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提出不同的意见。
郭茹瑰立刻道:“怎么不可能,这件事情,得利最大的有两方。
如果不是日军的话,那就只能是他们了。”
他可是通共的人,此时自然要赶紧给共党泼脏水,这样的话,才能显得他对党国忠心耿耿嘛。
而实际上,他已经将共党这个选项排除掉了。
如果他们真的想要搞这种暗杀的话,早就联系自己,暗杀掉委员长了。
那个秦姓军官,其实在推测的时候,推测了三种可能。
但是,第三种可能,他却没有说出来,而是憋在了心里。
还有一种可能,刺杀夏阳的人,是委座安排的。
他完全有杀夏阳的动机,虽然听上去有些奇怪。
可夏阳功高震主,这就是他应该死的原因。
把委座换成宋朝的那位皇帝,把夏阳换成领兵北伐的岳武穆,这件事情,就好理解很多了。
可是这里都是国党的人,包括他自己也是。
这种话,自然是憋在心里最好。
郝世文的眼泪,足足流淌了半个小时的时间,才慢慢停下来。
主要是因为辣椒水的效果逐渐消失,他的泪水也就停了下来。
不过,现在他的眼睛,是真的红肿了起来。
看到郝世文不再哭泣了,有士兵走过来,在他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他立刻站起身来,惊喜道:“真的?”
“是真的,军座的手术已经完成了,子弹也被取出来了。
不过,他还在昏迷之中,并没有脱离危险期。”
那个传话的士兵说道。
郝世文听到这话,脸上的表情,又是一沉。
这个时候,张将军问道:“怎么了,郝参谋长,夏军长他怎么样了?”
郝世文用不悲不喜的表情道:“手术很成功,子弹也被取出来了。
但是,情况还是不够乐观,大夫说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还需要观察一段时间。”
听到这话,张将军心里一沉,脸上的表情变得悲哀惋惜。
“夏军长可千万不能出事儿啊。”
他这样说着,脸上的表情更加沉重。
此时,在他身边的郭茹瑰道:“郝参谋长,我们什么时候能看到夏军长。”
郝世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现在他还在生死线上,只怕这两天是没有办法看到了。
现在警卫团已经入城,进入街道警戒,大家可以乘坐回去了。”
他说着,就让人将酒楼的大门打开。
此时,在门外的街道上,警卫团的士兵们,还有城中驻扎的两支部队,都已经站在了两侧。
用五步一岗,十步一哨来形容,也是毫不夸张。
不仅如此,在街道上面,甚至还有装甲车和摩托车在来回地巡逻,各个街口的位置,站岗的士兵更多。
他们每个人都全副武装,神情严肃,站在那里就像是一根根石柱一般,屹立不动。
看到这些,从酒楼之来的众人,心中也都是为之一凛。
“看来,这一次是动真格的了。”
“是啊,风声鹤唳啊。”
“若是夏军长遭遇不测,只怕眼下局势,又要发生巨变了啊。”
“我看,若是夏军长平安地活下来,那才真的是要发生巨变呢。”
那些国军军官们,低下头小声讨论着。
来到吉普车上之后,两辆装甲车,便已经停在了车队的前后。
“参谋长,我们奉命护送各位
长官返回住处。”
此时,一个装甲车的车长,在上面露出头来,向郝世文敬礼道。
郝世文一边用凉水冷敷着红肿的眼睛,一边道:“好,注意安全,一定要把各位长官安全送达。”
“是!!”
在装甲车引擎的咆哮声之中,装甲车启动,带着车队向前驶去。
看着车队离开,郝世文脸上悲怆的表情消失。
他转过身来,看向医院的方向。
医院内,夏阳半躺在病床上,听着胡三的汇报。
“根据传来的信息,对于这一次军座您的遇刺,在场的所有国军军官,都非常意外。
张将军和郭将军,甚至还流了眼泪。您别说,这一次军座您的演技可是真的好啊。
倒下去那一瞬间,我都以为是真的了。”
胡三抓住时间,拍了夏阳一波马屁。
“少他娘的拍马屁,现在他们都返回各自住处了吗?”夏阳问道。
“都回去了,不过,我估摸着今天晚上,他们是睡不踏实了。”
“好,我知道了,现在就等天亮了。我想要看看,光头那边儿的反应。”
夏阳用手指捏住下巴道。
“光头?委员长?”
对于夏阳起的这个绰号,胡三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没错,我在想着,他的反应肯定会非常精彩,嘿嘿···”
这样说着,他看了看墙壁上的挂钟道:“行啦,我睡了,记住,任何人来探视我,都不要放进来。”
“是!!”
胡三回答道。
随后,他便转过身去,带上房门,大刺刺地站在门口,一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样子。
夏阳遇刺的消息,很快便被郭茹瑰以电报的形式,发送给了重庆当局。
接到这个电报的瞬间,值班的参谋就意识到了事关重大。
他立刻将那封电报拿起来,快步向委座的卧室走去。
在门口的警卫员看到他,就立刻伸出手来,说道:“张参谋,什么事情啊?委座已经睡着了。”
“重要情报。”
“重要情报?能有多重要啊?委座这段时间很是劳累,要不还是明天等到委座醒过来了再送吧。”
那个警卫员说道。
可是张参谋却道:“不行,必须立刻让委座知道,这件事情,事关重大。”
看到张参谋如此执着,委员长的警卫员也就不在坚持。
万一真的是十万火急的事情,他这么一耽搁,将来委座怪罪下来,他可承受不住。
于是他只能说道:“行,那您稍等,我进去喊委座一声。”
这样说着,他就转过身去,向院子里面小跑过去。
推开房门,他便将委员长喊醒。
“这么晚了叫醒我,什么事情啊?”
委员长侧卧在床上,眼神朦胧地问道。
“是张参谋,他说刚刚接到了非常重要的情报,需要立刻向您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