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妗妗凝白的藕臂上,赫然是一刀又一刀的伤口,伤口或深或浅,深可见骨,皮肉外翻,浅得也是结着暗红色的血痂。
而这两只手臂上的伤口却不是同时划的,有的新,有的旧。
方妗妗的父母,毕竟一位是仙界位列仙君的方沧仙君,一会是将陆月儿生母残忍杀害的女人,阴私的事情自然是知道不少。
二人看到这般模样,心中立马就有了疑惑。
方沧深吸了口气,转过身对着还在房中的周北歉声道:“周北仙君,我这家中突然出了急事,恐怕是会招待不周,不如你先回去,他日老哥定要设宴款待。”
周北满脸的忧心,摆了摆手,眉头紧皱,“方沧仙君,小姐的这模样,倒是有些奇怪啊。”
方沧叹了一声,“谁说不是,这样子好些天了,你看,这都开始自残了,这是怎么了啊,夫人,妗妗最近可有外出,可有碰到什么脏东西?”
莲碧摇了摇头,一行清泪落下,搀扶着方妗妗,“没有啊,这些天妗妗没有外出,饮食都是我亲自看过的,不会碰了什么东西,不应该啊。”
可这模样也不像是正常的啊,方沧紧皱着眉。
周北拍了拍方沧,“方沧仙君,不如先让小姐进来吧,看看能有什么发现,周北虽然年纪不大,但在炼丹师宗会中也待了这么些时日,平日里也有见炼丹师炼丹。
“也逛了他们的丹书阁,或许能帮上一些。”
方沧一听,忙点了点头,“好好好,那就先多谢老弟了,”方沧扶着精神恍惚脸色苍白的方妗妗,往屋里带。
方妗妗刚一坐下,就尖叫了一声,伸手扯住了方沧的袖摆,“相公呢,我相公呢?爹爹,爹爹,你们是不是把相公藏起来了,你快点让他回来啊,我好想他,我想的我都快死了。”
方沧安抚地拍着方妗妗,“爹已经派人出去寻元寒了,你且等等啊,且等等,莫急,命牌还在,死不了的。”
“命牌,命牌,”方妗妗咧嘴一笑,像是终于有了亮光一样,扯着自己脖间的项链,一块玉牌出现在了手中,玉牌中是一条红线,玉牌上正是褚元寒三个字。
方妗妗紧紧握着玉牌,压在了自己的心口,“命牌,命牌在,相公没事,相公没事。”
就在方沧和莲碧都松了一口气的时候,突然,方妗妗娇躯一颤,拉起了自己的袖子,一把抓挠上了自己自己的伤口。
胳膊上已经结痂的伤口,那一层结痂的皮瞬间就被扯了下来,鲜血淋漓,而方妗妗像是不知道痛一样。
掌心中的玉佩压在了自己的伤口中,就连森森白骨都肉眼可见。
莲碧一声惊叫,“妗妗你干什么啊!”
方沧脸色一变,和莲碧一人一只手,牢牢拉住了了方妗妗的双手,防止她再次自残。
鲜血染了一身,染红了方沧和莲碧的双手。
“老爷,老爷你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妗妗怎么会变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