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表面的意思。”周渔淡淡道:“上次我跟你说过,你徒手接扔石子代替子弹的事上面很重视,今天上午局里直接把你的档案调走了,我也问了局里的人,但他们什么也没说。所以,我只是想给你提个醒,凡事多留个心眼。”
周渔深深看了苏放一眼,“刚才发生的事,只是我一时冲动,希望你不要介意。”
靠!
每次搞完就来这么一句。
这个女暴龙刚刚明明超狂热,完事后非整得这么高冷。
不装会死啊!
苏放心里忍不住吐槽。
不过,苏放也知道周渔的脾气,无非是感觉跟自己没有未来而已。
饶是如此,苏放心里也明白,不知不觉中,周渔在自己内心的地位丝毫不比楚青禾低了。
如果周渔真出事的话,苏放也会拼尽一切的。
“行行行,你厉害,你只是跟我玩玩而已好吧。”
苏放没好气回了一句。
这娘们就是口是心非。
她都特意来亲口提醒自己注意点了,如果说这个女人心里没自己,说出来怕是连她自己都不相信。
没将她的话放在心上,仔细一琢磨周渔的提醒,苏放不由得想起上次来找自己麻烦的那个自称大罗天青狐的家伙。
难道跟他有什么关系?
苏放将这些乱七八糟的思绪抛开,开口问道:“那厕所变态抓到了吗?”
周渔摇头:“这件事就不用你操心了,我自己会处理的。”
说完,转身就走了,没有半点儿留恋。
“哎,这个女人啊!”苏放叹了口气,想了想,还是拿出手机,拨通了吴半仙的电话。
“苏大师,有事吗?”电话很快就接通了,里面传出了吴半仙略带谄媚的声音。
苏放直接问道:“吴会长,我问你个事,你们大罗天的地位比市局那边怎么样?”
“啊?”吴半仙显然没料到苏放会突然问自己这个问题,略一迟疑还是回答道:“苏大师,如果说起来,大罗天的地位远远凌驾于市局。”
“嘿嘿,你可能不知道,大罗天的职责可是维系着地下世界以及很多普通人触及不到的地方的平衡呢。大罗天内部手持金牌的人职位都不低,至于有多高,具体我也不清楚,反正跟兵部关系密切。”
“不仅如此,大罗天的人还有一个称呼,名叫守护者,这三个字你懂吧?就是守护着普通人的存在。”
言语间,吴半仙有些洋洋得意。
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吴半仙又道:“对了,苏大师,信徒贝勒爷的事上头已经明确了,我听说有足足一千三百万的奖金呢,如果快的话,一个星期之内就能下来。苏大师,到时候能不能分我一半呢?”
“这么多?”苏放吃惊不已,满口答应道:“好哇,就给你一半好了,哎,算了,给你一多半也行。”
“太好了太好了,苏大师,你真是太大度了,看来我又可以做善事了。”吴半仙感激道。
“嗯,的确,就给你一千三百好了。”苏放说道。
“啊?”吴半仙没听明白,“苏大师,一千三百万,一半是六百多万呢,什么叫一千三百?嘿嘿,您是不是算错了?”
“没有啊,一千三百万,总共五个字,我把前面四个字给你,相当于把一大半都给你了,剩下的我自己留着,有问题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半晌,呼吸明显粗重了起来:“苏大师,不是这么算的……”
“没事挂了啊,钱到了记得给我!”苏放懒得跟吴半仙再废话,直接挂了电话。
脑海中却思索了起来。
照吴半仙所说,可能真牵扯到了大罗天。
自己的能力已远远超出了普通人的范畴。
上次周渔提醒过自己没多久,大罗天的青狐就突然出现。
这其中巧合的成份很低。
也就是说,现在上头对自己的重视,极有可能因为大罗天的介入。
不过说来也是奇怪,青狐被自己教训了之后,竟然没有再来找麻烦,这倒很让人意外。
“哎,早知道就稍稍收敛自己的锋芒了。”
苏放叹息一声,颇有些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
大罗天毕竟不是什么邪恶的组织,跟兵部又关系匪浅,如果真跟他们起矛盾,还挺麻烦呢。
与此同时。
市局办公室。
冯永安低头看着手里的资料,眉头拧成了一个大大的川字。
自从徐长风去了省府,冯永安就接手了市局。
虽然没有什么波折,但也算是平稳过渡。
可最近竟然出了一件稀奇古怪的厕所变态案,搞得人心惶惶。
这还不算,自从上次大罗天的青狐来过之后,就一直没有再露面。
今天上午上头又突然打电话让自己把苏放的资料调出来,还要封存,待上头来人查看。
冯永安自然是照办。
既然是上头安排,这肯定涉及到了机密,所以周渔打电话询问也只是含糊其辞,并没有多说。
可看着苏放的资料,冯永安却总感觉不对劲。
这时,办公室的门被人敲响。
冯永安抬起头来:“进来。”
不多时,一名警官走了进来:“冯局,您让我调查的事情有结果了,我走访了当年在市妇保医院的老护士,确认了一件事。”
“说。”冯永安微微点头。
那名警官略一沉吟:“这件事说起来非常怪异,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您还是自己看吧。”
随后,将手里录的口供跟一些资料放到了冯永安面前。
冯永安翻看了一会儿,眉头皱得更深了。
“这怎么可能?当初苏家出生时是个女孩,可后来莫名其妙变成了苏放?”
深吸一口气,冯永安又抬头望向那名警员:“你确定没有错?”
“冯局,刚开始我也感觉不可思议,可事实的确是如此,如果仅仅从资料上来显示的话,的确是个男孩,但通过调查,资料应该是被人改过了。现在有一件事可以确定,当初苏放的母亲生出来的是个女孩,而苏放,并不是苏家的亲生子。”
冯永安惊愕:“那个女孩呢?”
警员摇头:“不知所踪,仿佛凭空消失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