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雨薇没有想到一贯疼爱她的父亲会做出这样的决定,连忙把求救的眼神看向赵夫人。
赵夫人撇过头说:“雨儿你就说了吧,到底是谁??”
赵雨薇绝望了。
“那些人不知道是谁。乔盼盼是第一个我醒来见到的人。父亲,我求你不要让他死在剿匪里,如果你不答应我就去找嫂子的娘家哥哥。”
“放肆,你以为你还有什么资格吗??今天下午开始,你去祠堂跪上三天三夜,不反省不能吃饭!”赵尚书气的发抖,甩袖子离开了。
赵夫人一脸泪水,赵老夫人也唉声叹气地走了。
丫鬟们全部在外面,没人能听到这个,除了一早就躲在里面的鹿儿。
听到这些,鹿儿勾唇笑了。
果然赵雨薇自倔坟墓,现在看来。她是没有机会来陷害自己主子了。
去祠堂的路上,赵夫人心一狠说:“不如你就承认。说孩子是慕亦行的。反正那天乔盼盼救了你,你在她那里住了一晚,大家都知道,你就说咬死不松口说慕亦行当晚喝醉了酒强行要了你。”
这话一出,赵雨薇眼泪都忘了流。
她果然是没有娘厉害。
姜还是老的辣。
“娘,如果慕亦行不能回来呢??”
“不能回来就是你没有当他夫人的命,乔盼盼也会成了寡妇,到时候你想如何都可以。”
不得不说,赵家没有一个好人,除了赵老夫人。
……
天一透亮,乔盼盼就醒了过来,杨春桃早就出去了,起来的时候府里安静极了。
外头听到些嘈杂声音,出去一看是王氏一家。她们都早已经起来了,王氏正在厨房忙着,彩儿凤儿在和自己弟弟准备吃早点。
王氏本身不用做这些。但是她感激乔盼盼,所以这段时间总是自己下厨。
吃了早饭,她们就出门了,乔盼盼吃了饭,和他们说了今天要去私塾那里买些东西,书本什么的,她也不懂,还是请了夫子来府里的时候才知道1要买的东西多的是。
这将军府附近也有一家私塾,是附近的一个老秀才开的,因为这里都是达官贵人,贫苦的人家很少过来,束脩费用很贵。
所以乔盼盼选的是另外一个地方的私塾。
她管家才不久,做的生意刚上轨道,没办法赚太多,因为这段时间太忙,发生的事太多。
这城北的私塾是一个年轻秀才来的。每月是六百文钱,当然这只是学费而已,不算课本费用,课本都是自个出去买的。这时候的书籍是很昂贵的。
乔盼盼带着王氏和漳儿来到私塾的时候,那秀才正在给学生们上课,学生不是很多,城北本来住的多是一些穷苦人家的孩子,没几人会愿意出昂贵的课本费用和束脩费用,整个学堂里头才几个人。
乔盼盼跟着张先生说明了来意,张先生很是高兴,跟他们说了要买的什么,王秀才要再读的话要买什么书。
把王秀才乐的不行,他多年考不上也是因为资金短缺,地方太小,没有京城名师指点。
跟张先生告别了,乔盼盼又带着漳儿去买了文房四宝。
又带着她们在集市上头逛了一圈,买了女儿家喜欢的东西,瞧见集市高头有卖大骨和肥肠的也买了些回去,最后又买了两颗大白菜和干海带回去。
她最近不知道怎么总是嘴馋,总想亲自下厨去做点好吃的开开胃。
几个人又逛了下,这才回去了。
走到家门口的时候就瞧见一辆软轿,旁边还站着好些丫鬟仆妇们,还未走进院子里头,乔盼盼已经听见里面传来小梅儿有些磕巴的声音了,“您您请坐。”
乔盼盼有些好奇,瞧着阵势,难不成慕家还有什么很了不得的亲戚不成?
这将军府怕是亲戚太多了。
带着疑惑,带着几个人走进了院子里头,乔盼盼这才发现那坐在凳子上头的女子很是眼熟,在定睛一瞧,竟然是那好几个月未见范夫人。
范夫人也已经瞧见了乔盼盼,笑道:“慕夫人,你回来了?”
乔盼盼赶紧行礼:“夫人来了,盼盼未能招待,真是失礼。还望夫人不要怪罪。”
范夫人点了点头,笑道:“没事,我就是觉得你呀合眼缘,想着无事就过来玩玩,倒没想到你会出门。”
说完看了看她的菜,又捂嘴笑了。
“没有想到你还会亲自买菜呀。”
乔盼盼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她本身就不怎么在意这些规矩,说:“闲来无事,想着自己做点好吃的。最近京城不太平,夫人出门要多加小心,如果要来,最好是多加侍卫。”
“你有心了。只是我一个无权无势的人。也没有那些不懂事的找上门来。”范夫人显然也是想到了菊园的事,说话里就带了点唏嘘。
乔盼盼赶紧说:“都进来吧,门口立着也不好,今日我要吩咐厨房给多做些菜,夫人如果不嫌弃就留下来吃个便饭吧。”
王氏他们也纷纷附和。
显然,这范夫人是公主儿媳,寂寞了,想找人说话,她的善意乔盼盼自然清楚,况且她也喜欢一个不仗势欺人的女人。
大家说说笑笑地往大厅里走去。
如今杨春桃包括张玉梅在家的人都出来了,却没一个人敢坐着,就连那丫鬟也是站在院子里头不敢进去。
范夫人明显不是来吃饭的。被他们围着也有些不自在,冲着乔盼盼笑道:“各位,我和少夫人有些事情要说,你们进屋去休息吧。”
王氏这才松了口气,带着儿子和女儿进了屋子,张玉梅和杨春桃也走了。
瞧见人都进了院子里头,范夫人这才道:“盼盼真是多谢你了,上次在菊园如果不是你,也许我就和侍郎夫人一样死于非命了。”
乔盼盼一听,忙说:“夫人有福气的人,盼盼知道您对我好,肯定不会忘恩负义,菊园您相帮了我我自然要回报的。”
范夫人笑道:“若不是你,我哪儿来的这些福气,这是薄礼,还望盼盼你笑纳。”她这么说着,身后的一群人已经各自把怀中怀着的东西放在了院子的正中央。
乔盼盼倒也没推辞什么,只是谢过了她,她又跟乔盼盼聊了几句,却有些乏了,这才由丫鬟扶着上了外头那辆软轿离去了。
乔盼盼瞅了瞅地上的东西,这次有了来往了。
也许搭上长公主的线对她也是有益无害。