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忍回到府中,下人迎上前来,在用忍耳边悄声说道:“来人已在密室恭候公子多时。”
“可有人见到他来我府上?”
“并无外人看见。”
“好,你在门外侯着,任何人不得靠近。”
“是”
语闭,用忍来到密室,下人将门紧紧关上。
屋内之人见用忍进来,忙起身施礼:“见过公子。”语调生硬,显然不是中原人士。
“不必拘礼。此行可还顺利?”
“一切顺利。这是我家丞相给您的亲笔书信。”说罢,从贴身处取出一封书信,借着灯光,只见此人高鼻深眼,相貌与中原汉人有很大的区别,显然是胡人。
用忍展开书信,见到信中的内容后,紧锁的眉头舒展开来。“丞相可有话说?”
“丞相让公子按计划行事。”来人答到。
“好。你回去后禀告丞相,计划不变。回程路上,一切小心。”
“诺”
经过与父皇的彻夜长谈,克己终于知道原来父亲对自己的良苦用心。童年的阴影在此次谈话后烟消云散,回到府上,已是天明。未等克己上床休息,克己贴身的小厮过来禀报:“赵无意赵先生已恭候公子多时,似有重要事情禀报。”
“让他进来。”
不多时,赵无意匆匆赶来,见克己一夜未眠,便对克己说:“公子一夜未眠,如今可要休息片刻,无意稍后再来?”
“无妨。何事?”
无意便将今天的事情讲与克己听。
原来赵无意从青州回来后,便特别留意往来听雨轩的客人。恰巧今天是中秋之夜,来听雨轩消遣的客人特别的多。掌灯时分,来了一个胡人。无意便派了一个伶俐的姑娘陪她吃酒聊天,那胡人哪见过如此可人的姑娘,一时兴奋,喝了很多的酒,兴奋之余,向姑娘讲述了一个惊天的秘密。
对面北朝发生了宫廷政变,丞相卫殊荣杀皇帝贺连枝,废太子贺拔度为庶人,改立贺连枝年仅五岁的儿子贺拔寿为帝。独揽军政大权。这个卫殊荣极具野心,他派出了几波细作,秘密潜入南朝收集情报,妄图兴兵来犯。
“此人现在身在何处?”
“还在听雨轩,不过已经喝的烂醉如泥。我让人查过他的随身行李,通关文碟,沿途各地官府盖的印信并无虚假,他的公开身份是经营皮毛生意的客商。只是不知道他是否有人同行。”
“不要轻举妄动,以免打草惊蛇。严密监视他看他与何人来往。他们来到京城打探情报,拉朝廷中人下水是最行之有效的办法。一旦与朝中心怀不轨之人勾结,对我朝怕是天大的祸害。”
“是。”
“听闻卫殊荣一向野心勃勃。他若想进攻我朝,首先得知道我朝的兵力部署。这般机密文件,一般人很难接触。看来,我们得早做防范。你速速回去,让你手下所有人将在京城中的所有胡人的底细尽数摸清,登记在案。他们的一举一动都不要放过。”
“诺。”说罢,赵无意躬身施礼,转身离开。
看来,我朝与北朝终有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