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利羞涩了:“我跟着大爷出去的时候,顺风一路上把吃喝住行安排的都挺好的,我就觉得这人挺好。”
姜常喜心说,如你这般说的话,我应该放心我夫君被顺风照顾的很好,大利姑娘明显就是那个顺便被照顾的。不知道感动个啥呀。姜常喜不想说,自家丫头眼光不咋样。
关键还是,两人心意还没相通呢,不好办呀。
少女的感动太不个靠谱了,就这,就追求上了?
姜常喜:“那你们相处的好吗。”
大利:“我觉得不错,顺风每次过过来都是同我打探,大奶奶这边的事情的。”
大福心说,那是你那边好套话。还有呀,有没有自觉啊,大奶奶身边的事情,能随便透漏吗。
姜常喜怎么感觉自家丫头被人利用了呢,瞧瞧大利,这人一点这份自觉都没有:“你既然看他不错,就对他好点,总能打动他的吗。”
大利:“我对他很好了,问我什么我能说的都说的。”
大福心说,你还好意思说,大奶奶这边明显就出了你这么一个漏洞。还好知道不能说的不说。
姜常喜瞧着大利,心说这丫头怕是动心一次也不容易,帮着出出主意吧:“大利呀,你这样不成。”
大利眼巴巴的看着姜常喜,希望大奶奶给出个靠谱的主意:“为何不成。难道不该说的奴婢也要说。”
然后看着姜常喜,一脸的这样的话,您能愿意吗,不会把我发卖出去吗?为了追求一个人,那么大的代价,不太好吧。
大贵,大福,大吉,傻傻的看着大利,这么缺心眼的话,你也能问?
姜常喜咳咳两声,让自己淡定:“顺风找你问事情,你就那么告诉了,他是不是就走了呀。”
大利:“嗯。”然后:“可我不告诉他,他不就恼了奴婢吗?以后还能再找奴婢吗?”
姜常喜:“大利呀,你得这么想,若是他打听不出来什么,是不是还得来找你。”
大利,大福,大贵,大吉,一块看着姜常喜,竖大拇指:“大奶奶妙计。”关键是大利不用在犯傻了。
大福拍拍胸口,不用发愁大福以后说错话,被发卖出去了。
姜常喜骄傲了,她实操经验虽然不多,可她博览群书呀,我看得多:“这事,你得听我的,大利呀,下次顺风再来找你,你就吊着他,让他多问你两次,你看,你们就多相处好几次。”
大福,大贵,大吉:“你放心,他来我们这里打听消息,我们打死都不告诉他,最后,肯定让他领你的好。”
大利搓搓手,感觉这办法行:“大奶奶,您怎么知道这个办法?”
姜常喜:“但凡小娘子,小郎君们追求人的时候,都是这么俗套,不然怎么纠缠到一起去。你们瞧着吧,但凡好说话的,那都是看不入眼,赶紧告诉你,打发你走呢。”
大利:“那我岂不是给顺风错误的信息了,他可别以为我在打发他呀。”
包括姜常喜在内,连着几个丫头都被大利这脑回路给惊倒了。
姜常喜:“这个你也不用担心,估计顺风也没有这样的念头呢。”边上几个丫头跟着点头。
周澜茶壶没水了,今日夫人同丫头们闲话,连伺候茶水的都没有。
出来的不巧,就把后半段,自家媳妇的发言给听了个正好,也不好敲门进去打扰不是。
他也得好好想想这个问题,他是不是被打发的那个。
然后回头,月亮门那边,先生也站着呢,好尴尬的师徒呢。
小娘子们的私房话,无意中听到了,很是尴尬的。周澜悄然的走过去先生那边,想要解释一下。
先生更不好意思,非礼勿听,他真不是故意的。
率先同弟子解释了一句自己为何这个时间在这里:“咳咳,我过来想要同你们说,明日为师要出去会友。一早就出发。”
他老人家也是为表郑重才亲自过来的,所以听到这闲话,真的是凑巧。
周澜听闻立刻表示:“弟子陪着您去。”然后:“她们主仆闲话,书房里面没有热茶了,弟子过来倒水的。”
好吧,师徒二人解释清楚,这个话题就自动忽略过去了,不然继续尴尬吗?
先生立刻跟着说道:“哪就用你处处陪着了,好生去学院上课。”
他老人家也不想提无意中听墙根的事情。真不怨他老人家,实在是这些丫头声音太大了。
周澜哪能放心先生自己出去:“先生有事弟子服其劳,知道先生您不愿意耽误弟子的课业,那就让车夫陪着您。”
先生点点头,这府上的车夫什么来历,先生如今是很清楚的。
回头看向弟子,意有所指的说道:“闲话听听就算了,可也有值得学习的地方。人家女郎都比你有城府。”
先生说过之后,摇头晃脑的去了前院。一脸的不想同弟子多说。
周澜当时那是没有明白先生说的话什么意思,过后就琢磨明白了,先生说的是刚才他们师徒偷听到那些信息。
周澜聪而好学,何况先生都说了,有值得学习的地方,人家也认真的琢磨了。
所以第二日,周澜就去同姜常喜询问:“那些账本有需要我帮忙的吗?”
姜常喜抬头心说,夫君知道心疼我了,很体贴的说道:“不用,夫君专心学习就好。”各司其职吗。
周澜抿嘴,不是多高兴,从学院回来的时候,周澜又提了:“让大贵今日做条鱼可好。”
姜常喜点点头,这点要求不算什么:“我这就让大福通知下去。”
好吧,简短利索的接触之后,夫妻二人又各自忙开了。
周澜在想,夫人是想要赶紧打发了我,不想多看我一眼吗。心中郁郁不得开解。
先生会友回来,就看到自己弟子情绪低沉的在书房里面呢。
先生对弟子无微不至的关心,立刻给予关爱:“可是遇到困难了。”
作为老师要为弟子解惑的。
周澜觉得这个事情也只能同先生商量了,沉痛的同先生说道:“我去找她,可两句话就把弟子打发了。”
先生有点蒙,什么跟什么呀。她,哪个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