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回荆县老百姓一直在观望,看看如今的县太爷是不是真的为民做主?
有些胆子大的老百姓,犹豫一番试着交了证据。没想到回荆县县衙立马受理了,核实之后,立马把家里的产业拿了回来。
“原来是真的,你看李四是不是把他家的油铺子拿回来了!”老百姓看的那叫一个兴奋。
“还有章家的十亩良田也重新拿回来了……”
“快,我也要回去拿证据了……”
一些没留着那些佐证的百姓,则一脸失落,垂头丧气道:“哎,我当初让当家的,别把那红契扔了,现在找不到了‘呜呜‘,我家的地啊……”
看着那些人把东西拿回来了,这下子回荆县的老百姓开始广而告之,一群人开始涌入县衙……
沈贞米扯着嗓子道:“大家,不要挤,一个个来,我们核实了是合理买卖的,那肯定是不能拿回去的。”
“大爷,您这五亩地卖给了陶家,一亩地八两,可是正常价格,所以这地不可能给你……”文书对了下证据说。
那大爷一听就着急起来道:“凭什么,他们都可以,我就不行了!”
“这回荆县良田,一亩八两正常市场价格,你这种拿了银子,别人拿地这是合法交易,别在县衙给我耍赖!”张捕头呵骂道。
那老人看着皂吏变了脸色,已经带着的长刀,讪讪的说:“不给就不给,不还是你们自己说给的?”
其他人看着这人也道:“大爷,我们是被以极低的价格买了家当,当然可以拿回来,你这可是正常交易,你这种都能拿回来,那是乱套了,真是一个老不羞!”
那老人看着这样也只能甩了甩衣袖,负气而去……
张捕头继续道:“大家继续来,符合市场价的就不要再继续排队了,天下没有这种好事,你价格合理卖了,还能重新要回去。”
人群中的有些老百姓听了,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票据,默默地退出了队伍。
李文山在县衙高楼上,看着楼下发生的事,嗤笑一声,人性的劣根性……
萧总旗看着这样,笑了道:“李大人,这就是老百姓……”
李文山听了沉默一会儿道:“一种米养百样人,什么样的人都有,总不可能因噎废食,因人群中出了几个渣,就不想继续守护了……”
萧总旗听了,也是沉默不语,脑中回想起当初和弟兄们征战沙场时发生的各种事。
好一会儿,“确实如此,萧某多谢李大人。”
“李大人,可打算如何处理张主簿和陶县丞,好歹他们也是身有功名的朝廷命官。
“这是不假,处置两个县城有品级的官,确实需要吏部的批准,到时候看礼部和吏部的要求了。”
“萧总旗,你最近挺悠闲的……”李文山转身看向萧总旗。
萧总旗哈哈大笑道:“是的,大人,城门本来就只需要我的副官着手处理就好。”
“萧大人可想好了是否再娶亲?或者对女方有什么要求?”李文山认真道。
萧总旗笑道:“大人,不求太多,人品端庄,就行了。”
李文山道:“那本官给你说一个你看看,名薛圆圆你看如何?”
萧总旗听到了这个名字,知道这是原先是红(袖)招的台柱子,模样听说不错是清官,但娶为妻是不可,倒是可以纳之。
“李大人,可还知道现在人住何处,我安排人送聘礼过去……”
李文山听了道,“萧总旗,我知道其在哪,你可以派人过去,探听下女方的口风……”
萧总旗听了有理,点了点头道:“行,小旗,你去找个媒人,凭着李大人的地址,到时候你们去走了这趟。”
“哎,总旗大人,小的这就去。”小旗抱拳道。
萧总旗点了点头,“去吧!”
李文山听了也不作回应,对于别人的,事这薛圆圆对于他来说可是麻烦。看着萧总旗人品还是可以的,又是当官的,想来薛圆圆所求应该会挺满意的。
“老陶,你说我们要不要也揭发了洪家和游家的罪行”张成韩(张主簿)四处看了看之后轻声说道。
这几天可是不停地有人互相揭发,有些人曾经求他们帮忙,收了钱的事都被说了,现在两人身上罪名可是越来越多。
陶县丞听了看他一眼,“老张,洪游两家不用我们揭发差不多凉了。你我都是有官职在身,李文山也就比我大一级。我们有朝廷正式的命书,他不敢把我们如何,如果真要断定我们有罪,那也是需要知府大人决定。”
张主簿听了陶县丞的话,靠着牢房的墙叹了口气,“这几天在我们身上的罪名可是越来越多,鱼肉乡里,我们逃不掉了……”
陶县丞看了看已经有些抑郁的张主簿道:“就算我们揭发了又如何?难道那姓李的会放过我们,这么一个政绩,如果换作你会如何,如今我们四人也只能期望罪名不大……”
张主簿看了看陶县丞,冷静下来知道陶县丞说的都是对的。
手里抓了一把麦秆扔了出去,“早知道当初就应该弄死他,居然被那小子哄的团团转……”
陶县丞听了道:“也怪我们掉以轻心,觉得初出茅庐的官场小子,奉承着就好,没想到这条过江龙,居然把我们这些地头蛇按进泥地里……”
张主簿深吸一口气,“哎,都怪你我太过轻敌了,这几年顺风顺水惯了。如果像之前那个县令一样处理干净,我们就一点麻烦都没有……”
张主簿对着送饭的狱卒呵道:“我们是朝廷命官,他李文山不能一直关押着我们,我们要出去……”
“吵什么,到时候饭也别想吃,饿你们几顿就听话了!”那狱卒呵骂道。
“放我们出去,李文山他只是县官,我们身上还有官职和功名,他有何权利……”
“进来了就老实待着,你们自己犯的错,可是比谁都清楚,说不定杀头都不够,好好待着。”看着狱卒不理,继续往下派送食物。
两人抬头看着小窗外的月亮,白光照耀给这寒碜的牢房,更添几分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