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焱久居地方,反应比云生,子昂快了许多。见到钱员外倒地的一瞬间,他已经与手下差役跑到了门口。茫茫夜色中,去哪里找那行凶之人。
王焱只得怏怏的返回了大厅。此刻钱府管家已经吓得体似筛糠,不住的颤抖。
“管家,如果你知道什么,你还是赶快说出来,否则我们把你放走,下一个躺在地上的可能就是你了。”子昂出言恫吓。
管家神色更是慌张,身体抖得更加厉害,口中已经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过了许久,管家才慢慢缓了过来。
“大约在一年前,有人找到我家老爷,不知与他说了什么。那日过后,我家老爷就经常唉声叹气。过了没多久,我家老爷就决定重回西京。这处宅院也不是我家老爷当年的宅院,这是后置办的。”管家说道。
“这么说你家老爷刚刚返回钱乡一年左右,你们回来主要的事情就是收回原来你老爷的田地?”子昂继续问道。
“是的,没错。这次回来,老爷主要做的事情就是收回田地,怕有人不配合还特意雇了一些家丁。”
“你老爷被杀这么久,不见内眷出来,想必她们此刻不在府中吧?”子昂继续问道。
“大人果真厉害,老爷家眷这次确实没有随同回来。”
子昂心中已经有数,管家与钱员外之死毫无瓜葛,对死因也一无所知,索性就放他回去奔丧吧。
“管家,未免夜长梦多,你赶紧收拾行李,连夜离开钱乡,回去给你老爷奔丧吧,行事隐秘些。”
管家如何不知这里的凶险,赶忙应了一声,连夜收拾行李逃了回去。
“钱员外意外被害,我们再在此处已无意义,还是连夜返回县城再作打算。”子昂提议到。
于是众人连夜返回了县衙。
翌日,王焱特意找来子昂与云生,商量这桩命案到底如何处置。
“现在可以肯定,钱员外之死,肯定与土地有关。这次钱员外返乡,只是带了一个管家,家眷并未随行,说明他并未打算在此长住。既然他并未长住,他为何还要要回那些土地?要知道如果他人在别处,那些土地对他来讲毫无用处。那么就有一种可能,他这些土地要回来后会转给别人,名义上只是在钱员外手上。”子昂分析到。
“子昂所言极是。管家曾说他家老爷曾在一个人走之后心情不佳常常唉声叹气,很有可能那个人就是让他回来收回土地之人。”云生也说到。
“对,那个人一定是提了一个令钱员外无法拒绝的条件,才会让钱员外心绪不宁。”
“那么整件事已经很清楚了。一年前有人找到钱员外,让他回乡收回土地,如今我们找到钱员外,那人怕事情败露所以杀人灭口。”王焱总结到。
“既然那个人如此的神通广大,连离开京城几年的钱员外都找到了,那么其他离京的人是不是也能找到?会不会也是钱员外这种情况?”子昂说道。
如果真如子昂所言,那这件事情可就太可怕了。
“王大人,你可查查,在你治下,是否还有别的如钱员外之人,或许我们能从那些人身上找到突破口也说不定。”子昂继续说道。
“各乡情况不一样,除了钱乡,还有子午乡土地纠纷较多,当地有个乡绅姓周,他也囤积了大量的土地,与当地村民关系紧张。”王焱说道。
“事不宜迟,我们即刻赶往子午乡。”子昂说道。
于是几人顾不得休息,又赶往了子午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