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山吃完饭去看望了刘青谨,看着他精神还可以。
刘兄,你可要多加锻炼,身体素质好了,科举也会轻松点。
刘青谨听了点点头道:是的,我回去要去锻炼锻炼。
那刘兄可要吃什么,我们正要出去买点吃的。
谢谢,小木头给我准备了红枣粥,这等下喝,现在不需要了!
李文山看着刘青谨精气神还没恢复,想着不再打扰,那你好好休息,我们不打搅了。
刘青谨点了点头。
李文山看着楼下喧闹的学子,他也不想出门,要不是为了十天后的长案看榜,他都想回去了。
转身回房拿了本棋谱,开始研究起来。
李文山在房间里跟他老爹对弈起来,教老爹下棋,顺便练练自己,他水平很菜,也就他爹这种小白可以虐虐。
接下来几天两人除了吃饭都在房间里下棋,看着他爹越下越顺手,情况比他自己进步都快,但棋品不好,爹,你不能再反悔了,下棋是落子无悔。
李铁柱尴尬地笑了笑,我们父子俩自己玩没事,哈哈,哎这个我要重下……
那我不玩了,我练字,字写好点以后考试,说不定能加分!
李铁柱看着儿子去练字,也不能拦着,眼睁睁地看着他走远。
李铁柱看着棋盘开始自己左手跟右手下……
李文山看了满头黑线……
开始练字一边,想这次如果他考上了秀才,那他要继续考举人进士,都说穷秀才,富举人,举人可是被称为老爷。
第二天就是放榜的日子,所以几人打算这天什么都不做,就在离府衙最近的茶楼里等着,到时候会有报喜的人上来,而且茶楼学子非常多。
李文山和刘青谨人坐在二楼的大厅里开始等待,座位很好,正好靠窗。其他位置也有其他人坐着,大家神情都是焦躁不安。在这里坐着的都是勉强能沉得住气的,性子急的早就在放榜的榜下等着看榜。
两人之所以沉得住气,是因为其他人去了,老爹李铁柱等的不耐烦了,拉着同样心急的小木头一起去的。
李文山也时不时握紧茶杯,看着茶水有一朵花一样;刘青谨则眼神不断往楼外眺望去。
不知过了多久,就听到有人在外面大吼,“红案出来了,榜单出来了,大家快去看啊!”
茶楼里所有坐的人“刷”的一下都站了起来。大家都伸着脑袋从窗户往外看去,就见不远处,放榜处几名官兵把守,另外一名衙吏正在往墙上刷浆糊,两名官兵拿着红榜,还有另外七八名官兵手持武器,维持着秩序,贴好红榜后众官兵撤退,换成衙吏。
李文山就走到窗户前,探头出去仔细瞧了瞧,太远了看不出什么。
其他人也挤在窗户看,发现也看不清,有些人再也按捺不住了,狂奔下楼去了,挤进看榜人的队伍里了。
李文山也感觉到自己心跳加速,他也紧张,毕竟关系命运前途的。
不远处的榜单下时不时传来一阵喊声,就是这里也能听到对方癫狂的声音,“啊,我中了!中了!”
这让在这里等待的人更加焦躁不安,又有一部分人加入到楼下的人去看榜。
“案首出来了,案首出来了。”这时,听到人群中传来一道声音,叫道,“我看到案首了,是徐州府的兆辕逸!”
哇,我就说世家子读书肯定比农家那刘青谨强,家族底蕴是不同的,一代人想靠考试赢了那是不可能的。
“哗”,众人一阵骚动,纷纷看向兆辕逸所在的桌子。看着一名灰衣小厮进去报喜。
“恭喜兆兄!”
“恭喜兆案首!”
“恭喜兆兄连中小三元!”
……
众人连忙拱手恭喜,心里又是羡慕又是妒忌。
兆辕逸也一一回礼,看样子很是淡定,道:“侥幸,侥幸而已。”
李文山和刘青谨都很是羡慕地看了他一眼。
案首啊,基本上可以确定他以后应该可以中举人了。这人还是世家子,家世好会读书,前途无量。
李文山紧盯着门口看,等他看到李铁柱衣衫不整,头发已然散乱。看到父亲脸上笑容,他就知道结果了。
李文山站起来喊了一声:“爹!”
李铁柱听见他的喊声,定睛一看,猛然快步冲过来,哈哈大笑,大声道:“小山,你中了,中了第八名!”
李文山听到这个消息,他非常的高兴。毕竟意味着他这一辈子都不要去服徭役,还能减免个人税收。
其他人听到了眼含着嫉妒、羡慕,看看李文山这个年纪,这禀生秀才的含金量非常高,看着就知道以后这人努力考试也是有很大几率考上秀才,毕竟他非常年轻。
在科考上同样讲究年龄,就比如二十岁的进士和四十岁的进士就完全不一样。
李铁柱高兴地说:“刘青谨我也看到,他排在第五名。”
刘青谨听到这句话,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气。
这时小木头也衣服凌乱的跑进来道:少爷,少爷,你中了,第五名。
太好了!李文山特别高兴。
李文山在第八名,刘青谨第五名,两人都在甲科。直接成为廪生,享受每月一两银、三斗廪米的待遇,基本上刚够一个人一个月的饭量。
这么说李文山现在也算吃上国家饭了!
我们可是成了禀生,这样每个月吃饭不成问题了。
而他们的同窗余凌云这次考了第三名,怪不得有自傲的资本。
两人都是穷苦出身,从周夫子那知道他们两底子薄,不能像其他人家有藏书。他们现在家里的书还都是他们凭借自己的记忆力抄回来的,如果让他们买得的话,倾家荡产也只能买到一两本书。
所以两人对于自己的名次我非常高兴,毕竟踏上科举第一步,他们有了秀才名,这样就能免费进县学学习了,那里有更多的藏书。
刘青谨激动地,眼睛里都含着泪水,他觉得对得起母亲多年的辛苦了!
以后他也有能力能够保护母亲不受族里的欺压,再也没人敢欺负他们母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