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忍出得达安一路晓行夜宿的赶往惠州,他知道现在他弑父出逃的事儿一定已经败露。
冷静下来的用忍心中十分的懊悔。自己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事情?这岂不是白白便宜了李复礼?想起父亲临死时脸上的表情,用忍精神几近崩溃。
平素养尊处优的用忍,此时只能过着担惊受怕的日子。好在身上带的银两足够多,这可以让他雇一辆马车一路南下。
这一日终于来到了惠州地界,前面早有军士沿路把守,克己眼见盘查如此之严,心中不禁一阵忐忑。仔细看看自己手中的通关文碟,并无任何破绽,心下稍稍安稳一些。
一路前行,用忍强装镇定的拿出自己的通关文碟,军士见罢也并未阻拦。
用忍终于登上开往北岸的商船,望着这片自己曾经生活过的土地,用忍不禁潸然泪下,此生怕是再无可能回来了,心中不禁对复礼与克己的恨更加深了几分。
用忍在真州上岸,一路奔西京而去。
卫殊荣回到西京,坐在龙椅之上,虽然这次兵败让他心中懊恼,但登基为帝也多少让他心中有了丝丝的安慰。
卫殊荣望着下面的文武群臣,口中问到:“你们可知南朝有何动向?”
“启禀陛下,南朝皇帝李逸轩驾崩,太子李复礼即位,兵部尚书百里不达卸任,接替他的是崔护。”
卫拔凌出班奏到。
“嗯?南朝皇帝李逸轩一向身体康健,为何突然驾崩?”
“据说是被李用忍亲手扼死,李用忍目前下落不明。”
原来如此。这李用忍一心想登上皇位,本来想借助我北朝的军队登基,可未曾想此次我北朝军队战争失败,这李用忍想必是幻想破灭,一时激愤愤而弑父。
这一切都是拜李克几所赐。想到李克几,卫殊荣心中愤恨不已。要不是因为他,此刻坐在达安的恐怕已经是我了。
“这李用忍弑君大逆不道,南朝恐怕已经没有他的容身之地。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此刻怕已经在来我北朝的路上。传旨,如果有人见到李用忍,即可带他来见我。”
“陛下,李用忍弑君,乃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如今我们反倒收留他,恐让人耻笑。莫不如我们抓到他,然后送他回南朝。”新任宰相杨濂出班奏道。
“如果我偏不呢?”卫殊荣引阴恻恻反问杨濂,现在他最恨别人说乱臣贼子这几个字。
此刻杨濂也反应过来。
陛下如此做必然有如此做的道理,我这就派人沿街走访,希望能尽快找到李用忍。”
“退朝。”卫殊荣拂袖而去。
杨濂趴在地上浑身不住地颤抖。他知道刚才自己的那一番话已经激怒了卫殊荣。
来到西京的李用忍一路打听来到了宰相府,抬头见时,李用忍觉得有些诧异,什么时候南朝的宰相改姓杨了?
原来克己出京之时,卫殊荣杀掉贺拔寿登基当皇帝的讯息还未传到京城。一路上李用忍也不敢与人交流,因此他并不知道卫殊荣现在已经不是北朝的宰相了。
尽管心中纳罕,李用忍还是硬着头皮去敲门。门开处,一个家丁模样的人走了出来。
用忍赶忙施礼,对家丁说:“在下李用忍,有重要事情通报,还请通禀。”说罢顺势将手中的银子塞到家丁手中。
家丁见状,十分的高兴乐颠颠的进屋通禀去了。
不多时,家丁回转,笑吟吟的对李用忍说道:“我家丞相请您进去,公子随我来。说罢就在前面带路将李用忍引入府中。
七拐八拐后来到了一处房子前,那个家人对着房子喊到:“老爷,李公子到了”
“请他进来。”刚刚散朝回府的杨濂,此刻正端坐在书房。刚刚在朝堂之上自己说的话差点招来杀身之祸
听到李用忍主动上门,杨濂有些喜出望外。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李用忍主动上门正好可以完成皇帝的旨意。
家人推门将李用忍送入屋中便自行离开。杨濂见到李用忍进来,便起身给李用忍让座。其实,在杨濂的心中,他是非常瞧不起李用忍的所作所为的。可是他如今也不知道卫殊荣心中如何打算,此刻也只好对李用忍以礼相待。
“李公子一路辛苦陛下有旨,如若公子前来,务必将公子送入宫中。”
李克几一愣,北朝皇帝如何识得我?还要让我进宫见驾,所谓何来?
杨濂见他面露疑惑之色,便知他一定是忙于赶路,根本不知道当今皇上已经换成了卫殊荣。
“公子可能你有所不知,当今圣上便是卫殊荣,刚刚登基不久。”
怪不得他们把我指到这里,原来北朝宰相已经不是卫殊荣了。
“那就有劳丞相将我送入宫中面见皇上。”
“不妨事,我们这刘进宫见驾。”
于是,李用忍便在杨濂的陪同下,来到了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