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让长孙冲比较难受的就是,他们几人被押出帐篷的时候,正好碰到了宏化和她的侍女站在一旁,宏化的眼神他到现在都忘不掉。
那是一种毫无关心的眼神,连怜悯都没有一丝,长孙冲甚至能从她的眼神里看出了厌恶和喜悦两种复杂的感觉。
要是换着其他女人的男人被下了大牢,那这个女人还不得哭的死去活来的,反观宏化真的是一点感觉都没有,甚至脸上露出来的模样是带着讽刺,一副你活该的样子,让长孙冲难受的很。
长孙冲看着李惜,很是郁闷。
李惜看到长孙冲这幅模样,冷哼一道姐夫你有什么话就说,不要这样愁眉苦脸的,亏你还是号称长安公子哥之首呢,这点信心都没有!
长孙冲望着李惜此时依然又恢复到了处开始的嚣张模样,心说你是皇上的亲儿子,我是什么,只是个女婿而已,你可能不会怎么样,但是我就不一定了。
那啥,我们不会真的要受到处罚吧!
最轻的也是流放啊!
虽然长孙冲敢保证,宫刑是不可能在他们身上实施的,但是流放可就危险了。
李惜轻蔑的笑了笑:我乃是父皇的亲儿子,你是当朝驸马爷,我看他谁敢让我们流放!
可是萧璃那个老头子,他就敢啊,你没看他刚刚那模样,想要吃了我们一样。”
他啊,你可能不知道,你难道没看出来,只有他这么插一脚那戴胄才好给我们说情啊,不然都不好操作,再怎么样他也是我母妃的亲舅舅,他在刚正不阿也不可能对自家人的,你放心好了。”
现在咱们就等母妃回来,你难道没看出来戴胄用的是拖字诀么。”
等过两天事情缓和了,父皇气消了,说不定我们就被放出去了。”
我乃一堂堂皇子只不过玩几个百姓家的女人而已,难不成还真要让我去流放不成真是搞笑。”
长孙冲看李惜说的头头是道,心说还真有这种可能,自己的父亲到现在肯定已经开始活动起来了。
今天那许泰和戴胄明显就是说客,等过两天势必会有更多的人参与进来帮忙说情。
还有加上自己的丈母娘杨妃马上也到了,肯定也会找人帮忙说情的。
想到这里,长孙冲心中稍安了一下。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大帐中的李二,见到所有人都退去了之后。
他才托着发胀的脑袋一屁股又坐回了椅子上面。
这李惜确实是将他气的不行,要是这次不重罚的话,以后就乱了纲纪了,以后别人家的孩子有样学样还得了,这李唐的江山岂不是又要乱了。
高泉看到李世民在揉脑袋,他如鬼魅一样站到了李二的后面,然后伸手帮其揉了起来。
陛下,可是为梁王殿下他们今天犯的事情而烦恼?”
高泉,还是你最了解我!李二的语气比较乏累。
老奴已经跟随陛下数十载了,自然了解陛下的。高泉笑了笑。
李二被高泉轻轻的捏几下,感觉舒服多了。
他笑了笑确实啊,一眨眼都数十年了,孩子都这么大了,不过这李惜,我该怎么处置他为好呢。”
老奴猜陛下心中已经有了结论了,不是么?”
高泉小心翼翼地说道。
你怎么知道我心中已经有了定论了,你猜猜看我会怎么处置他们为好?李二比较好奇想知道,高泉到底能不能猜透他的想法。
高泉腼腆的笑了笑,那那老奴就斗胆猜一猜,猜错了陛下可不要怪罪老奴。”
猜吧,你不是很了解我的嘛,知道我不会怪你,大胆地猜吧。”
老奴,看到陛下如此伤神,就知道,陛下这一次必定不会轻饶了梁王殿下,三皇子李恪已经前去海外了,这梁王殿下这次犯事情最轻也是流放,而且是一犯再犯,我才陛下一定也会让梁王远离大唐的,要不然以后必定会犯下更大的错误。”
再说太子殿下,似乎也对梁王所作所为十分不满。
继续留在大唐,可能将来会导致兄弟之间不和,这可是陛下您最犯忌讳的事情。
至于长孙冲驸马爷吗?”
也让他跟着一起走好了,反正他们二人是臭味相投,只是可怜了我宏化皇儿了!”
李世民长叹了一口气,很显然是认可了高泉的说法。
苏州府,悦来客栈。
李亨和李丽质带着人下榻在了这里,可把悦来客栈的店老板喜的不得了。
他提前得了通知,更是把所有的宾客都清空了,为的就是将房间留给李亨和长公主李丽质以及扈渎城主郑丽琬等人居住。
这客栈自从上次被李亨拓跋雪住过之后,生意火爆的不得了。
现如今,又来了个长公主和扈渎城主,他怎么能放弃这个宣传的机会。
这家伙前些天更是跑到了扈渎,学到了一些经商手段。
此刻悦来客栈门口更是挂上了红色的布条,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热烈欢迎长公主殿下与李亨驸马爷以及扈渎城主大人,下榻本客栈。
李亨看到了这个从三楼就放下来的红色布条,嘴巴抽动了几下,心中笑了笑,悦来客栈店老板这家伙不会也是后世穿越过来的吧。
这家伙很懂借势啊,看到内外收拾一新的客栈,就知道这个悦来客栈的生意这段时间想必不错。
自己好像还听说,这个家伙找到了王启年要和王启年在扈渎再开一个分店。
扈渎的太子大酒店分店已经有了,不过再来几个这样有实力的客栈酒店也是可以的,一花独放不是春,百花齐放春满园,这才是一个良性的竞争环境。
为此李亨表示很是欢迎。
快到深夜的时候,李亨被刘金山给喊了起来。
待李亨披着衣服走到门外的时候。
刘金山看着醒眼朦胧的李亨,但是还是没能忍住把话给说了。
侯爷,出事了!”
刘金山这么一说,吓的李亨一跳。
就连房间中的李丽质都走出来。
出什么事情了?李丽质知道刘金山是从无锡县过来的,她害怕的是自己的父皇路上出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