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阳叹息道:“兄弟啊,你说的倒是轻巧。军统····”说到这里,他刻意放低了自己的声音,而后凑到蒋建丰耳边道:“军统的那些人,要是想要构陷我,还不是轻而易举。再加上我本就没有什么家财,没办法贿赂他们,他们当然是横竖看我不顺眼。”
“军统?他们敢!”蒋建丰一拍桌子道,“副总参谋长您是党国栋梁,岂是那群见不得光的鼠辈能够随意构陷的?”
说完,蒋建丰又好生安慰了夏阳一通。
他们一直喝到晚上十一点多,夏阳已经喝的烂醉如泥,整个人瘫在沙发上面呼呼大睡。
蒋建丰这才起身告辞,乘坐上吉普车返回了自己的住处。
等到蒋建丰乘坐的吉普车离开了夏阳的住处,原本烂醉如泥的夏阳,突然睁开了眼睛,看向了旁边的胡三道:“胡三,他走了吗?”
胡三道:“走远了,您放心吧。”
夏阳听了,这才坐起身来,而后道:“怎么样,方才军座我那一番表演,是不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啊。”
“是啊,我方才在旁边悄悄的观察,看到蒋建丰的眼睛里面,也是悄悄的抹眼泪啊。”胡三道。
夏阳喝了一口水,然后打了一个酒隔儿道:“那位是太子爷,方才和我喝酒的时候,明显是在套我的话。现在委员长已经回到重庆了,我看他十有**会去见委员长,说不定我的这些话,就会传到委员长的耳边呢。”
“那要不是这样呢?”胡三道。
夏阳笑着说道:“如果不是这样,我还有后手呢。”
这样说着,他便透过窗户,看向了此时蒙元古城的方向。
此时在重庆市郊的一处公馆内,蒋建丰的车辆畅通无阻的进入了公馆的庭院之中。在公馆的周围,到处都能够看到荷枪实弹的士兵。
这些都是中央军的精锐部队,此时正在奉命保护着这处公馆里面的一个重要人物。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国党的委员长蒋中正。
在大厅之内,他正端坐在沙发上面,品着一杯香茶。他刚刚下从长沙视察完,下飞机之后便来到这一处公馆进行休息。
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他抬起头来,便看到了自己的儿子蒋建丰,推门走了进来。
“父亲,您回来了。”蒋建丰看到委员长,便直接说道。
虽然距离还有几米远,但是委员长却已经闻到了蒋建丰身上的酒味儿。他有些不悦的皱了皱眉头,因为他平常便不饮酒,是以对蒋建丰饮酒,自然也不太喜欢。
“怎么回事,又去外面喝酒了?”委员长双手扶着拐杖问道。
蒋建丰坐在他旁边,而后道:“父亲,这一次我可不是和那些狐朋狗友去喝酒了,而是和夏军长。”
“夏军长?哪个夏军长啊?”委员长愣了一下,但是马上就想起来了,蒋建丰所说的应该是夏阳。
“夏阳呗,就是那个在山西和八路军一起灭掉了一个小鬼子整编师团的夏阳。您不是怀疑他通共,就给他调回重庆来了吗?”蒋建丰道。
委员长点头道:“说他通共,其实没有什么证据。只是他在山西,和八路军走的有些太近了,我有些放心不下。所以就拍了郭汝瑰过去,他算得上是我的心腹了,让他过去我也放心一些。”
说到这里,他便转头看向蒋建丰道:“对了,说起来,这个夏阳是被调派到你所在的部门了。这也有大半个月了,怎么样,对他印象如何?”
蒋建丰道:“这人啊,平常说话和气,为人处世都不错,我们参谋部的人对他印象都很好。而且这人
博古通今,中外大事他都知晓,并且分析起来也是头头是道。再加上打仗这么厉害,算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了。”
“那他平常有什么喜好吗?钱,权,女人,总得有个喜好吧。”委员长道。
蒋建丰想了想道:“据我所知,他喜欢喝酒。至于父亲您说的这些,他好像兴趣都不是很大。至于其他的,刚才我和他喝酒,把他灌得烂醉,然后套话问他。他现在最想的就是重回战场,然后带着手下的弟兄们和小鬼子打仗。
他当时一边说一边哭,说那些死去战士的魂灵每天都在找他,说他安于享乐,已经忘记了要给那些死去的弟兄们复仇,已经忘记要打鬼子救中国了。我当时在旁边,看着听着,也是为之泪目啊。”
委员长听到这里,微微点头道:“那他和八路军呢?你觉得他像是共党那边的人吗?反正军统的人是没有发现什么端倪,除了这人经常和八路军合作打日本人,其他具体的也没有发现。”
相比于夏阳能不能打鬼子,委员长更加在意的时候,夏阳的屁股是坐在自己这边儿,还是坐在八路那边儿。
“这人是一个武夫,不知道我们上面的那些事情。他以为说国共合作,就真是国共合作了,倒是整的人家八路军以为他有所图谋。按我来看,父亲您实在是多虑了,这人就只知道打鬼子,您让干什么,他也就跟着干什么,恐怕没有太多心眼儿。”蒋建丰道。
委员长微微闭上了双眼,思索着蒋建丰的这些话。
“他打仗倒是一把好手,满城血战,台儿庄的战斗,还有在山西地区,灭掉日军一个整编旅团和一个整编师团。这等战功,就是陈诚他们几人也比不上啊。”委员长说道,“只可惜啊,这人不是黄埔系,否则我一定会更加重用他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