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也让我平安回来。”慕亦行轻声打断。
这样一句话,便算是让乔盼盼彻底没话了,轻轻的点头:“好。”
“你今日想去宫里做什么?”乔盼盼问道。
慕亦行这才想起正事儿来,道:“虽说此事是好事,但是真正要我命的人你一定猜不到??。”
“什么?”乔盼盼疑惑。
“提前知道张大人女儿不是被普通贼人所害得人,是赵尚书。”慕亦行这话只说了一半。
但是乔盼盼一下子就明白了。
“是赵雨薇吧。她那样的人,那样的性子,得不到你,估计就想毁了你。最好让你死在剿匪路上才是她做的出来的事。”
说话这话,乔盼盼一时之间脸色都冷了,然后闪过狡黠。瞧着她这眼神儿便知道肯定有人要倒大霉了,所以说啊,这些个人为什么就喜欢得罪他家小媳妇,她可是连他都不敢得罪的小狐狸。
“要我说,这赵雨薇上次被你拒绝后。我听宫里那边也传闻她为嫁你不成差点被皇后娘娘责罚呢。”
“不过就是没达成所愿,竟然想要瞒着前朝余孽的消息,那现在皇上肯定要把赵尚书的官帽子摘了。这赵雨薇留着反而是个祸害,倒不如直接除掉来的干净。”乔盼盼幽幽的道。
慕亦行苦笑不得,赵雨薇得罪谁不要紧,为何偏偏招惹自己家夫人?得罪了乔盼盼可没下下场。
他知道这赵雨薇迟早要在乔盼盼手上倒霉,却没想到他家小媳妇胃口这么大,要一口吞下他整个赵家?
他挑了挑眉:“这赵尚书是和皇后娘娘的表哥,虽说关系已出了五服,但是赵尚书没有把柄,这次的事最多追究他上报不及时,他深受皇帝宠信,可不是随便什么就能推的倒的。况且还有个皇后娘娘在后面撑腰。”
乔盼盼却是不屑一顾的轻嗤一声:“所谓帝王的宠信,听起来厉害的不得了,其实再脆弱不过,只想想清楚他为什么受到帝王的宠信,那么想要让他失去帝王的宠信,便把刀戳在那个死穴上。”
慕亦行似乎隐隐猜到了什么:“那你想怎么玩?”
乔盼盼狡黠的眨了眨眼:“这赵尚书老谋深算,当朝首辅还是他的师傅,皇帝如今最大的逆鳞就是前朝余孽这帮人以及狼行铁骑,既然如此,前朝余孽和张大人有世仇,我倒是要看看,张大人会不会为了自己女婿女儿站到赵尚书对面。”
这朝中之事,本来她也不想管,谁让那赵雨薇不知死活,敢来招惹她?
“哦?那这赵雨薇你打算如何惩罚她?”慕亦行将她圈在怀里,杏儿刚好送了晚饭来,一一摆好,瞧见这一幕便退下了。
虽说他嘴上总说她鬼主意多,最会坑人,可他偏还就喜欢听她的鬼主意。
乔盼盼笑看着他:“先吃饭再告诉你。”
这赵尚书好听点,就是皇帝的舅子,狼行铁骑领头人恰好是赵雨薇大哥赵云鹏的妻族。
若想从中作梗,只能从赵云鹏老婆那边做起。如今那位失了女婿女儿的张大人,若是得知原因,估计掐死赵尚书的心都有。届时想怎么发挥就是乔盼盼的事。
不单单是前朝余孽关系牵扯复杂的缘故,想必也更有皇帝在其中平衡,他不会不知道。只不过是坐等开端,看谁先蠢蠢欲动,熬不住的那个先露出马脚。
毕竟皇帝如今根基不稳,最好的办法就是尽可能的稳住那帮前朝余孽,朝中都不知多少大臣参与其中了,一旦真的动了,那便是要伤及国之根本的,所以皇帝根本不想除掉,而只是想借助慕亦行除掉他们,再接着宰掉狼行铁骑,然后再收回狼行铁骑的兵权为自己所用。
那么赵雨薇便不足为惧。
她的大嫂那边,若是身家清白,便无事,若是有人一颗老鼠屎乱了一锅粥,就不要怪她暗中加把火,来报今日之仇了。
吃完饭后,乔盼盼这才道:“赵家不足为惧,但是我却听闻,张大人女儿被掳走已经半月有余,不一定还生还。”
“你是说即使我消灭了前朝余孽,也救不回张小姐??”
乔盼盼却摇了摇头:“我只觉得,借助这个空子,可以谋一件大事。”
“你若是想借助张小姐来对付赵家,除非我找到她,否则只怕为难。”
乔盼盼轻哼一声:“何必非得找到人?我倒是觉得,只要有个赵云鹏妻子那边和狼行铁骑掌权者那边来往的凭证就够了。”
“人都没有,你和张小姐又非亲非故,你想如何得到凭证?”
“人,我们也不一定没有的,”乔盼盼狡黠的笑了笑:“你可别忘了,洪管家从前可就是以前赵云鹏夫人娘家出来的人。”
慕亦行微微一愣:“我倒是差点儿忘了这一茬。”
“洪管家!”乔盼盼喊了一声。
洪管家听到动静,恭敬的进来:“夫人有什么吩咐?”
乔盼盼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我记得,你说过,你从前是赵夫人娘家出来的。”
洪管家被乔盼盼这笑容给瘆的头皮发麻,哆嗦着道:“是是是。”
“既然如此,我便要你帮我办一件事,洪管家可愿帮忙?”
洪管家:我能说不行吗?
——
府中这一场风波刚刚过去,虹儿和鹿儿被关进柴房的结局,几乎所有人都意料之中,且不说这件事原本就不是人证物证齐全,再者鹿儿生的就是一副不安分的模样,此前就暗地里表示过不想当奴才一辈子,总是自以为是的清高以为有朝一日能够飞上枝头变凤凰。
果不其然,真的应验了,她落得如此结局,府中上下都没有一个人奇怪,反而觉得理所应当。
而且大家都暗地里觉得是鹿儿栽桩陷害虹儿,但只有鹿儿知道,这其中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鹿儿缩在柴房里,她还不知道虹儿早已就出了柴房,并且在官府那边销了案子,小蝶已经被找回来了,但是可惜的是小蝶早已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