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见自己的师傅吕梁生,沈恩衣选的是星期天傍晚,这日子好,大家都不用上课,并且人都一定在,居于去找李廷安的前车之鉴,她事先把路线打听得万无一失了才去。
吕梁生他们的学校很好找,只不过门口维修道路,这绕了不少乖车路线和费去了她许多时间。
吕梁生他们学校各区各项特别分散,沈恩衣原以为只要去教导处问一下就明白。去问了吕梁生没找到,许多同一学校的友人却意外的扯出来。
沈恩衣的口才还可以,和教务处主任聊了一个多小时,一句话也不重复,不仅不重复,甚至连一句让他厌烦或者让人过后感觉不妥的话也都没有。
她一心想找师傅。
出了教务处,沈恩衣逢人便问:“你认不认识吕梁生?”
沈恩衣问到第五个,那人说,:“吕梁生,住男生宿舍四楼二室,你去那找就好了。”
沈恩衣想应该是学校实行资源共用的原因,一路上没有人过问她的身份,很顺利,她就来到了四楼二室。
她以为见到吕梁生了,一口气上四楼也不觉得累,也不去管他们有没穿好裤子。这样一来,吓得不少人在宿舍跳来跳去。
里面没有吕梁生,那些人又十分热心的告给她,吕梁生住那边的房子,那边就是教学楼旁边一幢两层很长的大房。
一眼望去,你几乎看不出来那地方是住了人。因为沈恩衣目力望过去,它既没有晒的衣服或者用来提示的标语。也没有住人的气息,死气沉沉的。
沈恩衣拉了一个过路的男生打听,那男生说:“你找吕梁生老师丫,老师他不在,估计晚些时候会回来。”
沈恩衣说:“吕梁生不是老师。”
那人说:“就是,他教我的,难道我还不知道?”
沈恩衣说:“你的吕梁生老师,他几岁。”
那人说:“四十啊。”
沈恩衣松了那人的疑问,因为她也不疑问了。她无望找到她的师傅了,此吕梁生非彼吕梁生,她和她的师傅,终究是缘份不够。
按李廷安给的信息绝不会错。沈恩衣没捉到师傅,伍笔马桃花眼却捉到了她。
三点一线的大马路,不论晴雨,沈恩衣都总感觉天那么高,树那么直,叶那么绿,它们仿佛全都是为她美丽和缤纷,并时刻如梦如幻精彩呈现。
沈恩衣从这边走过去,桃花眼从那边走过来,两人再无法若无其事擦肩,也无法只点头,微笑,然后你转左,我转右。
管它奈何还是康桥,沈恩衣告诉自己,就这样直直的走过去就好了。
听说桃花眼经常来这附近的公园同他那神秘兮兮的女友约会,的确,医院附近的公园环境好,清雅又幽静。适合搞小动作,许多人是求都不得来的。
“你又打算逃跑还是怎样?就这样,偷偷的来,悄悄的走?”他拢着双眉表情无奈的道。
“没偷,不正光明正大着!”沈恩衣小声咕噜说,她十分不服气。
“你。”他又拿她很没办法。
本来要讲,你还好吗?最近怎样的废话,但沈恩衣事先有约了。
“等一下,我有急亊。”讲完她就跑了,边跑边回头喊:“过两天我去你们学校找你。”
她一直急性子,做事风风火火的,沈恩衣知道,可差不多两年了,她还是那样,自己为什么就不像尖尖的小石仔那样被岁月的棱角磨平,磨滑一点呢?
也许,不管多久,不论多少年,她还是她,不一样的只是别人。
沈恩衣真的有事。
因为乔心的天才出现了,她欠那人许许多多的饭,要伺机去还的。
结果,乔心的天才看到桃花眼在,大老远手势,微笑支一声就走了。
沈恩衣以为他还在树下,他平时可忙了,又只喜欢呆树下,他对沈恩衣的学业更是舍了己来帮。
沈恩衣跑到树下,她已经累得不行了。天下起雨,她干脆倚着树停下来。
淅淅沥沥的小雨不知何时,悄无声息的从叶缝里渗进来,一点一点的洒在她的脸上。
她在大树下呆太久,久到下了雨都不知道,用手机看看时间,沈恩衣吓了一跳,原来自己是在旷课。
沈恩衣没想到桃花眼他们所在大名鼎鼎的e中竟然是这样。
她三点一线的大马路走进去,过了大铁门就爬很长的坡,路很窄,仅够一辆车通过,而且因为不当路的缘故,十分阴暗,如果不是她早有耳闻,估计是不会想到这样的路走进去还会有学校。
走到一半,沈恩衣又遇见故人了,那人是沈路路的女朋友沈都腐沈西施,最近,沈都腐沈西施见沈恩衣已经不止五六次了,居然回回沈都腐都那么吃惊。真是讨厌又奇怪。
“沈恩衣,你怎么来这里?”她用了你不能来这里的语气大呼小叫,讲完捂住嘴巴。以前她俩同班,沈都腐可是次次考差沈恩衣许多名次的。
真是造物弄人。
瞧她现在那得瑟样。
这学校,沈恩衣只不过站在挨着学校一点的边边她就夸张成这样,想当初,她菜沈恩衣许多名的时候可没有这般过,真是小人得志。
如果沈恩衣真从天而降考来了,她岂不是越发的难受了。
沈恩衣平淡无奇说:“我来找伍歌,你知道她在哪吗?”
“知道,知道。”
沈都腐沈西施讲了伍歌的班级号,沈恩衣想,如果她再说多几句好心并且中听的话,沈恩衣估计就会不计前嫌请她同几个朋友一起吃饭了。
可惜她不讲了。
宿舍在左,运动场在右,教学楼一直往上差不多走到底,地型简直像一棵大榕树的枝桠分布图一样。
沈恩衣踩着咯咯作响的靴子一鼓作气的爬到教学区那,刚开始,她还打算去问一下保安。
可保安们见了沈恩衣,他们大眼瞪小眼,都只看不说。既然不说,她就大大方方走进去好了。
沈恩衣又一口气走到沈都腐沈西施讲的班。
她才走到门口,就铃声大作了,许多人依依不舍进教室,沈恩衣突然宽心地想:“还是我们学校好,下午基本不上课,想去哪就去哪的自由自在!”
沈恩衣敲了一下门,站在风口按住长长的头发怯生生的问:“你们班伍歌在吗?我找她有事。”
因为沈恩衣的突然而立,闹哄哄的声音暂时没了,世界静了一下,马上,世界又恢复嘈杂,只听到旁的几个男生起哄,都不约而同的叫了一声――“班长。”
接着,桃花眼就愐腆的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