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打墙?”
我一寻思倒有可能是这么回事,可是想了想这情况也不像是鬼打墙。
因为鬼打墙是用阴气来迷惑人的五感六识,让人在原地转圈。
这地方有阴气吗?“对了,”我一拍脑袋,“怎么把她给忘了。”我顿时想起来那个水鬼了。
那个尖嗓子女人也就是今晚刚死的事情,没想到这么能闹腾,只能说是她对我的怨念太深。
人死变成鬼,大多数都是什么做不了的,顶多晚上别人给他守夜的时候吹吹风,逗逗他们。
但是含着怨念而死的鬼就不一样了,又因为死法不同分为不同的类型,其中最差最差的也能用阴气形成鬼打墙,来把人困死。
可是水鬼是一种特殊死法的鬼,它们的能耐都只在水里,比如化身成为一条大鱼把人骗到深水区,或者在水底抓住别人的脚脖子把人淹死。估计就是因为这样,所以她才一直驱使湖水跟在我们后面。
“羊蛋蛋,跟我一块下来的还有一只水鬼,不过她是今晚刚死,能耐小,咱们又不在水里她也不好办咱们。”我告诉羊蛋蛋有水鬼的事情,他起初挺害怕,但是听我说完这水鬼能耐小,胆子也就大了起来。
“啊?咱们村又谁死了?”
“你妈……”我有些悲伤的告诉他。
“靠,我就问你是谁死了,你咋骂人呢?”
“我没有骂你啊,真的是你妈。”
“不,她不是我妈。”羊蛋蛋那张狐狸脸,突然皱成了一团,绿油油的眼睛流露出骇人的凶光。
我被他的模样吓了一跳,赶忙后退了几步。
他似乎也是察觉到了自己现在的样子,瞬间又是笑嘻嘻的说道,“那咱们怎么办,她这样一直跟在咱们后面,万一冲撞了那些换脸狐狸的话,反正我这张脸已经这样了,但你可不能不要脸。”
我已经知道这个羊蛋蛋有问题,但是我现在是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根本跑不了多远。
“废话,我当然得要脸了。不是我说,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跟我打趣。”我白了眼羊蛋蛋,顺着他的话语继续往下说。
“咱们也别慌张,我看那水鬼在湖里,咱们在岸上,田有田垄,行有行规,只要咱们不下水,那玩意儿就奈何不得咱们。再说那些换脸狐狸还有另一个房间里面的尸体,也不知道死多少年了,要是诈尸早就炸一锅了,你小子还能活到今天。”
“嗯嗯,是这么个理,那咱们就走咱们的阳关道,留那水鬼在湖底下喂鱼去吧。”羊蛋蛋听完,抬头朝我乐呵呵的一笑。
只是这笑,我总感觉他有着其他的意思。
“因为,那水鬼可是他妈啊。“
他,
不难过?
我俩不再管水鬼的事情,径直朝那摆放换脸狐狸尸体的地方走去。
那地方说来也奇,要是远远地粗看一眼,像是天然形成的葫芦洞,口子窄,肚子大,但是近前细细琢磨,处处透着一股人工打磨的意味。
洞口的四壁光滑透亮,,顶上是一个标准的半圆形,进去之后地面只有粗糙的岩石,没有半分泥土,而且从洞口开始明显有两条小路分开,小路的中间便是羊蛋蛋说的那张桌子,上面的确有一个青釉包浆的盘子,盘子上整整齐齐地放着几块白糕。
在桌子的后面,一排排人脸狐狸身的怪物跪在那里,每一只人脸狐狸的眼睛都是睁得老大,绿油油的看起来跟活得一样。其中最前面的一只狐狸看起来年纪最大,头顶上已经生出了一撮白毛。
“羊蛋蛋,你能确定这些狐狸的位置没有移动过吗?”
羊蛋蛋被我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搞得一愣一愣的,不由得也迟疑了起来,“这个应该吧,应该没有吧。”
“你看那领头老狐狸头上的那一撮白毛,那是要成精的节奏了。”
羊蛋蛋拍了拍胸口,“嗨,我还以为你要说啥呢。不就成精吗,不是我说,你就是在电视上也没见过这个阵仗的狐狸吧?这要是不成了精,我就把身上的肉都挖下来。”羊蛋蛋随手拿起一块白糕,“放宽心吧,他们都死透了,你看我拿走他们的贡品不都一点事情都没有,不信你也拿一块。”
“你那张脸都这样了,还叫做一点事情都没有?”我一句话噎着他,心里道:“你还想骗我吃白糕?”
“还不放下。”我一把夺过他手里的白糕,结果胸口的玉佩突然一热,那白糕上瞬间窜起一团鬼火。
我大叫一声,连忙把那白糕扔的远远的。
可是没想到,白糕扔出去后,那鬼火却还是飘在了我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