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院早就为长孙安排好了最好的房间。
孙思邈和李丽质立即就对长孙进行诊断。
而李亨和李二、李承乾则站在一旁隔着帘子看着他们诊断。
至于孙思邈,那完全是李二心中在默念章病不讳”医的结果。
毕竟这里除了他就再也没有比他医术高的了,只要他的观音牌好起来,那没有什么好说的。
况且药王乃是德高望重的老前辈,要是换着张文仲,估计李二就要皱眉头了。
孙思邈拿着改良版的听筒,在长孙的胸口仔细的听着,听着长孙的心脏跳动通过听筒,传入他的耳朵,感觉似乎跳动无力,他眉头微微一皱。
李丽质看到孙思邈只皱眉头,担心的问道道长,我母后她到底是什么病因。
孙思邈长叹一声,估计还是前阵子太夫人去世,娘娘她太过于悲伤了。
导致她全身的器官呈现萎靡迹象,换句话来说,就是生命在大量的流失,恐怕…。
孙思邈不敢说下去了。
他怕李二会发疯。
李亨隔着帘子一听,心说这不就是器官衰竭嘛。
这还得了,他身上的冷汗,嗖一下子就出来了。
这不是闹着玩的。
他满脸紧张的发问
孙道长,是否能查出是哪里的病因引起的?”
孙道长您能不能问问母后她身上是否哪里有疼痛。
身上的器官衰竭,必然是哪里出问题了。
该死的,这古时候就是麻烦,一切都靠猜。
孙思邈听到李亨的话,也就当真了起来,毕竟李亨的医学理论还是有一套的,虽然李亨这个半吊子医术,但是每逢孙思邈想不通的时候。
这个家伙往往会一语点破梦中人。
让孙思邈有忽然开朗的那种感觉。
孙思邈难得的露出许些笑意,发问道。
娘娘您身上可有病痛的地方?
长孙看了看孙思邈,又看了看李丽质,虽然她有些不好意思,但是还是虚弱的说道:本宫,前一阵子肚子痛的厉害,一直以为是来了月事造成的,但是却没想到一直痛了下去。”
宫里的太医也开了药方,但是吃了丝毫没有好转,反而痛的更加厉害了。
一旁的李二闻言心痛的说道观音婢,你为何一直不跟朕说。”
二郎,我怕你担心,所以就没敢告诉你,你知道我父亲大人也是因为肚子痛而走掉的,我怕是得的和父亲一样的病。”
所以没敢和你说。
一旁的李亨一听肚子痛。
立即问道:敢问母后可是右下腹痛,又或者是偏上一点点的位置痛?‘
长孙听到李亨竟然能准确的说出自己疼痛的地方,不由的眼睛一亮,难道自己的女婿能治好自己的病。
刹那间她觉得有了生的希望,她竟然流眼泪了…
嗯…正是…正是此处疼痛!
阑尾炎!阑尾炎!
李亨一等到答案,兴奋的要跳了起来。
父皇,母后有救了…她得的是阑尾炎!”
阑尾炎!”
一旁的李承乾倒是先于李二叫了起来。
这地方我想起来了,这我知道,你跟我讲过,在位于盲肠与回肠之间那一小段很短的肠子。
孤王在解剖尸体的时候也发现过,他只有一个指头那么大,你还告诉孤王这个地方可以切掉的。
李二听到李承乾说的是一套一套的,心说这家伙解剖了那么多尸体,也总算是有用了。
但是他不放心的问道:李亨,你既然你已经知道了病因,告诉朕,你可有把握将你母后治好。”
李亨心中确是很不确定,因为他知道长孙已经拖了好久了,还有孙思邈刚都断言,器官衰竭了。
这不过也总比什么都不知道来的好吧。
他不敢保证,没有其他并发症出现,所以给了个最保本的结果给了李二。
父皇,太子和孙道长联合,再加上小婿和魏王的协助,大约有六成的机会。”
这一切的前提是,还要需要您准许太子和药王在母后肚子上面开个口子,将那段发病的肠子拿出来才行。
李二一听,要将观音牌开膛破肚,顿时吓的不轻,古人从来都没有在身上动刀子的惯例。
他们一直都很忌讳这个事情,动刀子基本上就会元气大伤,人可能就死了。
反正李二是没听到过,谁的肚子被破开还活下来的。
他有些愤怒的说道:李亨,你大胆!
