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母对女邻居说自己的房子是凶宅的事本来就耿耿于怀,现在又因为李雅跟苏放的事忐忑不已,哪里有心情跟对方八卦,便随口问道:“看到什么了?”
“咦,你们的房子怎么感觉暖和很多了啊?”女邻居没有回答,忽然间打量起了李家的房子,还径直走了进去,嘴里一个劲念叨:“奇怪,奇怪,真是奇怪啊!昨天我来的时候感觉这个屋子有些阴冷,今天怎么那种感觉消失了,身上还暖洋洋的?”
猛地一拍大腿:“对了,肯定是那个女鬼报仇了,已经离开这个房子了。”
“大妹子,什么女鬼,你别胡说八道好不好。”见女邻居一惊一乍的,李母脸色也阴沉了下来。
女邻居却完全没有自觉的意思,拉着李母道:“大姐,那个谢顶山疯了。刚才我看到他在小区里对着一棵树发泄,妈呀,我算是见了景了。哈哈,别提有多痛快了,肯定是女鬼的手段,肯定是的。”
“谢顶山?”还没等李母疑惑谢顶山是谁,李铁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你说什么,谢顶山疯了?”
女邻居连连点头:“对啊,我还听门口的保安说有一个流浪汉昨晚不知道怎么跑到小区里,早晨光着身子在花坛边睡觉被发现了。对了,就在咱们这幢楼下面的那块草坪。而且,我听说那个人身上还鼻青脸肿的,我怀疑昨晚说不定是被谢顶山给打的。”
“痛快啊!”李铁根本没心思去管什么光着身子的流浪汉,听到谢顶山疯了,激动地窜回屋里,对苏放道:“放哥,你知道吗?谢顶山疯了,那个混蛋害了那么多女孩,肯定是咎由自取。咦,放哥,这里怎么这么多银行卡,还有支票?”
李铁忽然看到了卧室桌子上放着好几张银行卡,每张银行卡后面都写着密码,甚至还有一张支票,支票上的金额竟然是一百万。
“咦,巫启明,龙虎山长老,这又是什么东西?”李铁看到了那张宛如身份证般的东西,奇怪不已。
苏放昨天没仔细看支票,听到一百万后也吃了一惊。
看来巫启明那个家伙没少骗钱啊。
“这张支票是谢顶山赔偿你的精神损失费,回头如果你愿意买车就去买车,不愿意的话就拿去存起来,反正随便你支配好了。”
苏放将支票递到了李铁的手里。
李铁吓得手一哆嗦,仿佛拿着千斤重物般叫道:“放哥,真的假的,那个谢顶山这么好心?咦,不对,谢顶山疯了啊,他怎么会还给我支票?”
苏放胡诌道:“他可能是知道自己即将要疯了,感觉心里愧疚吧。”
李铁木讷无比,想了想又感觉不对劲:“不是啊,昨晚你一直在这里,什么时候见过谢顶山?”
苏放不想在这件事上多纠结,搪塞道:“昨晚你睡着了,晚上他给我送过来的你不知道。行了,你收下就行了,哪里有那么多废话。对了,你这房子应该没事了,昨晚我做了个梦,那个女鬼走了。”
“嘿嘿,放哥,真的假的啊。”李铁有些不相信。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苏放伸了个懒腰,怕见到李雅难为情,将其余的银行卡跟那张类似身份证的卡片收了起来:“行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啊。”
出了卧室,苏放见李母怪异地盯着自己也没多想,打了声招呼,又看了女邻居一眼道:“阿姨,我有事先走了啊。对了,你这个房子其实没什么事,别听别人瞎说,我昨晚专门咨询了认识的一位大师,对方说你这房子风水很好,而且跳楼的女孩死在了外面,跟房子也没关系。”
“真的吗?”听到苏放的话,李母心情大好:“苏先生,那真是太感谢您了,先吃过早饭再走吧。哎,小雅那丫头怎么还没起床,我去叫她。”
“不用不用,我真有事,先走了。”听到李母要叫李雅,苏放赶紧一溜烟跑了。
“哎,可惜了啊!”看着苏放慌张逃跑的模样,李母又是一阵叹息。
“妈,什么可惜的?”李铁奇怪道。
李母幽幽道:“还有什么可惜啊,没想到苏先生有那种嗜好,如果没有的话,那简直太完美了。”
“妈,其实放哥的嗜好应该是正常的。”李铁揉了揉太阳穴,回忆道:“我跟你说的都是我的猜测,如果放哥真不正常的话,我跟他认识那么长时间,一直没见他对我有任何过分的举动呢。哎,毕竟我长得也不赖……”
“李铁,你坏了我的大事啊!”李母闻言直接拧住李铁的耳朵,恶狠狠道:“你什么意思,全是你的猜测?也就是说,苏先生恐怕根本没那种嗜好,全是你自己想的?”
