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顺听公主如此说,鼻子一酸差点没落下泪来。你可是我从生死一线间救出来的呀。往事历历在目瞬间涌上心头,让喜顺几乎把持不住。今日一见怕是我们此生最后一次相见了。
“您是贵人,岂能认得我?许是您认错了。”喜顺努力控制自己,不让自己流露出一丝的伤感。公主既然过的很好,那些往事就不要让她知道了。
“但是我见到你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心中有一种莫名的亲切。”
“可能是我这个人瘦小枯干的,对人没有威胁,容易让人感觉有安全感。”
“或许是吧。这种感觉很是奇怪,就好像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见过你。既然你说此宅是凶宅,那么可有破解之法?”
“姑娘如果可以,换一处住宅。不管吉凶与否,这里终归显的有些偏僻。姑娘身份尊贵,住在这里终归是不舒服,也不利于胎儿发育。”
“这我倒没考虑到,当初选择这里只是觉得此处清净优雅,少有人知。你的建议我会考虑。我看你面带病容?可是身体有恙?要不要我请郎中与你诊治一下?”
听得公主关心,喜顺再难控制情绪,想着今此一别,再无相见之日,不禁悲从中来,放声大哭。
公主见他如此悲伤,一时不知如何劝解,只是愣愣的发呆。
“公主莫要见怪,我幼时离家,十几年未归。很少有人对我如此说话。此次进京是来访友,这或许是我与他最后一次相见。我刚刚从他那里出来,想着与他今生再难相见,因此悲从中来,姑娘莫怪。”
寒冰见他如此说话,心中也觉得难受。:“你这是要走了么?”
“是的。我要走了。趁我还能走的动。大夫说我时日无多,我不想客死他乡,因此想于近日离开京城。”
寒冰听他说已经时日无多,心下更觉得难受。不自觉的两行清泪流了下来。
“我认识特别好的郎中,我可以让他帮你诊治,或许能好转也说不定。”不知为何,寒冰对眼前的这个人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就好像多年未见的亲人一样。
“没有用了。我这病早已侵入五脏六腑。如今已是油尽灯枯,多则半年,少则三月。姑娘如此心善,今后必福泽延绵。临死之前能让我认识姑娘这么善良的人,也是我的福分。今后还请姑娘多多保重身体,就此别过。”
此刻喜顺已经心如刀绞。当初那么个粉雕玉琢的婴孩,如今已经出出落的亭亭玉立,而且即将为人母。这可是我拼了命保护的小公主,如今我是将死之人,却不能与她相认。
“姑娘,我这就走了。今后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说罢,喜顺转身走了出去。再也没敢回头。
两日后,喜顺离开了京城,临行前,喜顺特意来到公主的宅院前,对着院墙深深施了一礼。你我主仆一场,今生怕是缘尽于此。待我见到你的父母,我总算对他们有个交代。
就这样,喜顺带着怅惘的心情回到了故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