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
看着已经喝得醉醺醺的李雅,康平嘴角勾起一道奸计得逞的弧度。
“康平,你不是说我喝三杯酒就让拆迁公司的老板来吗?人家怎么还不来,你,你不会骗我吧?”李雅脸颊红扑扑的,看起来比平常多了几分迷人的模样。
康平咽了口唾沫,又在李雅面前倒了一杯酒:“李雅,咱们是同学,我为什么要骗你?虽然你对我没感觉,但我却一直非常喜欢你,自从第一眼见到你,我就喜欢上你了,看着你愁眉苦脸的样子,你不知道我的心有多疼。你放心,我认识的夏老板就管着你们那里的拆迁的,只要我跟他一说,你们的拆迁款根本没问题的。”
“那,那真是太谢谢你了,康平,以前或许我有做得不对的地方,还请你原谅,但今天我真的不能喝了,再喝就醉了。”见康平一点点朝着自己靠近,李雅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站起来就欲离开:“如果夏老板再不来的话,我就先离开了,等下次……”
“阿雅,来都来了,还走什么?”康平一把抓住李雅的手,眼神中充满了火热。
他舔了舔嘴唇,有种直接将李雅扑倒的冲动。
眼神中,同时泛起浓浓的恨意。
如果不是因为李雅,自己也不会丢掉工作,更不会被学校除名。
被学校开除这么长时间了,康平都没敢跟家里人说,生怕家里人难过。
原本康平想着找个机会报复李雅跟苏放,却偶尔听到李雅家里遇到了难题。
李雅家里本就不富裕,前段时间又因为母亲生病,几乎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
现在母亲的病虽然好了,但依旧还是住在郊区那种老平房。
随着城市化进程的加快,那些平房也被纳入了拆迁的行列。
李雅跟李铁以及村子里的人还想着能够借着这次拆迁住上楼房。
可就在前几天,拆迁的人已经进驻到了村子里,但拆迁款却迟迟没有下来。
村里人感觉不对劲,想要阻止对方拆迁。
没想到,那些拆迁队竟然出手打人,打伤了好几个村民,还威胁如果谁敢阻拦,就弄死他。
李雅他们村里的人都是天州郊区的农民,老实巴交,平常哪里能认识什么大人物?
他们想找人帮忙,却根本找不到人。
为此,李母一夜间白了头,眼见身体也日渐消瘦。
李雅也曾想过找苏放帮忙,但李铁说苏放已经帮过他们李家太多了,不能再麻烦苏放了。
就这么着,李雅天天连上学的心思都没有了。
正当李雅愁眉不展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康平找上门来,说认识拆迁公司的老总,可以帮忙说说。
李雅病急乱投医,连想都没想就答应跟康平出来了。
随着喝的酒越来越多,李雅感觉康平的呼吸都急促了起来,看向自己的眼神也不对劲,这才有些焦急。
“康平,你,你放开我!”李雅想要将康平的手甩开,但康平抓得死死的,望向李雅仿佛在看一只柔弱的小羔羊:“放开?哈哈,李雅,好哇,只要你答应做我女朋友,我就放开你。”
“康平,你,你要干什么?”李雅慌张道。
“你说我干什么?康平眼神中透着无尽的恨意:“以前我像舔狗一样天天舔你,可你怎么待我的?哼,今天把你约出来,你不会还想着回去吧?我特么哪里认识什么拆迁公司的老总,李雅,不过你放心,只要你答应跟我好,我不会伤害你的。”
说着,康平就欲去撕李雅的衣服。
李雅用尽全力将康平推开,惊恐地朝着门口退去。
怎奈喝得太多,身体仿佛面条一般根本没有力气,老半天也没爬出去多远。
不多时,康平再次来到李雅面前,抓住李雅的胳膊将她摔到了沙发上,恶狠狠道:“贱人,你不是喜欢你那个苏大哥吗?好哇,我倒是要看看你那个苏大哥会不会来救你!哈哈,实话跟你说,为了今天把你骗出来,我故意选了这个地方,特么的,你知道花了老子多少钱吗?妈的,整整五千块,不过没问题,等我把你睡了,再给你拍几张照片,放到国外一些网站上说不定还能赚点钱,哈哈,那这五千块也算值了。”
一边说着,康平已经开始脱自己的衣服了。
“救命,救命啊!”李雅大叫。
康平不为所动,将包厢里的音乐放到最大,满脸狞笑道:“没用的,这家皇家礼炮以前有很多人做皮肉生意,呵呵,隔音效果好着呢,再说了,我已经把门反锁死了,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的好事了。李雅,你就好好享受吧!”
