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轻轻一笑,“若是本仙子因为你们晚进去了一会,百草死了,你们就担待得起吗?到时候不要命的可就不是本仙子了。”
百花手指虚虚轻点门口的两位守卫,“到时候就不知道你们有几条命了。”
两名守卫相视一眼,最后还是让开了路,“既然是仙帝的口谕,又是仙子亲自来,那便请吧。”
百花微微颔首,“这就对了。”
才打开了门,百花就听到了里头疯狂的声音,还夹杂着女子柔弱的闷哼。
这声音……
百花浑身一震,看着眼前漆黑阴暗的走道,脚下快速走了进去,“百草,百草你在哪里?”
疯狂的呐喊声越来越大声,百花顺着声音来源地一路干脆小跑了过去。
到了。
可眼前的一幕,却差点让她昏厥了过去。
“都给我住手!”百花一声利呵。
“哟,这是谁啊?哪来的小娘皮,怎么,也犯了错,来找几位哥们乐呵乐呵?”
“哈哈哈哈哈,这小娘皮胸挺大啊,那屁股也不错,看起来就是个嫩雏儿,美味得很呐。”
“看起来总比这要死不活的臭娘们要玩的舒服点,”一个男子赤裸着上身站了起来,用脚踹了一把仰躺在地上的女子。
地上的女子一身狼藉,上衣被撕碎,绑缚在了两只手上,手腕上的一圈满是血污,浸透了破碎的上衣和手腕上的布条,甚至可以看得到森森白骨。
下身紧着一条满是污秽的亵裤,惯常绑在腰间的粉色腰带,此时正一圈一圈缠绕在了女子的喉间,一头正拉扯在坐在椅子上的一名男子手中。
男子的脸上一道狰狞的刀疤,从嘴角到耳边,远远看去,只以为这人长了一张大嘴。
刀疤用力扯了一下手中的腰带,引得地上的女子一声闷哼,唇角又溢出了一缕鲜血,往日秀气的脸上满是血污。
一双布满血丝的眼中惊愕地看着来人,唇角微微一动,但没能说话,只发出了一声痛哼。
刀疤一声口哨吹出,“怎么,看呆了,小娘子,你若是老实点,能少受点苦,爷几个还能让你快活快活。”
百花紧紧闭了闭眼,再睁开眼时,眼中满是杀意,沙哑地道,“放开她。”
刀疤愣了一愣,哈哈大笑了起来,“怎么?这还是你的好姐妹?小娘皮还想指挥本大爷呢?”
刀疤甩了甩手中的粉色腰带,脸上带着一抹狰狞的笑,“这样,本大爷给你一个机会,你跪下来,爬过来,爬到本大爷的腿上来,本大爷就放开你的姐妹如何?”
百花眸光逐渐冷凝,“本仙子说了,放开她。”
百花右手一挥,一道澎湃的灵力打向了那刀疤男。
刀疤男向旁一避,眸光微凛,“怎么,没有废去灵力,当真还是外头进来的官啊?”
方才还目光放肆的几人顿时浑身一僵,警惕地看着一身鹅黄色长裙的女子。
他们所有人进了这黑水牢,都是被废去浑身灵力,这女子没被废,就不是被扔进来的。
百花手中一扬,一只冰棱凭空而出,穿过了这几人的大腿,鲜血淋漓,惨叫声瞬间充溢了整座黑水牢。
“都给本仙子滚远点,你们的命本仙子没有资格动,但是半死不活还是可以的,”百花的眸中压制着深深的杀意。
刀疤狠狠瞪了百花一眼,放下了手中的腰带,一缺一拐地向着远处走去。
百花浑身都在颤抖,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样一步一步走过去的,走到百草的身旁。
百花轻轻蹲了下来,看着地上一脸木然的女子。
百花轻声道,“百草,我来了,”像是怕吓到了地上躺着的狼狈女子一般,百花轻生又温柔。
百草眨了眨眼,目光无神地动了动,定在了百花的方向,破皮的唇角勾起了一道轻微的弧度,又带着嘴角的伤口裂开,鲜血流淌而出。
百草嗓音沙哑,像是上了百岁的老妪一般,“百花,你来了。”
百花右手微抬,擦了擦有些水润的眼睛,忙伸手一挥,将百草身上的束缚都解开,突然又对上了那双没有什么焦距的双眸,浑身一僵,“百草,你的眼睛……”
百草双手得到了解放,收了回来,露着森森白骨的手缓缓拉着破衣服,盖住了裸露的身体,“眼睛没事,只是有些模糊。”
百花看着这般狼狈的百草,心中抽痛,她是自私,也是狂妄看不起这个上不争下不抢的百草,可是百草也是跟她相处了百年,用这一身血肉护过她的人。
百花伸手就拉开了玉瓶的瓶盖,就往百草嘴里倒,“这是伤药,你吃了,你吃了就会好了,就不痛了啊。”
百草一愣,微不可见地轻嗅抵在了唇边的玉瓶,抿了抿唇,颤抖地用手握住了百花的手,“等下吃,好不好?”
百花有些不解,以为百草不放心,“为何?虽然是仙帝给的,但是没问题的,我刚刚闻过这个药,没问题的,是正常的伤药。”
可是话音刚落,百花又是一梗,她有什么资格说这个药她过手了就没问题,百花就能相信,如今在百花的眼中,她和仙帝是一路人,她怎么能信得。
百草扯了扯唇角,露出了一抹带着伤痛的笑,握住了百花手中的药,握在了森森白骨的手,“我信你,你会你要走的时候,我就吃好不好,现在嘴里太痛了,不好咽。”
百花眼眶又是一热,“好好好,那一会吃,仙帝没说让我多久回去,我陪陪你好不好。”
百草微微侧目,看向了一旁那些隐隐绰绰她看不清的黑影,“让他们走远点,我不想看到他们,好不好?”
百花立马抬头,嫌恶地看向刀疤几人,“没听到吗?都给本仙子滚远点。”
“你!”刀疤脸色一变,但毕竟他们如今只能算是等死的废人一个,不能和这个贱人发生冲突,刀疤带着几人往着最远的地方走去。
等到这贱人走了,他们一定要玩死地上的那个,有种就将人都带走,否则,他们的花样可是多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