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山又去了铸造营,看了半天,这些匠人都是老手,一个钱母,生产出许多的铜钱,那高炉中倒入滚烫的铜水,用模子压出铜钱。
匠人都打着赤膊,身上的肌肤上流着汗,手上的肌肉都紧绷的鼓起一块,看着充满了力量感。
几个年纪大的工匠,就把出来的铜币扣了下来,把里面的废币捡出来,重新溶了又继续铸造。
这次这些矿银运来二十万斤,你们提取了多少银子?李文山问一旁的司务。
司务不知是紧张还是热的,擦了擦额头的汗道:郎中大人,这次的银矿,我们从里面提取了十二万两银子。
李文山盯着他道:采矿的人,不是说银矿,含银量很高?
那司务更是紧张了,大人,这银矿第一批是露天开采的,银子含量挺高的。以前好几次银矿二十万两,只能提取出八万两银子,所以这次的矿质量很高了。
一群人把从炉子边的废料,往那个角落倒去,还看到有人在翻着什么,那些人在那堆废料里干嘛
郎中大人,这是我们复查有没有银矿没有炼好的,把那些还有银的找出来,继续提炼。
李文山见此也走了过去。
陈司务看着不解的大人忙说道:大人,我们这些匠人可不敢对这些银子动心思,工序都是一道道检查。虽然这些人都是在铸钱,但有着一道道的检查,最后一道的搜身不会让他们带出一分银钱。
李文山听闻此言点了点头,陈司务,好好做,不要出了差错,到时候本官会为你表功的。
多谢大人。陈司务脸上的立刻带上了喜意。
大人,叶尚书找您。员外郎在衙役的带领下,找到李文山忙说道。
嗯,你们好好做,注意安全,本官有事先走了!李文山向着铸造营说道。
看到李文山到了立马有人进去禀报道:大人,李郎中来了!
叶尚书摸了摸胡须道:让他进来。
尚书大人,您找下官可有何事?李文山接到召见之后进了工部尚书大人办公处。
叶尚书把人叫来问道:李郎中,你可有关注下京城的传闻?如今这个传闻已经被举报到京城府尹处,府尹特意让我先问问你。
李文山一头雾水,忙作揖行礼道:还请大人您明示,下官未曾关注京城的传闻。
叶尚书直接板着一张脸问道:听说你私下里给未科考的举人指点文章,是不是?
李文山听了忙直呼冤枉,尚书大人,您也知道我们工部现在有多么繁忙,下官哪有时间去给这些举人指点文章。而且我的文章文采又不是很好,如何能够给他们提点。
叶尚书喝了一口茶道:既然不是这样,那云居楼居然会传出这种话,本官再和京城府尹说下,查查到底从而来。
李文山现在想起来了,是前十几天前曾钧年去参加文会诗文的聚会回来,后面他不去也就没在意了。
李文山只好说道:尚书大人,倒是有一件事说不定和此事有关。
叶尚书说道:什么事,你说吧。
李文山只好把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是这样的,学生幼年时的一个同窗和下官是好友。他是参加今年的科举的,不过他提早进京住在下官的府上,他的功课问题,下官是会抽出时间指点一番。
嗯,这乃人之常情。叶大人点了点头。
李文山继续道:之后,我的好友参加了好几次的诗会,说了下官给他指点之事。然后被众学子为难,下官想着下官不是出卷官,用自己的水平给好友指导一番,也是可以,毕竟国朝法律没有规定不定。
叶尚书听了,人之常情,既然是这样的话,那本官让人去京城府尹,让其派人一起查查具体情况。
李文山拱手一礼拜道:多谢大人,还望尚书大人还下官一个公道。
尚书叹了口气道:哎,世风日下,这些学子真是可恶,居然这样诬陷人。既然问清了,现在没什么事,你就先回去,等本官的调查和通知。
是,尚书大人。李文山躬身一礼后退了出去。
郎中大人。员外郎看着进去快两个时辰出来的李文山说道。
嗯,我们回去。李文山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往自己的司属走去。
员外郎本来还想打听一番,看着这样只好闭嘴,但心里还是好奇,隐隐透出一点银钱。
李文山好不容易熬到了下值的时候,看到肖石驾着马车来了,道:我们回去吧!
肖石这时候看到李大人可是惊喜的很,大人,您不都是要继续忙活两个时辰?
李文山只是点了点头,之后就上了马车。
肖石看着李文山那么安静,也不敢多说什么,安静的赶着马车回家。
一个时辰后
曾钧年正拿着册子,在门房处等着李文山回来,之后又阅读几遍,发现不出什么问题,只好等着李文山回来。
不远处传来马车阵阵地踏踏踏……的声音。
马车进了一看就是李府的,曾钧年立马兴奋地说道:文山兄,你终于回来了!
李文山下了马车,曾兄,你怎么在门外等着,赶紧进去吧!
嗯,文山兄,这是我整理的册子,你看看,我许多学业的问题都在上面了。
李文山伸手接过册子,点了点头道:行,我们先进去吧!
哎,好的。曾钧年点头道。
曾钧年眯着眼睛笑道:对了,你嫂夫人给你做了一盘子的点心和一些小吃,这些都是用来感谢你对我的照顾。
李文山看着桌上一盒子打开的食物,看着量可是不少,便道谢道:如此辛苦嫂夫人了,下次不必再这么破费了。
李文山翻了几处,立马把有问题的用朱笔表示出来,这样看的更加地清楚干净。
李文山抬起头道:好了,曾兄这些都是你的问题,我把它们标出来,你把这些改下开始吧!
多谢,文山兄。曾钧年作揖一礼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