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果然都是奇奇怪怪,虚情假意而又万分绝情的东西!
其次,零说:“那些不良品,是我做出来的吗?我告诉你们,每个人都有死的时候,在我们那,人死了都是要人来抬出去埋的,所以,别以为事事都在帮我,你,你的家人,全都有死的时候,也别指望我会请客吃饭。”
沈恩衣听了心惊。
请吃饭,确实有过。
她答应帮他找人,然后他请她吃饭。
为了解气,她喊了全部宿舍的人,七八个挤了林以辰的十一万三满满的一车。
那餐吃去他两百五十块钱,可沈恩衣觉他一人带着家吉,生活不易,那两百五十块钱,后来,也全部当手机话费充还给他了。
划得那么清,是什么家人?感情?
事实左不过再次证明,这世界,除了父母对子女的爱,其它的都是交换。
沈恩衣弹弹自己手中的保证书。
保证书,以后就算走路一小时回家也不用别人送,保证不对其它男人的事帮忙,保证不参加任何陌生男人的饭局邀请,保证不看除林以辰,旁别的男人一眼。
如有一犯,不准回家。
时间之后,她越发觉得林以辰好,以辰,我会用自己的行动向你证明,我值得你爱的。以辰,我爱你,今日胜过往昔。
尤其看过许多血淋淋的分离之后!
那天,沈恩衣的日记是这样写的!
喜欢这样独处的自己,思念把心装得满满的,想你到疯,莫名其妙的笑,莫名其妙的想等。
喜欢这样独处的自己。
沒有你的声音,我在世界里好慌,不知所措,举棋不定,想你到疼。
喜欢这样独处的自己。
不知疲惫,不懂悔改。
想到你,嘴角就会勾起一丝笑。自我陶醉。
喜欢这样独处的自己。
自由,随意,安然,就算思念也忍着思念。
喜欢这样独处的自己,因你是我的,我是你的。所以,全世界,全世界都是我的。
若君不离,我定生死不弃。
走进你给我的家,忙起来,你在等我吃饭。
细心的热菜。
“多吃点,吃多了长胖!”你轻声说。
一声叮咛,我心碎一地。
洗衣机筒风干衣服的声音叮叮咚咚,林以辰埋头吃饭,自然而然给沈恩衣碗里又夹了一片精肉。
“谢谢你!”她还来不及说。”林以辰便起身离开,只为了替她暖床。
因为他,她愿意洗碗清扫,把家收拾地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每天,最最幸福的事就是看他踏实地睡。踏实的醒,踏实的工作,踏实的生活。
幸福才如此踏实。
夜深了,她想他。
去找他只为了见他一面,巷子再深她不怕,天色再晚她也不怕,电话号码挑了一次又一次,孤独的盲目令她害怕。
有人说,隔着厚重的空间,我们无法拥抱。
可是沈恩衣,隔着厚重的空间,她想拥抱。
只因为林以辰换厂了,新厂黑白两班。
下雨了。
沈恩衣送的面包他沒吃,他拥着她走出巷道,她想牵他的手就那样慢慢走回去。
他怕她冷,提了车,微笑地说:“老婆,今天家里杀鸡,有汤,刚刚老妈来电话千叮万嘱,一定让你回去吃点。”
“有鸡腿吗?”她笑。
“有。”他笑,说:“不仅有鸡腿,还有猪蹄。”
她们四目相对,那一刻,沈恩衣觉得她们的心很近。也许,在这个世界上,爱情可以坐火车,可以打电话,可以思念到心痛。
爱情可以淋雨,可以拥抱,可以速食,可以好聚好散。
但今生此世,她欺许,想要的却是永远。
永远有多远?
永远在你不记得我以后,永远在我失明之前,就算我瞎了聋了,但我仍爱着你。
“下次别来了?”林以辰摆张臭脸说。
“为什么?”沈恩衣下了车,飞奔的脚步踢开冷夜水花。
“天黑路远,雨天路滑。”
回家,她啃着香喷喷的鸡腿,一天沒吃饭,恨不得把盘里的东西通通吃光。
黑色碗边,红色碗心。
绿色青菜,细碎的肉末,截断均匀的葱花。沈恩衣吃饱喝足,又快快地洗漱完,速速的躺到床上,迫不及待打开林以辰给她的字条。
保证书:
亲爱的老婆过去我做了许多对不起你的事,从今天起我向你保证,以后不乱发脾气,过去也让你受了许多委屈,从现在开始我都让你每天都开心,快乐的过日子,请你原谅我的过去,看好我未来日子的表现,我会尽我的全力让全家人都过上开心,快乐生活的,最后说声老婆对不起了!
检讨人,林以辰
某年某月某日
童话故事中,灰姑娘与白雪公主的命运。
白雪公主因为遭到女巫的诅咒,会沉沉睡梦一百年,一百年后,等她的王子把她吻醒。
沉睡与等待一百年后,白雪公主获得幸福。
而灰姑娘的命运与白雪公主截然不同。
灰姑娘只要善良,勤劳,勇敢,努力和美丽,只要得到一双魔法水晶鞋去参加舞会,就可以与王子牵手,和幸福永远在一起。
“如果可以,我还是喜欢灰姑娘的命运。”
沈恩衣殷勤的说:“亲爱的,你怎么不在我的身边?”
沈恩衣又想起她们结婚,车开了一路,她从车窗外望去,蓝天幽幽,白云团团,前行的车行道笔直一路,旁边的树坚立挺拔,所有的一切都太顺了,像做梦。
从此,她是他的人,他也是她的。
从此,他们两个人。
从此,一家人。
沈恩衣想得痴了。
天气怎么那样好呢?好的开始会有好的结局吗?电视里演的剧情真搞笑,两人结婚,有人抢,有人闹,如果,自己结,也有人抢有人闹,她会怎样?
林以辰怎样?
“不是还有三分吗,干嘛老发信息来提醒我,信不信老子等一下蒙牌去冲绿灯,全世界我只服我自己。”林以辰骂骂咧咧!
滴滴,滴滴。
“唉呀,搞什么嘛,大清早的。”沈恩衣侧着脸,她沒睡醒的看着闹钟,马上:“妈呀,妈。”
“沈恩衣,你干嘛?”林以辰一头雾水。
“上班。快点,我要迟到了!”沈恩衣手忙脚乱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