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来人的叙述,克己只觉得眼前一阵阵的发黑。自己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当初离京的时候,克己想到用忍有可能犯上作乱,可令他没想到的是,用忍竟然如此的丧心病狂。
“用忍现在何处?”克己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了这几个字。
“李用忍至今下落不明。据达安守城的军士回忆,当晚李用忍手拿关防文碟说是要来惠州公干,不知此刻身在何方。”
来惠州公干?想必用忍此行的目的不是惠州而是对面的北朝。普天之下,目前唯一敢收留用忍的怕是只有北朝。
李用忍,不管你身在何处,我终是要抓你回来。
“赵无拥,你随我即刻回京。赵无意,发动你所有的关系,严查李用忍的动向。赵无妨,赵无欢,即刻补充兵员到玄羽卫,在我回来之前,我要结果。”克几吩咐道。
“诺。”
临行前,克己来找大璐辞行。
再见克己,大璐觉得克己脸上满是悲伤,直到克己将实情相告,大路也是惊呆了。想不到世事无常,转瞬间,克己竟然与父皇天人永隔。
听克己要马上回京,大璐也不犹豫,即刻收拾行囊准备与克己同行。不管风里雨里,我总是要陪你走一遭的。
克己眼见大璐收拾行李,本待有心阻止,可终究是没有说出口。得女如此,夫复何求。
克己与大璐一行人快马加鞭,两日内赶回了京城。
回到京城的克己,未耽搁片刻便来到了皇宫。此刻的皇宫早已不复当初的模样,宫墙内外挂满了白绫,宫女太监全部身穿素服,克己眼见于此,心中哀痛不已。自己只走了半月有余,竟然发生如此大的变动,父皇驾崩,从此自己就成了真正的无父无母之人,这高墙内再无自己可牵挂之人。
入得宫内,克己直接来到了始元殿。那里是父亲停灵之所。到得殿内,只见一口金丝楠木的巨大棺椁停在殿的中央,克己快不上前扑倒在棺木上,里面躺着的不是他的父皇是谁。
复礼见克己回来,便上前拉住克己的衣袖,口中说道:“克己,是朕没有想到用忍会如此大逆不道,放松了警惕。”
克己见是复礼,忙跪下施礼:“臣李克几参见陛下。”
“不必拘礼。这里没有外人,你叫我大哥即可。”
“微臣不敢。”
复礼只好作罢。如今自己是皇上,克己待自己生分,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我已命令刑部调查李用忍谋反一案。户部尚书燕天南牵涉其中,正要详细查问,此人却在牢中畏罪自杀。李用忍伪造通关文牒,逃出达安,目前下落不明。”
“如果我没猜错,李用忍已经逃出我南朝,此刻怕是已经到了对岸。如今燕天南自杀,恐怕他口中的秘密我们无从得知。中间一定有人给他们与卫殊荣通风报信,只是我们不知道这个人而已。”
“李用忍杀了父皇,如果他逃到北朝,你是否有信心将他捉回?”
“回陛下,有生之年,不管李用忍逃往何方,我必抓他回来在父亲墓前杀他以告慰父皇在天之灵。”
“好,即日起,你的职务不变。另外,我授你全国兵马大元帅之职,统领全国军务,待时机成熟,开始北伐”
“遵旨。”
兄弟二人在皇帝灵前达成了一致
克己回到府中,连日的劳累,加上突闻噩耗,克己竟一病不起,缠绵病榻十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