“妈妈妈,你放开,你激动什么,放哥有什么嗜好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快放开啊,疼,疼啊!”李铁嗷嗷大叫。
李母气得直跺脚:“你气死我了,我就在想苏先生那么厉害的人,怎么可能有不良嗜好呢?也不知道你天天脑子里想的是什么,也不关心你妹妹的终身大事,气死我了。”
“还我妹的终身大事呢,我自己的终身大事都没解决。”李铁好不容易挣脱了老妈的魔爪揉着耳朵嘟囔道。
忽然间又想起昨天苏放答应自己提红姐的事,但因为被女邻居说的凶宅一搅和,转头又忘了。
“对了,放哥应该有话跟你说,我去把放哥追回来。”李铁快速往外追去,但哪里还有苏放的影子。
心里不由一阵懊恼。
“放哥,我跟红姐的幸福,全寄托在你身上了啊!”
如果苏放看到李铁捶胸顿足的样子,肯定会直接给他一个白眼,然后送他俩字:活该!
谁叫你乱嚼舌根的。
老子正常,很正常!
另一边。
谢顶山因为不良嗜好已经被强制扭送到了附近的派出所。
他的下衣已经诡异失踪。
经过一番折腾后,谢顶山好不容易安静了下来,似乎对自己所做的事完全没有印象。
见自己被五花大绑捆在审讯用的铁制椅子上,谢顶山挣扎了两下,破口就骂:“你们干什么,为什么把我绑起来了?”
在他的面前不但有派出所的警员,还有香樟园的保安。
那个保安苦涩一笑:“谢主任,您对自己做的事记不清楚了?”
“我做什么了?”谢顶山突然感觉自己的胯下有种凉飕飕的感觉,低头一看,却见下衣诡异失踪,瞳孔一缩:“谁特么把我的下衣扒了,快给我穿上啊!你们赶紧把我放开,我表哥可是办公室主任,我要打电话叫我表哥,你们竟然敢扒我的裤子,还把我绑起来,你们等着,你们一个也跑不了。”
“谢主任,您别叫了。”那名保安皱了皱眉头:“今天早晨我巡逻的时候看到您躺在小区的草坪上,旁边还有一个没穿衣服的老头……”
“啥?”谢顶山满脑袋问号,想起昨晚的事,脸色骤然间大变:“那个老头呢?”
见谢顶山开口就问巫启明的下落,众人面色纷纷古怪无比。
保安解释道:“那个老头醒来后就跑了,我们也没找到,谢主任,您说您这是何苦啊!那么多漂亮的女人,为啥……”
“放屁,你放屁!”谢顶山一下子就听明白对方的意思了,大声咒骂道:“你特么别胡说八道!老子什么事都没干,是女鬼,是女鬼干的!对了,还有姓苏的那个混蛋,他把我身上的符箓给拿走了,才让那个女鬼有机可乘的。”
保安闻言无奈地冲着旁边的警员摊了摊手:“警官,谢主任的脑子好像真的坏了,做出那种事恐怕也有可能。”
国字脸警员点了点头,严肃询问道:“谢顶山,你先不要激动,对于你的私生活我们并不想干涉,可你脱了裤子大庭广众之下抱着树就有点儿说不过去了,你这样严重影响了其它人的正常生活,我们可以将你以扰乱社会治安罪逮捕的。”
“放屁,你算什么东西,我表哥是严宽,是办公室主任……”谢顶山不断挣扎着,但根本挣脱不掉,突然间仿佛又想到了什么:“你刚才说什么?我抱着树?”
“你不记得了?”警员问道。
谢顶山黑着脸:“我记得什么?我能记得什么?我只记得被女鬼袭击了,然后醒来就被你们拷在这里了,你们赶紧放开我,否则的话,我让我表哥全部把你们抓起来。”
“算了,看来他的精神真出问题了,动不动就是女鬼的。”警员已失去了耐性,发现再继续交流也没有任何意义了,扭头望向香樟园那名保安:“你说他表哥是咱市局办公室副主任严宽?”
“对对对。”保安连连点头。
“成,那我现在就打电话向严主任汇报一下情况。”警员点了点头,扭头走了出去,拨通了严宽的电话。
将事情的情况大体说了一遍。
电话那头的严宽一愣,立刻说道:“你们等着,我现在就过去。”
用了不到半个小时,严宽来到了派出所。
“谢顶山,你是不是又去找苏放的麻烦了?”一看到谢顶山,严宽劈头盖脸就问道。
谢顶山刚想反驳,可忽然间眼球充血,整个人脸色变得不太对劲。
严宽一愣,“他这是怎么了?”
众人都面面相觑。
谢顶山突然间仿佛变了个人一样咆哮道:“棍子,快给我棍子!”
咔嚓!
他竟然直接从铁椅上挣脱了出来,疯狂下四张望着,待看到审讯用的桌子腿后,忽然间抱住了桌腿,脸上带着陶醉之色,竟然用嘴亲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