李亨被他的眼睛一瞪,顿时吓的跪了下来。
父皇,这是唯一能救母后的机会,现在以太子和药王如果还治不好,那这整个大唐,微臣敢打包票,没人能够治得好。”
这时候李丽质和李承乾也走到了一起,然后一同跪了下来。
李承乾,心中既兴奋,又心疼,他觉得自己苦学的医术,终于派上用场了。
父皇,儿臣敢用李亨的人头保证,他没有说谎
李丽质也拼命的点头,父王文宣他说的是真的。
这时候,李泰也冲冲的从外面包着一个大橡胶袋子跑了过来。
李亨,你要的东西,本王给你弄来了,你赶紧救我母后,如果不够我再去弄。”看着满头大汗的李泰,李世民心中很是感动,他能感受到,李泰的心情很是难过。
他看着自己的儿女都支持李亨的言论,他一时间竟没了主意。
药王,朕问你,人的肚子被破开后,可还能活下来。”
孙思邈,摸了摸胡子,一脸坦然的说道
不瞒陛下,贫道和太子曾经在动物身上做过开膛试验,它们活下来的概率也在六成左右。”
李二这下真的陷入了两难之地。
好在这会儿大臣们以及长孙无忌他们都不在。不然即使自己同意他们也不会同意。
就在他难以抉择的时候。
长孙说话了。
”二郎,孙道长也说有六成的机会,那剩下的四成机会就让看老天收不收我了。”
我万一走了,你也不能怪罪与他们,只能怪我和你夫妻缘浅,还请你好好待我们的孩子。”
李世民被长孙的话,说哭了。
观音牌你一定不会有事的!”
朕要为你去寺庙里祈福诵经。
长孙被李二的一席话,说的也是满脸的眼泪。
李亨在一旁,感觉自己的鼻子也是酸酸的,心说这李二也太会煽情了。
李世民猛地一抬头,厉声的说道:李亨…你要和孙道长和太子尽全力救治你母后…
如果出差错,朕不会饶了你,更加不会让你和长乐结婚。”
如果你要治好了你母后,朕会考虑让你在今年就和长乐大婚。
李亨很是郁闷。
哎,这该死的老丈人,动不动就拿结婚来威胁我。”
这事反正已经没有退路了。
一切正如长孙所说的一样,看命运安排了。
太上皇已经被自己拉了回来,李亨就不信自己会走霉运,既然老天给了自己再次活一次的机会。
那一定不会看着自己再悲剧一次吧,那岂不是打老天自己的脸。
他看着一脸担心的李丽质,伸手擦拭了一下她脸颊上的泪水。
然后一脸坚毅的说道:父皇不管怎么说,微臣一定会竭尽全力的救治母后的”
李二看到李亨一脸坚毅,心中微微有些感动,其实他就是吓唬李亨的。
最终李二还是妥协了下来。
让李承乾他们去准备去了。
屋内此时就剩下了长孙和他两人。
他轻轻的吻了一下长孙的脸颊,一脸担心的说道。
朕好担心你!你一定要答应朕要好起来。”
长孙到了这个时候,反而不怕了。
她难得的冲李二笑了笑。
‘有你在一旁守着,臣妾即使死了也不怕。
李二不让她说丧气的话。
长孙也伸手擦了擦李二的眼泪
二郎,万一我真的走了,你要答应我,不要阻止丽质和李亨的婚事,我看得出来他们二人是如同我们二人一样真心相爱。”
所以我不想你拆散他们。
李二再次伸手碰了碰长孙的脸颊,一脸柔情的说道你放心吧,我只是吓唬吓唬他们的,朕也看得出来,这李亨和长乐的感情,要不然朕就不信你的话,将他嫁给长孙冲了。”
另外一个房间里面,李承乾穿上了白大褂,李丽质和孙思邈也一样穿上了白大褂子。
他们正在紧张的给所有的手术刀具,用酒精消毒,以及放在沸水里面蒸煮消毒。
孙思邈则在一旁,开始调制他的独家秘方,这是他参考古书结合自己的心得后再进行提炼的麻沸散。
这种麻药,可以让服用的人一个时辰之内感觉不到痛苦。
同时他还安排人去准备了,手术后的服用的汤药。
这也是他第一次为人剖肚子,他活了这么大年纪,见过了无数的病症,这种新型的治疗方式他也是第一次见。
而李亨则和李泰在利用一个鹅颈瓶子加上硝石,放在那酒精灯下烘烤呢。
他把硝石装进曲颈瓶,瓶口系一个排完空气的橡胶袋子,再把曲颈瓶放到火炉上去烧。硝石融化时分解,放出一种气体,很快把橡胶袋子充满了,这种气体正是那种能活命的气体,即现在所知道的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