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一墨惊叹不已,“夭夭,你的灵泉水真的效果太好了,我从未见过疗伤速度这般迅速的,我都已经活蹦乱跳了。”
听到两人伤势已然大好,古夭也放下了心,“那下次我再给你拿上一些,以防不时之需。”
“好啊好啊。”
容临等到南一墨说完了,才出了声,“我同南一墨才从武斗场出来,夭夭,这么晚你寻师兄,可是有什么要事?”
古夭抿了抿唇,“大师兄,有人修修罗道即将大成。”
“什么?”饶是容临多么坐得住的人,音量都拔高了些许,修罗道,在烟雨半神的记忆中,他是知道的,修罗道,以杀以血入道,道成成神。
古夭将百草血书的事一一道来。
容临的声音中带了冰寒,“莫要冲动,师兄这就回去,你们二人便在炼丹师宗会中等着。”
古夭点了点头,“好,大师兄,一路当心些。”
南一墨爽朗的声音响起,“放心,我同你大师兄一起回去,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你同我过去做甚,你便在这剑皇城中带着就是了。”
“干嘛不跟你一起去,你赢了我,我便看中了你,你便是我认定的夫婿了,怎得,想始乱终弃吗?”
“南一墨,始乱终弃不是这样用的!”
“怎么不是了?容临,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你要去拯救这三界,那我便同你一起,这三界我也有份。”
最后容临深吸了口气,终于反应过来木牌的传讯未断,赶紧断了传讯。
古夭砸吧砸吧嘴,一脸八卦意犹未尽的模样,缓缓抬头看向了已经将木牌收起来的宴温,“二师兄,我们是不是有大师嫂了?”
宴温扯了扯嘴角,“夭夭,凭借大师兄那种比神柱都挺拔的性格,估计还没开窍。”
古夭眨了眨眼,“好吧,不过,南一墨的性格挺好的,是个干脆人。”
宴温点了点头,“所以对着大师兄刚好,否则大师兄估计也要一辈子打光棍了。”
古夭挑了挑眉,笑了笑,刚要说话,门口响起了脚步声。
宴温看向了身后,右手一挥,门开,一道蓝色身影一把被扯了进来,“我靠,你能不能收敛些力度。”
周北一个趔趄还没在门口站稳就被扯了进来。
“二师兄?你也来了,”元南眼睛铮亮铮亮的冲了进来。
宴温和蔼可亲地冲着元南一笑,“来了。”
苑门关上,隔离的符箓一闪而过。
“外面我都处理好了,你们这里呢,如何?发生了什么事?”周北站稳了,右手随意地搭在了元南的肩上,看着古夭问道。
宴温冷冷一笑,“看来楼岚是根本不信任你了,这么大的事情,你竟然都不知道。”
周北浑身一震,“什么玩意,什么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等到宴温将天煞修罗道和仙帝楼岚的打算一一道来的时候。
周北脸上放荡不羁的笑容逐渐消失,搭在元南肩头的手也放了下来。
就连元南也愣神了,他只听到了血洗落花宗。
元南眸底血色一晃而过,从未有过的冰冷话语从口中缓缓吐出,“动落花宗者,死。”
周北一愣,赶紧拍了拍元南,“没事,小元南,莫要怕,你周北哥哥在这,谁也动不了你家。”
“我家,对,是我家,”元南眨了眨眼,身上的冰冷气息逐渐消散。
“可有什么打算?”周北满脸肃然地看着古夭和宴温二人。
修罗道大成,可不是开玩笑的。
夜修罗修罗道大成,那时候可是等于另一个魔神,屠了半个人界,最后被古夭咔擦了。
古夭窄袖微动,“等到大师兄回来的时候,便闯一闯那仙殿,修罗道大成,以杀入道,以血入道,成神便是成魔,我们只有五日,除去今日,还有四日。”
周北眉间紧拧,“你说的这些,仙帝从未告知于我,既然都不再信任我,那我在那乌烟瘴气的地方也没有什么用了,便也不去了。”
古夭微微颔首,“可以,我体内的封印也已然松动,界灵已成认主,这片位面的灵力便是向着我来的,迟早仙帝也会发现。”
宴温右手轻转手中的鬼笛,“最迟明日,容临便能赶来,明日便动身去仙殿。”
古夭微微偏头,看向了周北,“周北,传信给墨乌和白圣二人,明日让他们拖住楼岚。”
突然头顶上的界灵从桃树上俯冲而下,绕着古夭的指尖疯狂跳跃,古夭眉间微蹙,“桃花,怎么了?”
桃花疯狂卷起,快速在半空中拼着字。
古夭脸色骤变,“天煞修罗道成,已出仙界。”
宴温脸色一沉,“上当了,楼岚是故意让百花听到,让百草来送信的。”
“界灵,去寻大师兄,带他们过来。”
界灵微微一动,从古夭的指尖窜出,化为了一道微风离开了几人。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空间一阵扭曲,容临和南一墨二人出现在了桃夭苑中。
“夭夭?”容临还没反应过来,方才一阵风就卷向了他和南一墨,下一瞬间竟然就看到了师弟和师妹。
古夭凤眸微眯,“大师兄,我们上当了,天煞修罗道已成,去了落花宗了。”
容临脸色骤然一沉,“速回宗门。”
古夭微微颔首,右手在面前空间一扯,赤红色带着扭曲的空间裂缝骤然出现在了几人面前。
几人身形一动,快速走了进去,容临要将南一墨留下,可南一墨硬是挤了进去。
不过一会,几人便出现在了落花宗宗门大殿中。
大殿中空空荡荡,一道人影都没有,就连平时轮值守门的弟子也不在大殿门口。
“去山门,”容临右手紧扣腰间长剑,身形一动出了宗门大殿。
突然古夭浑身一僵,看向了大殿拐角处,一抹鲜血迸溅在了檐下的窗纸上。
古夭身形一动,快速走了过去,一名身穿落花宗弟子袍的弟子趴在了地上,倒在了血泊中。
容临缓缓走了过去,伸手将人翻了过来,脖颈上一道刀口,竟生生砍进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