婚约,可和本公子有婚约的是蓝家嫡大小姐,可不是你的女儿,而是蓝家真正的唯一的嫡小姐,蓝千。”
这话一说,不仅是否定了蓝晴的身份,更是直接将蓝良这家主的身份,方牡丹家主夫人的身份也一概否定。
你们的女儿都算不上是蓝家的嫡小姐,你们夫妻俩算个屁的蓝家家主和蓝家家主夫人。
方牡丹脸上的笑瞬间崩不住了,就连蓝良都是脸色铁青地看着南一言,不要看他现在是蓝家家主,可蓝家是最看重血脉的,蓝家族祠从未承认过他。
“南一言,蓝千早就死了,蓝晴才是我蓝良的女儿,才是蓝家唯一的嫡大小姐。”
南一言看着站在了自己身旁的少女,心中刺痛,这般被自己生身父亲不承认,又被继母和生父追杀了这么多年。
是要经历了多少的沉痛,才能有这般面对自己的父亲的这种说辞,脸色不变。
古夭摇了摇头,轻啧了一声,“倒是不知道你们能不要脸到这种程度,你们三人那一人身上流着蓝家的血。”
“我们蓝家的事,与你何干?”蓝良脸色沉黑一片,冲着古夭斥道。
“我们蓝家的事,又与你何干?”一直安安静静的蓝千,下巴微抬,站在了门口的台阶处,不屑地看着下面那三人。
看着蓝千那张出落得和自己已逝多年妻子七分相像的脸,蓝良又怎么不知道这女子的真实身份。
但他不能承认,这女儿回来只会想夺走他的一切,此女绝不能留。
蓝晴的手紧紧颤抖得抓了抓蓝良的胳膊,“父亲,是她,就是她伤了女儿。”
蓝良安抚地拍了拍蓝晴的手,冷冷地看向了门口站着的少女,“你伤了我的女儿,但看在你是南一言好友的份上,你道个歉就滚吧。”
“呵呵呵,”蓝千嘲讽地笑着,“窦良,怎么,认不出我了?”
一声窦良,让蓝良脸色沉入黑墨,“放肆!”
“放肆个屁,窦良,鸠占鹊巢了这么久,不是你的东西,也该还出来了。”
蓝良双眸微眯,紧紧盯着蓝千,对,就是这副模样,看看在上的模样,和她那该死的娘一模一样。
要不是因为蓝家是世家之一,他必须要借着往上爬,他怎么可能入赘蓝家,受这种屈辱,因为入赘,处处被人看不起。
好不容易,那女人死了,那女人的女儿也被他们追杀死生不明,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还要回来,为什么不去死!
他才过了这几年家主的风光,这蓝家就应该是他的!
不,他不能承认,绝不能承认,只要他不承认,这蓝家的门,她永远都进不来。
这么多年的计划,绝不能坏,对,他还有仙帝,仙帝也会帮他。
蓝良隐晦地看了一眼方牡丹,二人相视了一眼,立马就对对方心中所想一清二楚。
方牡丹微微颔首,蓝良脸上恢复了镇定,看向了那蓝裙少女,“你是何人?若是真的是南一言的好友,那便是南家的客人,到我们蓝家来喝一口茶,也是欢迎的。”
蓝千嗤笑了一声,“怎么,蓝良,本小姐回来了,你就是这种态度,还是这么多年来,真的以为蓝家改姓了窦家吗?”
蓝千看了一眼四周,竟也是连个熟悉的下人都找不到了,窦良可真是用心良苦,怕是这蓝家上下的下人,都换过一遍了吧。
蓝良见蓝千分好不退,便也收了脸上的假笑,定定地看着蓝千,“你说你是蓝家的大小姐,蓝千,你有什么证据?”
蓝良嘲讽一笑,双手窄袖一样,“就凭你这两张嘴唇一碰一张,你说你是蓝千,你就是蓝千了?”
蓝溪已经死了,还能有谁能证明一个一出生便失踪的孩子?
这么多年来假冒自己是失踪蓝千的不少,不都是被他打发了,只要没证据,真的,他都要让她只能是假的。
蓝千眉尾微挑,怎么,开始死不认账了。
蓝千右手微微圈起,放在了自己的唇边,长长短短有些奇怪调子的口哨吹了起来。
口哨一起,蓝良脸色骤变,一手拿过了蓝晴手中的长鞭就要冲着吹哨子的少女甩了过去。
“敢伤她?经过小爷同意了吗?”一直放荡不羁站在了一旁的南一言,呸地一笑把嘴里的野草吐了出去。
右手一抬,长剑一出,轰得一声挥挡开来长鞭,长剑一甩一挥,一剑挥出。
蓝良脸色一变,伸手挡在了身前,灵盾起。
南家的血脉果然是非同凡响,哪怕是他杀了蓝溪,将她……
可还是赶不上,赶不上正统的蓝家血脉。
蓝千看着蓝良的护盾,眼中杀意和恨意渐渐弥漫。
窦良,她回来了。
不久之后,五道身影一闪而过,站在了院中。
为首的一名老者,一双老眼浑浊地看着门口。
“家主!”
瞬间,蓝良的脸拉了下来,老不死的东西,睁开你的狗眼,他才是家主。
就是这些老不死的东西,虽然成为了蓝家的底蕴,成为了蓝家屹立不倒的资本。
但同时,这些人从未承认过他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