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王永光杀疯了！

孙承宗这下是真的明白了，崇祯绝对已经发现了自己的诡计，崇祯这是在报复他孙承宗和东林党。

韩爌听到两人的对话，不由得微微皱了皱眉头。他觉得崇祯做的有些过分了。

虽说孙承宗的计策确实毒了一些，但是孙承宗只是想打压王林轩而已，就算王林轩最后战死了又能怎么样？满桂不还是在吗？

只要满桂还在，大局就不会发生改变！

在韩爌看来，孙承宗的计策虽然是毒了一些，但是毕竟孙承宗的计策并不会动摇他们大明的根基。也不会对大明的胜利有任何影响！

既然如此，崇祯哪怕是看出了孙承宗的计策，也应该跟他们东林好好的商量商量，大不了大家相互妥协一下吗？何至于动袁崇焕？

袁崇焕是什么人？一个小小的王林轩怎能跟袁崇焕相比？

这么想着，韩爌的心中不由得有些生气。眼见着孙承宗被崇祯怼了回去，他便淡淡的说道：“陛下，王大人固然是经过了连番征战。但是在战前他毕竟也在顺义休整了一段时间。”

“而袁崇焕袁大人，则是从入关以来便连番征战。他的部队想必是比王大人的部队更加疲劳的，他们也不宜再过多的征战了。”

崇祯怒哼一声：“他袁崇焕有什么可疲劳的？他这一路上都干了什么？跟在鞑子的骑兵后面吃灰吗？”

韩爌施了一礼说道：“虽然袁督师的战绩确实有些拿不出手，但是他毕竟也算是有苦劳了。而且他的实力毕竟不如奴酋，能做到这一步已经不错了。”

“以微臣愚见，陛下应该大力封赏袁督师，以安天下黎民之心！”

话题说到这里就已经跑偏了，现在似乎所有人都忘记了他们这一次会议的主题是对满桂和王林轩的封赏。

所有人都在讨论袁崇焕的问题！

听到韩爌的话，崇祯一时不知该怎么说？

虽然崇祯想要在战后找袁崇焕的麻烦，但那也是战后的事儿了，他不能在这时明确的表示要对袁崇焕问责。

但他也更不能就这么封赏了袁崇焕，否则他将来对袁崇焕追责不就成了朝令夕改吗？

身为一个君主，最怕的就是朝令夕改、言而无信！

为什么自古以来都讲究一个君无戏言？

就是因为君主的每一句话都有可能引起朝堂乃至整个国家的动荡。一个君主一旦失去了信义，那他的话就失去了权威性和庄重性。

不得不感叹，我国先贤们的智慧确实令人叹服。在西方的历史上就没有这样的说法，所以他们的君主可以随随便便的朝令夕改，他们的领导人也没有任何权威和正统性可言。

就比如对岸灯塔国的这两任大统领，他们已经把自己变成笑话了！也让自己的国家成了笑话。

崇祯虽然算不上是贤明的君主，但是他至少还是比灯塔国的那两个大统领要强的。

在原本的历史上，崇祯曾经表面上表态要跟后金死磕到底，背地里他却派陈新甲去跟后金和谈。当这件事被人发现之后，他立刻就选择了灭口，他就是要维护自己“君无戏言”的底线。

以后的他和现在的他一样，都不想干朝令夕改的事儿！

作为崇祯最为贴心的臣子，眼见崇祯被人为难，王永光自然要站出来说话了。

他对崇祯行了一个礼，见到王永光站了出来，崇祯的眼中闪烁着赞许的光芒。

在他看来，关键时刻还得是自己的亲信大臣。这不？在自己进退维谷的时候，王永光不就站出来说话了吗？

只听王永光说道：“启禀陛下，微臣认为，首辅大人说袁督师有苦劳，这话恐怕还得另说。”

韩爌皱了皱眉头说道：“不知王大人，这是何意？”

王永光淡淡的说：“在鞑子入寇之前，袁督师曾几次三番的提醒陛下，鞑子有可能从蓟州北面入寇。”

“而且这之后事情的发展也已经证明了，袁大人几乎完全预测对了鞑子入寇的路线。”

“敢问首辅大人，下官说的可对？”

韩爌想要回话，但是就在一瞬间他就想到了王永光话中的陷阱。

他的头上不由得冒起了冷汗！

见韩爌不接自己的招，王永光也不介意。本来一贯淡然的王永光居然微微笑了一下说道：“首辅大人不回答下官的话，不过这不要紧，袁督师的奏章还在，那些奏章都足以证明下官所言非虚。”

“那么有件事下官想请首辅大人指教！不知首辅大人能否为下官解惑呢？”

韩爌这时已经恢复了冷静，他知道自己现在不管接不接招都是一个输！

袁崇焕预测对了后金入寇的路线，这本来是一件好事。可是因为袁崇焕和崇祯的意见相左，所以袁崇焕的正确昭示的就是崇祯的失误。

在这种时刻，臣子的对就是最大的错！

所以，韩爌是真的不敢接王永光的话。

可这就是王永光这一招最阴险的地方。韩爌既不能否认袁崇焕说过这话，也不能承认袁崇焕说的是对的，更不能说袁崇焕说的不对。

王永光仅仅就用这一个问题就彻底的掌握了话题的主动权，让韩爌堂堂一个首辅一点脾气都没有，连半个字都蹦不出来。

可韩爌知道，王永光真正厉害的杀手锏还没用呢！

孙承宗这时也急的直冒冷汗，因为他也意识到了王永光想干什么？

他知道，王永光这一手用出来，彻底破掉了韩爌不惜得罪崇祯为袁崇焕争取来的有利局面，甚至还一刀直接扎在了东林党的心口上。

然而和韩爌一样，孙承宗也说不出半个字来。

只有崇祯，他还懵懵懂懂的不知道王永光绕来绕去是想做什么？

王永光看着懵圈的崇祯和一脸焦急但却拿自己毫无办法的两位东林大佬，他的心中非常得意，但是在表面上，他还是用云淡风轻的语气淡淡的问出了自己的杀手锏。

“既然袁大人已经准确的预测了奴酋入寇的路线，那么他为什么要把赵率教赵总兵送进奴酋的包围圈呢？”

“难道在命令赵率教出发的时候，袁督师突然觉得自己之前预测的路线是不对的了？”

“可奴酋确实是按照他预测的路线走的啊！这件事下官是百思不得其解啊，还望首辅大人为下官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