说话间,康平已将身上的衣服脱得差不多了。
李雅绝望无比,心里后悔怎么能轻信康平的话。
但现在,已经完全没有用了。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然后,一道身影骤然间冲到近前,将康平踹飞。
“给我打他,留下一口气。”苏放大声吩咐着,见李雅头发虽然有些凌乱,但衣衫还算完整,长出了一口气,上前抱起李雅,看了康平一眼,吩咐道:“回头带到我面前。”
说罢,苏放抱着李雅转身离开,直接回到了自己在皇家礼炮专门的房间。
李雅恍若梦中,还残存着一丝意识,抬头望着苏放,眼眶红红的:“苏,苏大哥,你,怎么……”
“先不用说话,睡一觉,一切都过去了。”苏放将李雅放到床上,柔声说道。
李雅的精神本就到了崩溃的边缘,身体也因为酒精的刺激没了半丝力气。
听到苏放的声音,仿佛带着某种魔力般,竟然真的睡了过去。
看着李雅睡着了,苏放让六子的姐姐常金花先在一旁照料着,自己则找了间包厢,让人把已经被打得只剩下一口气的康平带到了自己面前。
奄奄一息的康平看到苏放,吓得魂都快飞掉了。
他实在想不明白苏放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皇家礼炮。
而且,竟然还指挥着皇家礼炮的人打自己。
“你,你想干什么?”跟苏放的眼睛一对视,康平就不自主打了个激灵,胯下更是散出一股尿骚味,显然是吓尿了。
“说说吧。”苏放抽了根烟点上。
“说,说什么?”康平还想嘴硬。
六子一脚踹在了康平的肚子上:“你说说什么?草,什么玩意,敢在放哥的眼皮子底下玩放哥的女人,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什么?”康平闻言瞳孔一缩,看了苏放一眼,又看了看六子:“你,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呵呵,我什么意思?”六子傲然道:“这家皇家礼炮就是我们放哥的,你带着放哥的女人来这里,你说你的脑袋是不是被驴踢了?”
“什么?”康平大惊失色:“皇家礼炮是苏放的?这,这怎么可能?”
他可是听说过皇家礼炮的威名,在天州的地下势力中更是赫赫有名。
而且,好像还是被三兄弟会把持着。
当然,像康平这种人并不知道三兄弟会已经成为了历史,而如今放浪会才是天州地下势力的扛把子。
“什么不可能,放哥让你说啥就赶紧说,再特么废话一句,打断你的腿!”六子拿出之前当混混的凶狠模样吓唬道,还挥舞了一下手里的钢管。
康平哪里见过这种架势?
“我说,我说,我全说。”康平连连点头,哆哆嗦嗦将自己李雅村子拆迁,自己利用可以帮忙的说辞将她骗出来,准备将她灌醉的事都说了一遍。
听完后,苏放却皱起了眉头。
自从李铁跟着自己后,苏放倒也听说过李铁家的情况。
他们一家人住在郊区,而他们的父亲早些年曾挖过矿,可在李铁七岁那年出了一场矿难死了。
从那之后,李铁兄妹二人就由李母拉扯着,生活过得非常艰辛。
李铁也因为这个原因没考上大学,早早出来打工。
如果不是因为苏放,李母恐怕早就死了。
如今跟着苏放,李铁家的情况倒是改观了不少,但平常李铁大都住在医馆,他们也一直没在市里买房子好像一直住在老房子里。
“这个李铁,出了这么大的事竟然不跟我说。”苏放心里埋怨,但也明白,李铁肯定是不想麻烦自己。
“行了,六子,以后这个家伙就留给你了。”苏放站了起来,又一脚将跪着的康平踹倒。
六子不明白:“放哥,我要这种货色干嘛?”
“咱们这里不是已经不做某些生意了嘛,可今天我给你个例外,让他去接一些又老又丑的女人,哼,竟然用卑鄙的手段,那老子就让他知道知道什么才叫卑鄙。”
六子闻言双眼都亮了起来。
这一招太狠了。
康平吓傻了,磕头如捣蒜:“饶命,饶命啊!我错了,以前是我不对,苏放,求求你饶过我这一次吧!只要你饶过我,我立刻离开天州,再也不回来了,求求你了。”
苏放懒得理会他。
这种人不给他点儿教训,他只会次次心存侥幸。
让一些又老又丑的女人好好玩玩他,也算是让他长点儿记性。
站起来,苏放钻进了车里,拨通了李铁的电话。
电话响了好长时间都没被接通。
又接连打了好几遍,终于被人接了起来。
“李铁?”苏放开口。
“我不是李铁,我是李家村的村长,铁娃子被打了,你是谁啊?”电话那头传出一个憨厚又焦急的声音。
“被打了?”苏放听到电话那头似乎有些嘈杂,赶紧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没等对方开口,一道女声又响了起来:“病人伤的很重,需要手术,你们谁是病人家属,赶紧过来签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