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儿立即道:“奴婢房里从来干干净净,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啊,这东西我见都没见过,更不知该说什么了。”
“鹿儿说,见到小蝶似乎进去将军书房和三爷房间。有人在安神香里下了药,而这个药包,却如今在你的房里搜到了。”乔盼盼不紧不慢地解释的道。
虹儿也不是傻的。
“回夫人,小蝶进了书房我今日一直不在那边当值,如何就是我的药包了??”接着她又转头瞪向鹿儿,立即道:“一定是鹿儿!奴婢从未做过这等事!只怕是有些人一心要攀高枝,事情败露了,小蝶又失踪了才想着让我背着这黑锅!”
鹿儿却又哭红了眼:“奴婢进府就知道自己是奴才命,虽然不及杏儿桃儿是夫人贴身丫鬟却也一心只想着伺候夫人将军,怎么会不知天高地厚攀高枝呢?”
“倒是虹儿从进府就打定了主意,平日里总是不愿与我们这起子奴才们为伍,想必就是盼着当主子,她又生的妖媚,之前送了她出来的官人家里边听说她是个不安分的。如今她做了这等事被暴露,怎么还能指到我的头上?”
鹿儿果然是人美又有一条好舌头,就连乔盼盼也自叹不如,这番话一出,不清楚的人这事儿肯定以为不是小蝶就是虹儿做的。
只怕她也会被蒙在鼓里,信了他的邪。
虹儿一阵心闷,差点被气的了个绝倒!
她瞪着鹿儿道:“我早说你不安分,没想到背着我做这等事,你颠倒黑白血口喷人,是要下地狱的。”
现如今除了小厮去找到人证,证明鹿儿当时是买药那人,或者小蝶瞧见了她的行踪,但是这个必须小蝶活着回来。乔盼盼不指望,只能对洪叔悄悄地吩咐:“你让将军让巡防司那边的帮忙查鹿儿去了哪家小药房买的东西,现在就去。”
管家走了随后乔盼盼冷眼旁观着虹儿鹿儿吵架,没有众人想象之中的暴怒,反而冷冷地说:“都别吵了。”
虹儿气的眼睛都红了,却还强忍着泪珠子,跪的笔直:“奴婢没有做过!也不可能做这种下作事!奴婢从无攀附之心,只想尽心伺候夫人。
夫人,你要相信我是被人诬陷的,我敢保证药包是被谁藏到了我的衣柜里的,毕竟我们和小蝶鹿儿房间相近,谁都能藏,更何况,奴婢就算下了药,何必如此愚蠢的把药包还留在我的衣柜里,等着夫人派人来抓个正着吗?”
鹿儿一听这话便炸了:“那难不成你还觉得是我往你衣柜里塞了这脏东西诬陷你?”
虹儿狠狠的瞪着她,对这个曾经一同被送进来府里的姐妹怒道:“亏我日日做事都想着提点你,好让夫人器重你我。哼!到底是谁害了夫人将军,如今谁也说不清楚,你若是问心无愧闭嘴就是。”
“你!”
鹿儿被虹儿瞪的还真有些发虚,进府这么久以来,她第一次见虹儿发脾气,用这样冷飕飕的眼神看着她,怪吓人的。
她心里也是有些后悔的,其实那药包她早就可以处理了,只不过她确实也看不惯虹儿整日里装的自己如何正直如何老实,想要拉个人垫背以防意外。
“够了!”乔盼盼一拍桌子。瞬间桌子就缺了个角。
满堂瞬间安静了下来,众人不敢再多说一句。
乔盼盼冷冷的看着大堂之上的所有人:“把鹿儿虹儿关在柴房,一日小蝶没回来,没有证据就一日不许她们吃饭。”
一听这惩罚,鹿儿连忙把所有事情推到小蝶头上,欺负她就是也许死了不会回来,哭着道:“奴婢当真看到了,就是小蝶!原本还奇怪,她分明就是个厨房里的粗使丫头,也不伺候在主子们的身边,怎的还莫名其妙的进了内院,奴婢还想着是不是夫人或者三夫人叫她有事,如今看来,分明就是她在做见不得人的下作事!夫人给奴婢做主啊!”
虹儿冷漠地看着自己的曾经好友演戏,心灰意冷,一句话也不辩解。护卫和小厮上来就把两人捆住了。
乔盼盼冷声道:“你也不必狡辩,小蝶是我吩咐了可以进内院,况且梅姑娘指定了她去买东西,进了内院有何不可?谁是谁非,总会有定论。放心好了。”
虹儿被护卫押着,狠狠的咬了一下嘴唇,听到乔盼盼似乎相信了小蝶是清白的,而没有为自己辩解一句,委屈地憋的通红的眼睛,终于滚下了一滴泪。
如果小蝶没回来,这件丑事拍案定板,这一回肯定会又被赶出府,便会直接没有人家要了,会直接被发卖到窑子了,这般凄惨命运,还不如直接死了干净。
鹿儿还假装哭的梨花带雨,听到这突如其来的判决,也是微微一愣,随即心里一阵狂喜,总算是松下了一口气。只要小蝶没回来,背锅的还有虹儿,她总不至于太惨。
人被扛出去后,这屋里的气氛都随之轻松了起来一般。
“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洪管家,将军那边怎么说?”乔盼盼淡声道。
洪管家连忙招呼着所有人退下,然后说:“夫人,将军说他早已吩咐了人去巡防司,就在夫人吩咐前就已经在查了。想来出结果会很快了。”
乔盼盼一天不高兴的心终于放晴了。自己的丈夫比自己先想到了。她也觉得不是自己一个人在战斗。
夜里她来到柴房,吩咐护卫把柴房门打开。
虹儿和鹿儿分开关着。一个在东边,一个在西边。晚饭没吃,她仍然保持着跪的姿势。也许跪在地上还有些僵硬,或许是她不愿起来,不愿承认,不愿就这么随随便便承认输给了那个只会狡辩偷懒耍滑的鹿儿。
虹儿僵硬的身子听到乔盼盼的声音后。终于有了动作。“夫人??”
“怎么?很惊讶吗??”
虹儿浑身一僵,直直的看着乔盼盼,似乎以为她还有什么责罚。
乔盼盼把门关上,背着手慢慢走向她:“这个结果,你甘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